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卑劣如蛇鼠的叛徒!你怎能如此轻松自然地行谋杀之举?”
“谋杀?”泰丰斯轻笑起来。“或许你该再仔细看看,他们并没有死。”
什么?
莫塔里安猛地皱起眉,眼角余光却的确在这一刻捕获到了些许诡异之事。
他本想仔细观察,却在下一秒听见了几声连环不绝的骨骼碎裂声。紧接着,在死亡寿衣们的尖叫声中,他们的躯体开始产生形变与扭曲。
一种深沉的绿光自他们盔甲的缝隙中盛放开来,数不尽的苍蝇突兀地出现,用口器咬开了本该坚不可摧的终结者,开始吸食起他们融化的血肉。
空气变得愈发腐臭,他们则在惨叫中逐渐融为了一体,成为了一处活着的苗床。
“明白了吗?”泰丰斯颇具耐心地问。“慈父并非你想象中那般残忍,祂鲜少真的要求我们去杀戮,祂只要求播撒祂的荣光。祂是慷慨的,只要求分享。”
莫塔里安沉默不语地看了过来,脑海中最后一根代表着理智的弦也终于轻轻地断裂了。
≈t;divcassntentadv≈gt;他咆哮着冲上前去,镰刀在瞬间便将泰丰斯斩碎。他的头颅高高飞起,本该落地,却被大群大群的苍蝇托举着,奔向了那处苗床。
莫塔里安再次拔出他的手枪,决绝且残酷地朝着那片苗床和泰丰斯的头颅开始连连开火,但却无一命中,诸多苍蝇蜂拥而至,替着泰丰斯的头抵挡了枪火。
半秒不到,叛徒的头颅便已经抵达苗床,他那布满脏污血迹的面容当着莫塔里安的面,一点点地陷入了昏黄的溶液之中,苗床则开始剧烈的颤抖
或许只有一秒钟,又或许过了一百万年在苗床的最中央,在那病变的血肉汇聚之地,有一个腐烂的人形开始缓缓站起。
他的皮肤是灰色的,皮肤与肌肉尽皆腐败,甚至能直接看见骨骼。苍蝇们为他偷窃来死亡寿衣的盔甲,将不同人的动力甲安置在了这个叛徒的身上。
他则开始拔高,骨骼爆裂,泰丰斯抽搐着弯下腰,从喉咙中吐出了一大块灰褐色的黏液。他的背部隆起,龟裂的号角与长笛从中绽放,透出了动力甲的保护,深绿色的雾气从中真切的涌出。
泰丰斯直起身,开始微笑,一根扭曲狰狞的独角从他的额头上方蔓延而出,在他的颤抖中显露于世。
一股寒意袭来。
“你到底是什么?”莫塔里安问。
“你不妨自己去寻找答案。”泰丰斯耐心地回答。
“这艘船”他挥挥手,做了个手势。“去吧,我就在此处等你,莫塔里安。你可以走遍坚忍号来寻找这个答案,你会找到它的。”
“我情愿先杀了你。”
泰丰斯笑了,并主动从苗床中走了出来,张开了双臂:“那就来吧,你可以试试看,我同样也是答案的一部分。”
莫塔里安大步踏去,镰刀挥动,在眨眼间便于泰丰斯身上制造出了十数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盔甲和血肉长在了一起,是腐烂且病态的,防御能力却比它们崭新时还要强。
不仅如此,原体甚至觉得镰刀切进他血肉中的触感和砍一块石头没什么两样。但这怎么可能?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泰丰斯独角下的那双眼睛耐心地看着他,并在这之后摇了摇头。
“你现在杀不死我。”他如是说道。
“慈父注视着此处,我已被祂保护。我无法死去,我没有终结,我是病变的源泉,癌症的化身。我承受痛苦,播撒痛苦,蔑视痛苦。我在生与死的界限不断徘徊,我是一种病态的永恒,莫塔里安,我不会死。”
对此,原体的回答只是沉默着继续挥动武器。与此同时,他将刚刚的对话与录像附带着神经链接打出的一段文字,传讯给了佩图拉博。
“你不会死?”他嘶哑地问。
“是的。”泰丰斯轻轻颔首。
“很好”莫塔里安冷笑起来。“让我来试试你是否真的有如此恐怖。”
钢铁之主沉默地看着莫塔里安发送过来的视频与文字,在冰冷的思考中,他意识到,他的兄弟正在经受一场酷刑。
这绝对是一场酷刑。
亲眼目睹如此超自然的恐怖在自己的舰船上演,亲眼目睹卫队成为苗床,而叛徒却做出不朽的宣言
任何人恐怕都无法在这样的事面前保持理智,他相信莫塔里安的坚韧,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丝担忧。
佩图拉博严肃地将这段可怕的景象移到了另一边,并遵循着莫塔里安的意见,没有呼叫他,或是将坚忍号上正在发生的事告知死亡守卫的舰队。
他低下头,开始继续疏理当前战况。
荷鲁斯的舰队正在和以伏尔甘为首的前端舰队交火,且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战舰正在彼此游斗,将那一片群星化作了绝对的死亡禁区。
佩图拉博皱起眉,再次从钢铁勇士的舰船中调取了一部分以补充侧翼,并告诉他们,随时准备顶上前去。
钢铁之血号目前还拥有百分之四十左右的火炮阵地能够正常开火,它的确不能移动了,但起码还能为战斗做出一点贡献。
这倒也算得上是不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