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啊,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话,我倒是也可以提前透露。如何,想要知道吗?”
范克里夫皱起眉,他认真的性格让他本能地不想要进行这种猜测,但他的确也想知道原因。
“我想知道。”一连长严肃地点点头。“毕竟,能让您从训练场缺勤,这还是第一次。”
卡里尔转过头,看向了他办公室的舷窗——下层甲板的舷窗是厚重的六层玻璃,它并不具备让观看者清晰地看见星空的能力。但是,他其实也不需要看见星空。
那抹金色的光辉实在太过显眼。
片刻之后,他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我不需要再说了范克里夫?”
一连长呆滞地看着窗外,并未回答他的话。
“嗯范克里夫?”
“——啊!是的。我在!”
“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卡里尔笑了。“那么,去做准备吧,范克里夫。”新笔趣阁
苍白的巨人缓慢地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直到这个时候,范克里夫才发现,他们的教官今日穿的非常正式。
“毕竟,这是帝皇亲至。”他轻声说道。
——
康拉德·科兹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紧张——他不应该如此,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和他的父亲见面了。
但他就是会难以抑制地感到这种情绪。
它从手指尖开始蔓延,一直持续到脊背,令他感到某种持续的复杂。不过,比起他来说,他的兄弟们似乎要更为紧张一些。至少,康拉德·科兹还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罗伯特·基里曼则不同。
他那礼仪性质的盔甲华丽又繁复,胸甲与肩甲上展示着诸多徽记,极限战士们过往所取得的荣誉在这身盔甲上尽数得到展现,让它看上去熠熠生辉。他没有戴头盔,桂冠在金色的短发与坚毅饱满的额头之间显现,为他赋予了一丝明显的神性。
而那双属于蓝色如蔚蓝湖泊的眼睛里此刻却再无往日属于政治家的智慧,只剩下一种对马库拉格之主来说极为罕见的紧张。
至于安格朗.
努凯里亚人和第八军团之主一样,都没有罗伯特·基里曼这样华丽的盔甲,但他们也穿着他们现在所拥有的最庄重的衣物。
这种对比让基利曼看上去非常尴尬,他的局促不安让科兹悄悄地笑了一下,安格朗捕捉到了这份笑意,他无声地用手肘碰了碰科兹,与他对视,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咳。”半分钟后,罗伯特·基里曼用这个尴尬的咳嗽开始了他们的谈话。“我很抱歉,兄弟们。”
“为何道歉?”康拉德·科兹安静地询问,仍然保持着平静,没有让他自己的情绪外泄。“金光闪闪的马库拉格之主干嘛向我们道歉?”
基里曼的脸迅速涨红了,安格朗朝科兹投来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但也没忍住笑意。他的笑声是那样明显,让基利曼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安格朗很快便终止了笑声。
“嗯”他侧过头去,用沉吟掩盖了他曾笑过的事实。“康拉德,你刚刚说的话,那是一句讽刺吗?”
“我不认为是。”科兹轻飘飘地说。“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你们.好吧!”
基里曼总算是意识到了他们在玩什么把戏,马库拉格之主倒也不生气,反倒笑得了起来,这笑容中蕴含着无奈与罕见的真诚笑意。
紧张的气氛就这样被冲淡了。
基里曼摊开双手,摇了摇头:“但是,说实话,这身盔甲可并不舒服,它里边儿可没动力系统。我得靠自己移动它,还得保持仪态。”
“它都这么华丽了,你还要求什么?”科兹问。
“我要求它像是一具真正的盔甲。”基里曼叹了口气。“这是马库拉格上的能工巧匠和我的战团长们联合起来给我的一个‘惊喜’.坦白地说,在收到它的时候,我其实并不感到高兴。但我也不能不收,因为那会让他们伤心。”
“你觉得它不好吗?”安格朗问。
“不,它很好,只是不合我的心意。”基里曼说。“我想我会在之后对它做出一些我自己的改动,比如加上伺服系统。”
“你还懂这个?”科兹挑起眉。
“马库拉格上有许多书,各个种类的都有,我只要一有闲暇时间就会阅读他们。书籍是不会死去的记忆,而阅读他人的记忆对我们来说总是有好处的。”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听上去活像是个有什么可怕癖好的家伙。”安格朗不客气地评价。“不过,阅读的确会使我放松。”
基里曼点了点头,眼神迅速地扫过了他额头上的那些钉子——他打定主意,他要在这次会面中向他们的父亲提出一些事。
基里曼相信他的要求绝对是正当且合理的,一位父亲怎么可能宁愿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受苦?
不过
“这次会面未免也太突兀了。”罗伯特·基里曼如是说道。“马库拉格之耀号上的星语者在他抵达以前没有收到任何命令,在他抵达以后,他也只是通过舰船通讯告知我们不必举行阅兵仪式”
“这很奇怪吗?”康拉德·科兹问。
基里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