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生怕胯下要被切上一刀,一溜烟的跑了。
朱寿望着他的背影,神情满是萧索,心头感慨不已:“爱我,你怕了吗?”
也就在这时,常升迈步走上前来,满脸好奇的问:“朱公子,敢问你这个割鸡,到底是怎么个割法?”
朱寿顿时一愣,吃惊地道:“郑国公,你的意思是……”
常升脸色一板,振振有词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既然找了病根,定容不得常茂这厮放肆!”
“这病根,咋得也要给他去了!”
卧槽!
莫非,郑国公是要痛割亲弟之鸡?
心这么黑呐?
朱寿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道:“郑国公,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您二弟也不乐意啊!”
“事关重大,他说了不算!”
常升脸上露出一个缺德的笑容,大手一挥道:“朱公子大可放心,咱这心里啊,想到叫他认栽的办法了!”
有办法?
朱寿顿时一拍大腿,激动道:“好!郑国公,那草民舍命陪君子,割了!”
“敢问郑国公,对于净身的活计,京师上下最拿手之人是谁啊?”
常升大笑道:“净身房的刘一刀!”
“此人净身的手艺,乃是八辈祖传!”
朱寿恍然点了点头,感慨地道:“八辈祖传,看来净身定有一套办法,那就他了!”
“郑国公,想要去了您二弟的病根,就得叫刘一刀多多练手啊!”
“这练得多了,也就省得再真割成了太监!”
说着,把环切包皮手术的流程,详细说了一遍。
常升连忙记下之后,豪迈大笑道:“这个好办,刑部、锦衣卫昭狱里,一堆死囚呢!”
“回头咱去打个招呼,叫刘一刀整日割上十个八个的,割至手熟尔!”
“总之一句话,咱二弟之鸡,割定了!”
朱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敬佩道:“郑国公,真乃杀伐果断呐!”
“既然如此,双管齐下,草民这就回府去弄消毒
之用的酒精!”
“告辞告辞!”
“汤爷爷,孙儿走了啊!”
“去吧,乖孙!”
汤和目送着他出府之后,抬眸看向了常升,问道:“常升啊,你真打算去坑常茂那娃子一把?”
“正是!”
说这话时,常升一脸的坦然。
二弟,对不住了!
为了常家之香火,咱死马也得当作活马医啊!
割好了鸡、生了娃,咱爹都得从棺材板里蹦出来,夸你有出息呐!
大外甥!
一切全靠你了!
……
就在朱寿回府鼓捣酒精之时,谨身殿内,朱元璋、朱标父子二人正齐齐低头看着一卷图纸。
半晌之后,朱元璋微微直起身来,忍不住感慨地道:“哎……”
“雄英这娃子,长大了,学会跟咱这个当爷爷的留一手了!”
“要不是老方偷偷临摹了一卷,咱还不晓得,这大炮射程,足以可至八百丈呐!”
“是啊是啊!”
朱标应和了一句,气咻咻地道:“父皇,雄英拿一门六百丈的红夷大炮糊弄咱们爷俩,亏不亏心?”
“还有还有!”
说到这,他一指图纸上标注的四个大字,恼火地道:“这永乐大炮,是啥意思?”
“永乐、永乐!”
“莫不是这小畜生想起啥了,给自个定的登基年号?”
朱元璋摇了摇头,说道:“标儿莫闹,这兔崽子要是想起了啥,以他的尿性,早指着咱们爷俩的鼻子开骂了!”
“永乐……”
“这破名字,太难听了!”
说罢,连忙拾起御笔,在上面重新写了四个大字。
洪武大炮!
一下子,他心里舒坦了不少,转头便吩咐了一句:“蒋瓛!”
“臣在!”
“命锦衣卫,绕开工部,密造此洪武大炮!”
出于练兵之法的前车之鉴,他想了想,又叮嘱道:“记着啊,造好无误之后,立马送于边关、镇海司!”
“绝不可叫寿儿那娃子发现任何端倪,否则,咱唯你是问!”
“臣遵旨!”
朱元璋摆了摆手,淡淡道:“去一趟工部,把沈溍给咱叫来!”
蒋瓛连忙领命而去。
等沈溍迈步入殿之后,便忙不迭拜倒:“臣沈溍,叩见陛
下,叩见太子殿下!”
“红夷大炮可造好了?”
“回陛下,工部连夜铸造,已铸下第一门红夷大炮!”
话音刚落,沈溍叩首于地,振声高呼:“臣,为陛下万贺,为大明万贺!”
“朱寿生于我大明,当如祥瑞,降于我华夏!”
“有此臣民,乃我大明社稷之福!”
朱标微微凝眸,下意识地问:“沈尚书,觉得朱寿乃是社稷之福?”
“正是!”
沈溍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说道:“可惜,朱公子志不在庙堂,臣曾多次想为他求爵,都被他婉言相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