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她?”
“太子殿下,常姐姐乃是死于难产血崩,臣妾又怎么做得了手脚?”
“定是有人构陷臣妾啊!”
朱标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杀气四起,暴怒道:“事到临头,还敢跟孤玩把戏?!”
“当年常姐姐生允熥之时难产,要不是你收买太医,在止血方子之中添了几味活血药,常姐姐岂会因血崩而死?”
“还有雄英!”
“雄英当年明明病势好转,可在你那吃了几块点心,没过几日就上吐下泻,病故而去!”
“好在这娃子命大,下葬之日,又活过下来!”
“可你这贱人,敢说雄英的脑疾,不是被你下毒所致?!”
一声声怒吼,几乎要炸裂耳膜!
吕氏浑身颤抖如筛,如一摊烂泥般的瘫倒,无穷的恐惧涌上心头,直入深渊。
原来……
一切都没瞒住太子殿下,没瞒住老爷子!
十几年来的阴谋被说穿,她恐惧之余,脸色竟忽然平静了下来,苦涩不已地问:“敢问太子殿下……“
“既晓得了臣妾大罪,为何留臣
妾性命于今日?”
朱标迈步上前,一把提起她的衣领,恨的血灌瞳仁:“孤为人夫君,可也为国之太子!”
“若不是为了稳住江南士族,稳住朝局,孤早已将你这贱人千刀万剐!”
“贱人!”
“你便是死了,孤也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
“孤恨!孤恨你万万世!!!”
这一刻,他于心中压抑多年的怒火、恨意,如决堤的滔天洪水,疯狂宣泄!
他恨!
他恨自己当年糊涂,竟娶吕氏为妾,害得常姐姐凄凉离世!
他恨!
他恨自己是太子,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隐忍滔天之仇!
他恨!
他恨江南士族,恨吕氏的一切一切!
此恨,生死亦不消!!!
吕氏瞬间心如死灰!
输了!
彻彻底底的输了!
十几年来的荣辱,十几年来的算计,终究换不来太子的垂怜,换不来儿子朱允炆的登位!
她双目空洞,心头涌起无穷的死志,绝望地道:“太子殿下,您赐死臣妾吧!”
“臣妾不争了、不争了!”
“死?”
朱标冷冽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恨声道:“贱人!孤的赐死,太便宜你了!”
“孤要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当年你是怎么害常姐姐、害雄英的,孤就要怎么待你!”
“来人!”
“臣在!”
话音一落,几位太医联袂走入大殿。
朱标面色平淡,声音却冷到了极点,吩咐道:“来,给这贱人一日一尝毒,孤要她饱受毒侵之苦!”
“记住,莫要把她毒死!”
“毒倒了,医!医好了,毒!”
“孤要在她于生死往复,孤要她尝尽世间一切之辱!”
“遵旨!”
吕氏心头大震!
太子……
竟恨本宫到了这等地步吗?
一日一尝毒?
还不如一死了之啊!
她崩溃欲绝,双膝于地下爬行,乞求道:“太子殿下,臣妾万求您赐死!”
“臣妾愿去地下向常姐姐忏悔,向她赎罪啊!”
“念在臣妾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您就杀了臣妾吧!”
说罢,见朱标无动于衷,转瞬便向着殿柱一头撞去,欲自尽而亡。
可刚一起身,几个亲军立马冲上前去擒住,叫她一个手指也动弹不得了。
朱标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声道:“放心,你便是寻死,也死不了!”
“贱人!”
“等着雄英认祖归宗,入住东宫的那一日吧!”
“孤要他亲手断送你之性命,报了杀母、杀己之血仇!”
吕氏面色剧烈的变幻。
她心中明白,有太医、亲军、宫女的重重看守,她寻死,也是死不了了。
过了大半晌,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咬牙道:“太子殿下,臣妾要穿太子正妃袍服!”
朱标摇了摇头,道:“孤,不准!”
吕氏瞬间陷入疯狂,失声大叫道:“太子殿下!臣妾扶了正,是陛下亲封的太子正妃啊!”
“臣妾这一辈子,为了就是这件袍服!”
“这是臣妾死前唯一的念想了,您也要夺走吗?!”
朱标失去了耐心,一字一句地道:“你,不配!”
“来,送吕氏服毒!”
“臣等遵旨!”
说罢,转身离去,一路来到圈禁朱允炆的偏殿。
一见朱标迈步走入,朱允炆忙不迭地上前,跪地道:“爹,孩儿知错了!”
“您莫要把孩儿一个人丢在这,孩儿怕啊!”
对于他的求饶,朱标一点也没听进去,淡淡问道:“孤问你,你可是去抢了你大哥朱雄英的亲?!”
“爹……”
“休要废话,只准说是与不是!”
朱允炆吓得直肝颤,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