“你刚才的想法就是想祸害人呀。”柳飞雪也不怂，气势高昂地回怼道，一点都不畏缩。
老妇人气得大喘气，突然捂着胸口，靠在椅子上，手指着柳飞雪，怒目而视，中气十足地吆喝道：“救命呀，我心脏不好，这个小姑娘还跟我吵架……哎呦，我难受呀……哎呦，救命呀。”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过来围观。就那么几秒的时间，柳飞雪身后围了一圈人。
柳飞雪非常无奈，又遇到碰瓷的了。
老妇人见到很多人围观，手舞足蹈地指着柳飞雪说：“就是她，就是她，年纪轻轻的，一点爱心都没有，一点良心都没有。我都没有跟她说什么，她就目无尊长地骂我。”
柳飞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无尊长？这个老妇人才是目无尊长吧。
“小姑娘，你赶快走吧。这老太太一点就是难缠的人。”
“她现在精神这么好，肯定没什么事。你别跟她计较了。免得她缠上你。”
“快走吧。这样的人惹不起。”
柳飞雪听着身旁几个热心劝说的人的憋屈的话，心里更生气了。拼什么呀？她就是不走。她是神仙，她怕什么。
“你这么大年纪了，心倒是挺黑呀。你当媒人就是祸害人。你这辈子都当不了媒人，不会有人找你说媒。你要跟我吵架，我就奉陪。你就是一个普通人，还给我算命。你会算个什么？你只会胡说八道。”柳飞雪怒怼道。
老太太气得忘记了装病，一蹦多高地跟柳飞雪吵架：“你太恶毒了。你父母白养你这么多年，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人。我生活都这么苦了，你还为难我。有你这么狠毒的人吗？”
柳飞雪淡定地看着她上蹿下跳，淡定地回应道：“你父母才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你是一点家教都没有，还学会碰瓷。你不是心脏不好吗？”
老太太气得脸通红。见柳飞雪一点都不怵，周围的人也不帮她，还指责她。她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休息，也不跟柳飞雪吵了。
柳飞雪昂首阔波地走了。
周围的人也散开了。
柳飞雪仔细想想还是气不过。
她卖了一面彩旗，用木炭在上面写上“测算姻缘”，然后就在老妇人的对面摆摊，让老妇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算命。
老妇人见柳飞雪故意气她，更加卖力地拉拢生意了。
但是大家都被她的热情吓着了，纷纷躲着走。
见到这一幕，柳飞雪忍不住笑了，悠闲地坐在石头上等着。
她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人来找她算命。现在的人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他们宁愿自己去月老庙里对着那尊雕像虔诚地祈求，也不愿意问她这个活神仙。
旁边卖香火烛台的小贩忙得热火朝天。
柳飞雪这边却非常冷清。偶尔有几个人被挤过来，不是费劲地看她广告上的繁体字是什么，就是嫌弃地走开。
大家对算命好像有很大偏见，尤其是年轻人。
柳飞雪无聊地去附近买一碗炸土豆条吃。
她已经在这里守几天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找她算姻缘。
要不是因为业绩一直垫底，她才不会来这里看这些糊涂的人类。在天上大家都觉得她笨，现在她终于见到比自己还笨的了。
这些人类，说他们迷信吧，他们又不相信算命的，说他们不迷信吧；他们又喜欢虔诚地求神拜佛，也不管对方是管什么的，就提各种要求，每天过得稀里糊涂的。就算是有人说一棵树很灵验，也会有一堆人跟风地过来求拜。
柳飞雪都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了。
她吃着炸土豆，看着面前拥挤的人群。
这附近有很多小摊，大部分都是卖吃的的和卖香烛的，几个是卖骗人的小玩意，只有柳飞雪一个人是摆摊算命的。
这都好几小时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来找她算命。他们宁愿相信庙里那个傻坐着的雕像，也不愿意相信她这个隐姓埋名的月老的徒弟。
“唉……你们这些人呀！唉……你们想问的我都知道。问我呀，问那个雕像有什么用？那个雕像跟你们说话，你们都得吓死。”柳飞雪惆怅地摇摇头。
人群熙熙攘攘的，没有人听到她真诚的抱怨。
柳飞雪带着怀才不遇的惆怅，有气无力地吃着炸土豆。
来这里摆摊除了看人，一点用都没有。
柳飞雪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对面的老妇人也消停了，安静地等着。看到柳飞雪这边没有人，她很高兴。
但是没多久，她就不高兴了。
“你算得准吗？”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了柳飞雪的桌子前。
这个男孩青春帅气，脸上有点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颓废，一看就是有心事的人。
其他人过来都是欢欢喜喜，其他的年轻人都是精力充沛，傻了傻了的。
他站在这热闹的人群中，显得很突兀。
柳飞雪赶紧说道：“准，非常准。不过我只算姻缘，不算财运。”
男生坐在了桌子前，肯定地说道：“我就是算姻缘。”
旁边是缓慢行进的人群。有几个调皮好事的男生好奇地看了这个男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