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工部尚书沈溍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做梦也没想到,陛下居然是朱寿朱公子的爷爷!
不
不对!
本官也没听说,有哪位大明皇孙流落在外啊!
正满心疑惑之时,一旁的朱标迈步迎上前去,大笑叫道:“寿儿,几日不见,想死爹了呐!”
“来,乖儿子,跟爹抱一个!”
啥?
朱寿管太子殿下叫爹?!
沈溍瞬间面色大骇,两腿震撼的直发软,噗通一下,顺势跌坐在了地上。
明白了!
一切全明白了!
太子殿下的嫡次子朱允熥、庶长子朱允炆,尽在宫中!
唯有嫡长子朱雄英八岁薨了,下葬紫金山陵!
呸!
薨个屁!
朱寿……
明摆着是皇长孙朱雄英啊!
此时,眼看他跌倒于地,朱寿连忙上前扶起,诧异地问:“呀,沈大人,你这是咋了?”
沈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尴尬地道:“朱……朱公子……“
“在下腿脚不便,想坐下来歇歇,嗯对,歇歇……”
话音刚落,朱元璋面上涌起一抹似笑非笑,问道:“沈大人,你不是向陛下谏言,要为咱的孙儿讨个爵位吗?”
“敢问这爵位,到底求没求下来啊?”
一旁的朱标也不嫌事大,连忙点头道:“是啊,沈大人!”
“有爵位好啊,世袭罔替呢!”
“陛下若是封赏寿儿一个爵位,我老朱家门楣大兴,也可摆脱商籍了!”
一下子,沈溍听得脸都绿了。
陛下!
太子殿下!
您们爷俩,一点也不地道啊!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合起伙来挤兑臣呢?
居嫡长者,必正储位!
皇长孙乃是隔代储君,臣纵然开口求一个国公之位,也是万不敬的呀!
臣怕了,怕了呐!
他脸色一变,疯狂摇起头来,大义凛然地道:“朱老爷子莫闹,求爵?求什么爵?”
“在下早已答应过朱公子,不再为他谋爵的啊!”
“一言既出,万马难追!”
朱元璋也不含糊,立马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道:“哎,可惜了……”
朱标倒是看向了朱寿,眼神瞪的滚圆,借机发难:“逆子!害的咱家错失封爵之机,找打!”
说罢,抄起鞋底,作势欲揍。
“且慢!”
朱寿吓得一激灵,忙抬手岔开了话题,大叫道:“混账老爹,君子动口不动手!”
“孩儿还有事找你和老头子呢!”
“啥事?”
“占城国太子,欲献大礼于陛下!”
咦?
占城国献礼?
还是大礼?
朱标一下停住了脚步,心里失落之余,忍不住皱眉问:“是何大礼?”
朱寿转头一瞅后院,放声大吼:“胡青礼,给本少爷滚出来
!”
“少爷!”
“来啦,小人来啦!”
话音刚落,一身下人打扮的胡青礼,转瞬窜进了院子。
一见到朱元璋,他畏惧的心里直突突,立马乖巧地行起大礼,道:“奴婢见过朱老爷子!”
朱元璋眉头深皱,问:“你这杀才,咋在寿儿的府上?”
胡青礼不敢怠慢,连忙道:“回朱老爷子,少爷胸襟似海,宽恕了奴婢的罪过,还收留奴婢于府上,专司掏粪!”
专司掏粪……
朱元璋父子对视一眼,嘴角一阵抽搐。
寿儿御人的手段,这么奇葩?
竟叫一国之太子掏粪玩?
至于朱寿,则是气的踹了胡青礼一脚,骂骂咧咧地道:“你这混账,说这些没用的屁话干甚?”
“赶紧把国书掏出来!”
“是是是!”
胡青礼忙不迭从怀中掏出一纸国书,两手毕恭毕敬的奉上,恭谨地道:“还望朱老爷子过目!”
朱元璋好奇的接过一看,顿时震惊的目瞪口呆,失声叫道:“六品以上之官员,任大明定夺、选任?”
“占城国大定之后,不再设军?”
“每年向大明朝贡六十万石粮食?!”
一番话说完,朱标、沈溍也震撼不已!
乖乖!
胡青礼这厮,是把整个占城国给卖了?
尤其是朱标,震惊之余,也转头看向了朱寿,忙问:“寿儿,你把自个的脑疾,传染给占城国太子了?”
朱寿脸色顿时一黑,没好气地道:“混账老爹,孩儿告你毁谤啊!”
一旁的朱元璋咂了咂舌,诧异道:“可若不是患了脑疾,岂会献上此等荒唐的国书?”
“朱老爷子,不荒唐啊!”
胡青礼连忙跪地叩首,慷慨激昂地道:“奴婢被少爷点拨之后,如醍醐灌顶,深感大明乃我占城国之不二归宿!”
“为大明万年,为占城国之千古,奴婢代占城国,特献上书之求!”
“还望朱老爷子收此国书,谏言大明皇帝陛下,出兵解我占城国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