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灵敏,他们马车里,刚才可说了什么?” 手下摇头,“禀九千岁,属下没有听见丁点,像是被高人屏蔽了声音。” 如果不屏蔽声音的话,百米之内,有蚊虫飞过,他都知道是在哪个方向。 刚才端王的马车与他们并不远,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他却丝毫没有听到。 九千岁呲笑,“端王身边有高人呐!都说他无心于皇位,是逍遥王,我看未必。端王藏得深呢!” 车轿旁边跟着的九千岁心腹徒弟,刘胜公公道,“九千岁,端王这一两年与晋宰相府走得这么近,端王经常带晋家的嫡女出去玩耍,一个这么小的丫头,难不成,端王要老牛吃嫩草,定下了这么小的一门娃娃亲吗?” 九千岁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会不会,端王身边的那个高人就是这个娃娃呢?” 刘胜公公一摸后脑勺,他想到了小元宝。 端他们乱木村老窝的那个厉害小丫头! “不会这么邪门吧?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厉害的小女娃?一个不够,又来一个?” “好好查查,晋家这嫡女。” “是,九千岁!” 街上人多眼杂的,一行人也不多说,回到了宫内。 刚好有探子来报。 “禀九千岁,接到信鸽来报,袁执事已经重新找到了新建蛊村的地方了,这次不在大楚府里行事了。” 上次乱木村的事情,让他们吃了大亏,心血尽毁。 准备去收蛊娃的,没有想到,乱木村的人,可能被蛊虫控制时间长了,哪怕解除了蛊虫的控制之后,也变得心狠手辣起来的,将所有蛊孩全部坑杀了。 他们去迟了一步。 只能将乱木村全部杀光了,泄愤。 多年心血功亏一篑,袁执事以前是九千岁最看重的手下,西厂四大副厂公之首,因为这事被降级,当然,他的修为被借,功力降低了,也不配当副厂公了。 九千岁饶了他一命,他戴罪立功,亲自离开京城,去再次给九千岁培养蛊孩。 但这不是一时就能好的,至少又需要数年,才能初见成效。 …… 也正因为蛊孩村被毁,最近九千岁行事都收敛了许多。 让端王一派渐渐势起了。 他要是像以前那般放肆无忌,岂会让端王起来。 就端王那里,他派了两个蛊孩去暗杀都失败了,如泥沉大海。 当然不是最顶流最强的蛊孩。 最强的蛊孩目前都出京出任务去了。 …… “不说他这个废物了,金门县小元宝一家人查得如何了?那个汤老四到底是死是活?” 探子上前一步,在九千岁耳朵边上附耳汇报了一番。 “……那汤老四去当兵的军团已经查到了,是已经报了战死,官府有记录在案,几个孩子们的来历都不明,蔡氏是蔡氏的养女,是蔡货郎从外面捡回来的,追查了一下,蔡氏的来历也不明,这一家人个个都神秘,不过,几个孩子绝对是从京城出去的,已经有了明确的考证……” 九千岁露出不阴不阳的笑,“这个大宝跟当年桂美人的弟弟,太像了。别人没瞧见过,本座负责给他们一家收尸的,外甥像舅……” 刘胜公公道,“桂美人年纪不大,她弟弟更是年幼,才几岁就死了,不可能成亲有后代,而桂家又有国师堂剪纸一脉的庇护,所以,千岁您怀疑,此子有可能是桂美人生的皇子,可是当年,不是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九皇子死了吗?还替他收敛尸体,安葬在皇陵地……” “剪纸一族,十分邪门,剪物成真,也许我们都被骗了。现在,咱们也不用查了,趁哪天守卫不在,直接去偷开皇陵,如果九皇子的尸骨还在,那我们可能是猜错了,如果不在,必定就是了。” 当年是他亲手安葬的九皇子,入棺送皇陵。 没有假他人之手。 只要入了皇陵,不可能有人换棺。 现在,是不是,开棺一验就成。 刘胜公公吓了一跳,“可是师父,没有好的名义,开皇陵之棺,怕是难度很高,燕帝还在,端王他们虎视眈眈,老臣们也不会答应的。” “那就盲杀!不放过任何一个像是皇室血脉的人,反正他们皇室受诅咒,加上大燕国龙脉已断,已无天道庇护!随便杀!”九千岁阴沉的眼里,露出一抹狠戾。 杀不了端王,他已经憋了口气了。 他还杀不了一个看似皇族血脉,远在京城之外的孩子? 皇室血脉受诅咒,人人可以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