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德兴心里憋屈的要死。
他抬起头来,恨的牙都要咬碎了,震怒道:“蓝玉,你敢羞辱老夫?!”
蓝玉顿时一愣,诧异地道:“咦?看不出来,你这条老狗,还他娘的挺能叫唤!”
“咱羞辱你咋了?”
“告诉你,再不赶紧去给朱寿磕头,老子这就拆了你江夏侯府!”
周德兴眼睛一瞪,怒不可遏的嘶吼道:“混账!今日老夫倒要看看谁敢如此放肆……”
可话没说完,一道身影瞬间闪出,抬腿便踹了他一脚。
一下子,整个人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他捂着肚子,疼的老脸直抽,恨恨地看向了对方,怒道:“常升,你个兔崽子!”
“老夫乃是你爹的结拜兄弟,你居然殴打老夫……”
“你简直大逆不道!”
常升一脸嫌弃的擦了擦靴底,撇撇嘴道:“啊?要不,你去
“看把你虚的,小侄还没用上三分力呢,你咋就倒了?”
“你透个实底,是不是趴在女人肚皮上,都使不上劲了?”
蓝玉等一众淮西武将哈哈大笑,附和道:“要咱看,这老狗怕是够呛!”
“周德兴啊周德兴,没那个能耐,纳那么多妾干嘛?”
“放着如花似玉的小妾
无福消受,倒是送给咱啊!”
傅友德笑的很贼,下马摆起了姿势,腰部还一挺一挺的,挖苦道:“哎哎哎,老周,你看!”
“咱跟你岁数差不多,这腰子,是不是比你强太多了?”
“汝之妾,咱替汝睡之,咋样?”
周德兴脸都气绿了。
这帮混账,嘴是他娘的真损啊!
他如蒙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直接抄起了佩刀,嘶吼:“蓝玉!常升!傅友德!老夫跟你们拼了!”
说罢,歇斯底里的冲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一道大喝响彻了整个街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滚开!”
一队身穿飞鱼服、腰垮绣春刀的锦衣卫,浩浩荡荡骑马而来!
众人面色大骇!
尤其是见到为首的一人,更是如遭雷击!
对方……
竟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
这是要办什么大案,连锦衣卫指挥使都出动了?!
蓝玉眉头一皱。
蒋瓛咋来了?
难道,是陛下嫌他们淮西武将闹的太过分了?
心里正想着,蒋瓛已经来到一众勋贵的跟前,抱拳行礼道:“卑职,见过诸位大人!”
周德兴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把刀顺手一丢,连忙走上前去,激动道:
“蒋指挥使,你可算来了!”
“蓝玉这帮混账,纵马过市,大闹京师,此乃对陛下的大不敬!”
“还请尽快上报御前,治了他们的罪!”
这一刻,他态度说不出的客气,可谓笑容满面。
身为勋贵,他也不敢小觑了蒋瓛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毕竟对方乃是代表了陛下。
蒋瓛则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拿出一道圣旨,高声道:“周德兴接旨!”
什么?
陛下竟给老夫赐了圣旨?!
周德兴面皮一抖,赶紧跪了下来。
蓝玉等一众武将也不敢怠慢,翻身下马,忙跪于地。
一众围观的百姓,也是轰然拜倒,跪了一大片。
只见蒋瓛捧着圣旨,冷声大喝:“奉陛下谕,江夏侯周德兴教子无方,其子周骥淫乱东宫,故剥其爵位,收其田产,当诛满门,钦此!”
轰
圣旨一出,众人震怖!
周德兴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的儿子,居然淫秽东宫?
这也就罢了,陛下还要灭了自己的满门?
不!
老夫绝不相信!
他瞬间抬头,怒吼连连:“诬陷!这绝对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老夫!”
蓝玉等一众淮西武将,却是乐了。
还以为陛下是来制止他们继
续胡闹下去,没想到,居然是赐死周德兴!
这就有意思了!
蓝玉脸上挂满了不屑,似笑非笑:“老东西,是不是栽赃,你问问你这畜生儿子,不就啥都知道了?”
周德兴一回头,便见自己的儿子周骥,早已如一滩烂泥,瘫坐在地。
他恼怒的走上前去,火冒三丈地问:“小畜生,说,你到底干没干这脏事?!”
周骥疯狂摇头!
正想开口解释,奈何满口的牙都被蓝玉一刀柄抽碎,一个屁放不出来。
可周德兴心知儿子的尿性,一见这样子,便明白了事情的真假。
他眼前一黑,心里又气又急又怒,又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这儿子……坑爹啊!
当年咋就一激动,生出这么个玩意?!
他面色剧烈的变幻,所有的情绪化作了憋屈、不公,怒声嘶吼:“不!不对!咱要进宫面圣,向陛下问个清楚!”
“老夫陪他一起长大,陪他征战开国,老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凭什么!”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