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上奏弹劾过朱寿的御史,瞬间崩溃了。
洪武盐不卖,大不了去吃下等的粗盐。
可春宫图不卖……
要老命啊!
朱寿这厮也太记仇了吧?
众人如疯了一般,看向了徐增寿,忙不迭地道:“小公爷,还望高抬贵手,您得卖啊,在下可以多掏银子!”
“小公爷明鉴,在下品鉴了此图,日日抓心挠肝,偏偏脱裤子尿到了一半,您非要叫咱憋回去……”
“在下的心里,简直比死了亲娘还难受啊!”
听着一道道求饶之声,徐增寿面上带着几分冷笑,大声道:“不卖,打死也不卖!”
“这也就是你们当官,否则敢得罪咱的兄弟,早就把你们阉了送进宫当太监!”
说到这,他环顾四周,冷冷地道:“还有,今后谁若是敢私下卖给他们,犯了规矩,便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闻言,众人面色大震!
时至今日,洪武盐、春宫图于京师之中,早已成了身份的象征!
高于百姓之权,得享天下之贵!
这就是权贵!
为了一帮御史,掉了自己的身份,太不值当了!
于是,一些平日跟御史们相交莫逆的大臣,连忙摆了摆手,保证道:“小公爷大可放心!”
“似这等下贱之人,本官羞与其为伍!”
“往后上朝、嫖……反正不管干
甚,也休说认识我等!”
一众御史见同僚们不假思索的便表露了立场,心中绝望之余,也是懊悔不迭。
朱寿玩的这一招釜底抽薪,无疑是叫整个权贵圈子排挤他们!
杀人诛心呐!
看着御史们痛哭流涕的样子,颍国公傅友德等淮西武将,心中倒是十分的舒爽。
敢得罪皇长孙,这下嘚不嘚瑟了?
该!
活他娘的该!
至于御史们家中的女眷,则是面带愠怒,气的可谓七窍生烟。
没了香皂,往后岂不是注定低人一头?
尤其是一开始便叫了价的董夫人,气的娇躯直抖,冲着自己的相公怒喝道:“赵德,我看你真是缺了大德!”
“自己作妖,居然连累了我跟你一起受苦!”
“我不管你何等的办法,便是去窃、去抢、去跪,也要给我拿回来一块香皂!”
众人一片震惊!
疯了吧?
区区一介女流之辈,也敢在大庭广众、一群文武的面前,喝骂自己的相公?
那个名叫赵德的御史,此时也是脸色发绿,恼羞成怒道:“混账!本官乃是读书人,岂可去干偷窃之事?”
“你这疯女人,如此的无礼,是想家法伺候不成?!”
“家法?”
董夫人捂着樱唇小嘴,咯咯冷笑:“赵德,你一个入赘到我董家的穷酸秀才,
也配谈什么家法?”
“你莫不是忘了,若非我江南董家的支持,轮得到你坐上御史之位?”
“不答应是吧?往后你也休要从我这拿到银子,去青楼押妓!”
一听不准自己押妓,赵德面色剧烈的变幻。
他一咬牙、一跺脚,立马肃然地道:“不就是香皂,为夫最宠爱的就是夫人了,定为夫人把这事办妥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众人登时恍然大悟,面露鄙夷。
原来,这御史赵德乃是入赘董家的呀……
入赘可耻,也活该被他的夫人痛骂的狗血淋头了。
一些大臣看着风韵犹存的董夫人,不禁摇了摇头,面露惋惜。
这赵德,莫不是患了脑疾?
放着家中这么娇滴滴的夫人不要,跑青楼押什么妓?
暴殄天物!
汝不睡,吾欲睡汝妻千百遍乎呀!
至于董夫人见相公跑了,也没脸再呆下去,忙不迭地告辞而去。
眼看她迈步要走,几个大臣顿时眼前一亮,几乎异口同声地道:“董夫人,在下送你!”
话音一落,几人大眼瞪小眼,心里破口大骂。
呸!
尔等堂堂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居然馋人家的身子?
下贱!
此时的徐增寿,则是走到了众人跟前,大笑道:“诸位,这春宫图的下册,过几日
便要刊印而出了!”
“到时候,咱一一送去你们的府上!”
众人忙是点头附和,大笑出声。
也就在这时,大学士刘三吾站起身来,把他拉到了一旁,笑眯眯地道:“增寿啊……”
徐增寿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诧异地道:“呀,看不出来,刘大学士您一大把岁数了,还琢磨男女之事呢?”
“您还是省省吧,咱可不卖您春宫图啊!”
“万一您老人家夸扣一下子,死在了女子肚皮上,咱说不得要以命偿命,冤不冤呐?”
刘三吾面色一滞,瞬间黑如锅底。
他没好气地道:“混账,老夫要问你的不是这事!”
“那是啥事?”
“你跟朱寿那好孩子很熟?”
“没错,咱跟老朱,乃是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