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寿,燕王朱棣是真的怕了。
这娃子,望之不似好人呐!
要是本王因一坛酒而喝出个好歹,岂不是贻笑大方?
堂堂藩王的脸面,还不得丢尽了?
转念一想,他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二弟,你这美酒,咱可无福消受呐!”
朱寿脸色一板,说道:“大哥,这么说来,你是一点也不给小弟面子喽?”
啊?
卧龙这厮一向小心眼,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回头拐不走可就尴尬了!
燕王朱棣面色变幻了几下,顺手一指马和,振声道:“二弟,这酒,咱是喝不了!”
“不过,马公公大可以代咱而喝啊!”
“马公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马和听得脸都绿了。
不是吧?
燕王殿下,您这就把奴婢给卖了?
可出于一片赤胆忠心,他也不敢不从,咬牙一跺脚,便道:“朱公子,此酒,奴婢来喝,莫要为此坏了你们兄弟的情谊!”
倒是朱寿摇了摇头,笑道:“那还是算了吧!”
“马公公若是喝出个好歹,本少爷可就吃不着土豆炖牛肉了!”
“这坛酒留着,等燕王上门请他喝吧,也好叫这位殿下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何为大明第一烈!”
闻言,燕王朱棣一脸的懵。
该死啊!
到头来,还不是本王来喝?
他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道:“二弟,不如把这坛酒叫咱带回去送于燕王吧!”
“天下藩王入京,陛下定要在宫中举行家宴!”
“趁此良机,燕王正好拿此美酒,一来在诸王面前好好露个脸,二来也可替你的闷倒驴打响名头,岂不美哉?”
朱寿顿时眼前一亮,激动地道:“呀,这个办法妙!”
“要是此事功成,闷倒驴之利,小弟送于大哥一成,燕王两成,如何?”
咦?
既有银子拿,还可装足了脸面……
好事啊!
燕王朱棣立马一拍大腿,大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二弟,咱得回
家睡觉,走了,走了啊!”
说罢,带着马和一转身,作势欲走。
“且慢!”
朱寿忙是抬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了过去:“马公公,此乃出海索物之图谱!”
“其上,本少爷画了土豆、辣椒、金鸡纳树等等一应神物!”
“你入四海之后,大可按图索骥!”
马和接过之后,顿时一愣,忍不住问:“敢问朱公子,辣椒、金鸡纳树又是何物?”
朱寿抬头望天,长叹了一口气道:“北平寒苦,本少爷的爷爷年纪大了,万一因此生出了冻疮……”
“这辣椒,辅以药膳,正好可以推宫活血,医治此病!”
“至于这金鸡纳树……”
说到这,他看向了朱棣二人,一字一句地道:“此物,正是抗疟疾的圣药!”
“安南、占城国之地,多生毒虫、易发疟疾!”
“这金鸡纳树,可保我大明王师,消了此病之患,一力灭了安南,纳其为疆土!”
啥?
抗疟疾?!
一下子,燕王朱棣二人齐齐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年头,天下诸地爆发的瘟疫,几乎都是疟疾!
不光是百姓受苦受难,连大明王师也难以遭到幸免,甚至因军户常聚集操练,事态蔓延更烈。
且不提北平,就说西平侯沐英镇守的云南,一旦染上了疟疾,动辄数万人病死,大军彻底失去无匹之战力!
可若是有了似金鸡纳树这等圣药……
疟疾,定将再也不是大明的心头巨患了啊!
转念一想,朱棣脸上满是肃然之色,无比郑重地道:“马公公,金鸡纳树,不吝于土豆之重!”
“他日入四海,不管如何,都要把此物带回大明!”
“拜托了!”
马和也深知其中之利害,连忙拱手道:“放心,为了大明之安,奴婢誓死不负二位之托付!”
“谁敢挡奴婢之路,万炮齐轰!”
“朱公子,奴婢这就去刊印此册,再寻农家之人随宝船挥师四海,免得有所疏漏!”
“去吧去吧!”
说罢,马和抱
起管家老方送来的一坛闷倒驴,随朱棣转身出府。
迈出走出府门的那一瞬,朱棣回身遥望,脸上满是笑意。
卧龙!
下次相见,咱可就不是你的结拜大哥,而是以堂堂燕王之尊,拐你回北平了!
哈哈哈!
娃子,且拭目以待,等着吓上一大跳吧!
朱寿站在原地,则是一脸激动的喃喃道:“大事可期,大事可期矣!”
“容本少爷想想,帮燕王朱棣靖了难之后,讨个啥国公封号好呢?”
“镇?”
“寿?”
“荣?”
正陷入沉思之时,胡青礼窜了出来,拱手行礼道:“少爷,可否容小人回鸿胪寺一趟?”
朱寿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