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陆通、张永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用尿呲……
这不是往死里侮辱人吗?
连锦衣卫里,也万万没有这等缺德的酷刑啊!
出于自尊心作祟之下,两人忙不迭地痛哭求饶,道:“诸位大人,放过卑下一马吧!”
“卑下脑子灵醒着呢,不用劳烦诸位大人,不用了啊!”
老方摇头晃脑,一脸笃定地道:“没错了,没错了,往常少爷犯病,也是这般说辞呀!”
“来人,去把老张叫过来,就说来活了,来大活了!”
“是,方管家!”
一个下人连忙领命而去。
而老方也不含糊,看着府里一干下人,吩咐道:“你们也别愣着了,赶紧的,排好队一个个来!”
随着一声命下,乱哄哄的众人瞬间站好了姿势。
一个个提着裤腰带,翘首以盼,仿佛是在结伴逛窑子似的,脸上充满了饥渴难耐之色。
陆通、张永对视一眼,脸都绿了。
说实话,他们恨不得自己插翅而飞,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奈何被廖家兄弟暴揍一顿之后,别说跑了,连爬起身的能耐也没有了。
也就在这时,为首的一个下人已经脱下了裤子,面带揶揄之色:“莫动莫动,若叫本千户失了准头,少不得抽你们一顿!”
说罢,憋了大半晌的火气,尽情释放了
出来。
哗啦啦,哗,哗啦……
被迎头一通浇灌,陆通两人心里憋屈不已,面如死灰。
对方却不管不顾,抖了抖身子,提起裤裆,就要转头而去:“呀,这尿完了,本千户心里真舒坦啊……”
话音刚落,老方走上前来。
他吸鼻子闻了一闻之后,脸色顿时一变,抬手就照着脑袋抽去,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
对方捂着脑袋,委屈地道:“方管家,您咋打小的呢?”
老方面带怒色,痛心疾首地道:“你这杀才,早上喝粥之时,是不是往里拌糖了?”
“啊?方管家您可真是神通广大,这都瞒不过您的慧眼啊!”
“废话!”
“给老夫滚到后面去!既是整治这两个不开眼的混账,那就绝不可叫他们尝到半点的甜头!”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
对方忙是赔笑,点头哈腰的回到了队伍之末。
这时,一个下人忽然举起了手,开口道:“方管家,方管家,小的这些时日上火,这尿实在是憋不住了!”
“可否叫小的先来上一泡?”
老方眼前顿时一亮,连忙招手:“上火好啊,尿的黄,快,快过来呲上一番!”
“得嘞!”
下人激动上前,嗖了一下解开了腰带,迎头便呲。
闻着刺鼻的味道,陆通两人一下憋的
满脸通红,几乎要窒息昏死了过去。
可对方刚撒完了尿,下一个人便急不可耐的接上了……
等过了大半晌,他们遭完了全部的罪,整个人已经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呼……
陆通、张永对视一眼,心中庆幸之余,也长舒了一口气。
真不容易啊!
咱们这对难兄难弟,居然挺过来了!
可正当两人激动之时,一个背着药箱的人影火急火燎跑了过来,大叫道:“人呢人呢?人在哪呢?”
众人忙是让了路。
陆通一见到对方,顿时惊掉了下巴,振声高呼:“张太医,你怎么也在这啊?!”
“你失踪大半个月,京师上下都传闻你死了!”
来人,正是张邈。
他一点也没搭理陆通,一转头,便急不可耐地冲着老方问道:“方管家,可是这两个家伙患了脑疾?”
老方笑眯眯地道:“没错!老张啊,你医术高明,这事就得靠你了!”
闻言,张邈瞬间激动了!
他眼中泛起了泪花,喃喃地道:“苍天啊,大地啊,太久,太久了!”
“打从上次给少爷诊治一番之后,老夫好久没施针了!”
“苦等多日,可算又有患了脑疾之人,老夫这一身家学,终于可以放手施展了!”
脑疾?
陆通两人把头摇的跟
拨浪鼓一般,忙不迭道:“张太医明鉴,我等绝无此病啊!”
张邈一摆手,气咻咻地道:“老夫是大夫,说你们有脑疾,那便是有脑疾!”
“莫怕,莫怕啊,切不可讳疾忌医!”
“须知少爷的脑疾,都被老夫治好了呢!”
“待老夫施针一番,你们的病,也就好的利索了!”
说完,把药箱卸了下来,赶紧拿出了几根足足三寸来长的银针。
眼看他迈步上前,尤其是见到那几根银针之后,陆通两人吓得可谓是心惊胆颤。
下一刻,两人放声嘶吼:“张太医,你不要过来啊!!!”
“趴稳了,老夫插进来了哦!”
“啊!”
随着杀猪一般的嚎叫,院内彻底没了声响。
陆通两人顶着满头的银针,满面痴呆,看着临来的方向,望眼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