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和暗黑天使们摆在一起,共同在旗帜上随风摆荡。
纵观整个帝国,这样的关系也是不多见的,几乎每一个战团都需要凡人仆役,但能做到这种份上的,却没有多少
而谢法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原因——雄狮。
若没有他肯首,暗黑天使内部的风气便不可能变化至此。
但这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审判庭内部虽然并未保存暗黑天使在军团时期的战役记录,但是,从一些少见的合作战役来看,一万年前的雄狮作风可谓是相当酷烈
是什么让他变成了今天这样?
疑问诞生,谢法的记忆也紧随其后地一起浮现。雄狮对待他相当有礼,哪怕是那次陷入暴怒之中,也仍然保持了理智。
谢法并不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因此,他的求知欲反倒更加强烈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登上了一座直达理性之锋号顶层的升降梯。
在按下按钮后,强烈的失重感便立刻开始撕扯谢法的身体。他不得不伸出手扶住一旁预留出给凡人的扶手来稳固身体,同时默默地屏住了呼吸
十秒钟后,伴随着一股冷风,升降梯的大门骤然滑开,一条长长的走廊出现在了谢法眼前。两名身穿终结者装甲的暗黑天使一左一右地站在升降梯的出口处,无言地凝视着他。
谢法对他们行礼,随后便迈步走入。
他登上理性之锋号已经一年有余,但是,就算加上这一次,他也仅仅只来过这里三次。
雄狮并不经常在这里召见他,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在审讯室的门口见面他来此虽然并不是为了替雄狮效力,但是,既然已经登上了理性之锋号,做点事也是无可厚非
谢法忽然止住脚步,被他放置于胸口处的一枚徽章此刻正在冰寒的颤动。他本能地将右手攀上腰间,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并未佩戴任何武器。
这是个尴尬的局面,但谢法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并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其实并不知道徽章的颤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转头凝望。
果不其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站在黑暗中,卡里尔对他微微一笑。
“很敏锐,谢法上校。”他如此称赞。“我还以为你会更晚一点发现我。”
“是徽章的作用,大人。”
卡里尔走出黑暗,保持着微笑,摇了摇头。谢法困惑地皱起眉,却并未要求解释,只是和卡里尔一起走进了那扇大门。
而门后的世界恐怕与多数人想象中一位原体的私人房间大有不同,雄狮没有在这里放置太多和公务有关的东西,实际上,就连生活起居类的东西都并不太多,仅有一张符合他身材尺寸的床被默默地扔在角落。
其余各处则都摆满了武器。有的被挂在墙上,有的被放置于武器架之上,且经过细心的分类。
剑与剑待在一起,沉默地等待出鞘之日。刀与刀相互交叉,杀气凛然,无言地呼求鲜血。各类已经做过养护的枪械则被放在透明的展示柜内部,等待着被取用。
它们种类繁多,而且每一把都符合原体的手。谢法看的眼花缭乱,不得不暗自告诫自己保持平静——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正牌军人,但又有哪个人能对如此之多的神兵利器保持一颗平常心?
至少他不行,于是他默默地将视线投向了房间的正中央。
那里被预留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训练场地,雄狮正赤手空拳地和两个战斗机仆搏斗。
它们经过高度改装,身体表面的每一寸都覆盖着坚硬的合金板,当然,在一位原体的力量面前,这算不上什么,但雄狮显然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
机仆们还加装了货真价实的武器,关节处也经过改造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它们每个都拿着两把动力剑,而且那特殊的关节构造允许它们以超出人类剑术极限的方式发动进攻。
谢法情难自禁地为雄狮捏了把汗,后者则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的担心根本毫无意义,但谢法却根本捕捉不到个中细节。
他只知道雄狮貌似挥了两拳,再之后,那两个战斗机仆便冒着火花倒在了地上。直到它们动力剑上的力场消散,原体攻击所造成的沉重回音方才抵达谢法耳边。
然后,是雄狮的声音。
“谢法,我有一件事希望你帮忙。”
谢法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然而,只在短短半小时后,他便开始后悔自己此刻轻率的决定。但那个时候,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再说拒绝了。
他只能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椅上,凝视面前的一个阿斯塔特,其名为扎布瑞尔。
一个泰拉裔暗黑天使,一个来自万年前的老兵。
——
当那个穿着黑红色制服的凡人坐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在我的感知中,我正在帮助一群幸存者抵抗叛军。
当时,这场爆发在下巢里的叛乱已经过去了四天有余,而当地的统治者所做的事情却极度冷血无情。他调遣了军队,却没有让那些军人进入下巢帮助那些正在遭受屠杀的平民。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在画像上看过那个肥头大耳的蠢货,他的命令就和他那张肥油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