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踹了个狗吃屎,腹下疼痛不已,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殴打于本殿下?”
殿下?
朱寿一下愣了。
这畜生,莫不是一个外邦皇子?
本少爷揍了他,坏了两国之谊,洪武皇帝不会降罪吧?
一旁的刘三吾看出了他的疑虑,迈步上前,拱手道:“少爷,尽管放手去揍!”
“今日一切,回头老夫如实上奏于御前!”
“以陛下之宽厚,定然不会怪罪!”
笑话!
皇长孙要揍人,莫说区区占城国皇子,就是暴揍占城国皇帝,又待如何?
搞不好,陛下还得亲自为皇长孙助威呢!
朱寿点了点头,顿时放下心来,盯向了对方,底气十足的冷道:“殿下?殿什么下?”
“皇孙朱允炆,本少爷说揍就揍,何论你一个外邦蛮夷的小小皇子?”
“敢欺辱我大明之老兵,本少爷揍得你八辈祖宗也认不得你!”
说到这,他转头便吩咐了一句:“廖大廖二,抽刀!”
铿锵!
一声轻响,廖家两兄弟转瞬抽出了精钢刀,直指一众占城国使臣。
锦衣公子脸都绿了。
站在他身边的中年人,连忙扶起了自家殿下之后,立马怒喝道:“放肆!”
“吾国殿下,乃占城国太子胡青礼!”
“尔等刁民,也敢对
外邦使臣大不敬?”
“这就是你们大明的待客之道不成?!”
“信不信本使臣朝拜大明皇帝陛下之时,告你等一状,降罪砍了你们的脑袋?!”
告状?
一旁的刘三吾捋须冷笑,振声道:“我大明,乃礼仪之邦!”
“人敬我大明一尺,我大明敬他一丈!”
“可若谁敢欺我大明一时,我大明欺他万万世!”
闻言,堂堂一向涵养极高的大儒方孝孺,冷下脸来,顺口便道:“老刘,你跟这帮蛮夷废他娘的什么话啊?”
“等明日开了早朝,老夫立马死谏陛下发兵灭了占城国!”
“万炮齐发,轰了占城国皇室的祖坟!”
两人这一唱一和,听得朱寿舒心不已,笑嘻嘻地道:“老家伙,你这犟驴,头一回深得本少爷之心啊!”
“炮轰祖坟,这办法妙呀!”
“我大明百战之军士,乃国之英雄!”
“谁敢欺辱,八辈祖宗也休想长眠于地下,骨灰都给扬喽!”
这话一出,瞬间得到一众百姓的轰然喝彩,齐声大叫:“好!这位公子,说的好!”
“要是没有这些军士为国洒血,我大明何来的天下大安?”
“区区化外蛮夷,也敢欺我大明,实乃该死!”
“还好狗不挡道,你们占城国使臣脚下之地,乃我大明国土,安敢放肆?!”
“占城国太子是吧?”
“俺们干你亲娘!!!”
这一刻,群情激愤!
一众占城国使臣,尤其是太子胡青礼,脸色登时难看的要死。
也就在这时,老人见朱寿跟占城国使臣杠上,生怕他出了个好歹,忙不迭的道:“恩公,快,您快走吧!”
“一切之罪,都是小人的错!”
“恩公,小人命贱,莫要因小人遭受了无辜的牵连啊!”
朱寿转过身来,冷冰冰的年轻脸庞,瞬间挂上了和煦的笑容,温言道:“老人家,莫怕!”
“晚辈这一生,最见不得似您这等的国之英雄受辱!”
“晚辈定要为您讨回一个公道!”
老人听了之后,竟一下感激的哭了,哽咽道:“恩公,小人何德何能,劳您不顾自身之危,为小人出头啊!”
朱寿一字一句地道:“老人家,就凭你为大明洒过血!就凭你为大明卖过命!”
“老人家,汝当永垂不朽!”
说这话时,他心中掀起无穷的敬意。
敬大明!
敬老兵不死,永不凋零!
敬无数驱逐鞑虏、再造中华之汉家儿郎!
敬我华夏上下,无数为国洒血捐躯之铮铮英雄!
他心绪翻涌,转瞬化作了滚滚怒气,死死盯着胡青礼,怒声道:“本少爷,给你两条路!”
“要么,被本少爷
揍成孙子!”
“要么,立马跪下来给这位老人家磕三个响头,掏一千两的赔礼!”
磕三个响头?
本太子乃是万金之躯,岂可向一个刁民磕头?
这不是往死里羞辱人吗?
胡青礼气的是七窍生烟,勃然大怒道:“混账!你敢辱我?!”
朱寿摇头晃脑,露出一副有种你打死老子的样子,撇嘴道:“你的意思,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喽?”
“廖大廖二,上!”
“两者并罚,先揍这个狗娘养的一顿,再叫他磕头赔礼!”
“是,少爷!”
廖家两兄弟断喝一声,也不含糊,立马提刀而上,作势欲揍。
堂堂饱读诗书的刘三吾、方孝孺,顺手抽出了腰带,一副大不了就玩命的架势。
“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