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寿整个人都懵圈了。
他看向了徐增寿,忍不住地皱眉问:“小公爷,我大明,何时有的试婚规矩?”
徐增寿顿时一愣,脱口道:“老朱,这你都不知道?”
“打从洪武十四年,驸马都尉欧阳伦迎娶安庆公主之时,就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啊!”
“毕竟,万一驸马不可人道,堂堂长公主之尊,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闻言,朱寿恍然之余,眉头始终紧皱,又问:“不,不对啊!”
“在下一介商贾,何至于听宫里的规矩?”
徐增寿摇了摇头,一脸诧异地道:“老朱,你莫不是忘了,咱的妹子,乃是郡主啊!”
“再说,没这个郡主尊衔,陛下也下了旨意,叫魏国公府试婚啊!”
“圣旨、圣旨!”
“老朱,你不试婚,可就是抗旨不遵了,要被陛下砍掉脑袋的呐!”
卧槽!
不是吧?
为了本少爷生娃,洪武皇帝居然下了这等荒唐的圣旨?
朱寿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指向了迈步下轿的那个女子,问道:“小公爷,敢问试婚之后,此女的名节,如何处之?”
徐增寿思索了几下,笑道:“要么送你当个通房丫头,要么卖给达官显贵作妾!”
一下子,朱寿脸色不好看了。
翠竹、翠柳两个通房丫头,差点叫本少爷失了清白
之身,若再来一个……
这谁受得了啊?
至于卖于大官作妾?
这年头,妾室的地位,可谓是惨不忍睹。
士族把妾室当大礼转手送人之事,太常见了。
搞不好,还会因此落得一个急公好义的泼天美名。
要是为了所谓的试婚,夺走一个黄花大姑娘的清白……
太缺德了啊!
转念一想,他脸上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振声道:“小公爷,此乃陋习、陋习啊!”
“本少爷不试,打死也不试!”
谁料,徐增寿一点也没听进去,立马摇头晃脑地道:“老朱,圣旨已下,你说了也不算呀!”
“你要了这宫女的身子之后,咱也好去交差啊!”
朱寿冷哼一声,气咻咻地道:“本少爷的腰子好着呢,何须一试?”
“噢。”
徐增寿笑的很贱,挤眉弄眼地道:“老朱,你这话忽悠别人还成,可糊弄不了咱徐增寿也!”
“你若腰子好,何至于轮到咱送你两个通房丫头?”
“府上岂不是早就十七八个美妾了?”
“正因如此,咱以为……”
说到这,他斜眼盯着朱寿的腰子,很是感慨地道:“老朱,你的身子,大有问题!”
朱寿如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般,顿时急了,脱口大骂:“放屁!”
“小公爷,
本少爷告你毁谤啊!”
徐增寿一点也不恼,笑呵呵地道:“老朱,你若不睡,岂可一证自己所言非虚呢?”
“听咱一句劝,消停把这宫女收入房中吧!”
“好了好了,莫要再推辞,这事就这么定啦!”
“明日一早,咱来接人,送回宫中查验身子!”
说罢,作势欲走。
朱寿吓了一大跳,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不迭拦住了他,大叫道:“小公爷,你莫不是忘了?”
“本少爷乃是练了张三丰老神仙的神功,才不可破身!”
“否则,夜御十女也不在话下啊!”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咦?
张三丰之神功?
闻言,徐增寿停住了脚步,顿时一拍脑门,懊恼地道:“该死啊!”
“咱差点忘了这茬!”
“不过……”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了朱寿,好奇的问:“老朱,你既不可破身,回头咋跟咱妹子圆房?”
“噢,你说这个啊……”
朱寿眼珠子一转,立马笑眯眯地道:“本少爷掐指一算,妙锦跟在下乃是阴阳共济的天作之合!”
“一旦圆房,非但不可泄功,反而叫在下之神功,进速一日千里呢!”
“说不得,转头便可琢磨出利国利民之神器啊!”
徐增寿顿时一愣,震惊地道:“你这神功
,还有这么多讲究呢?”
朱寿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赶紧说道:“是啊是啊!”
“小公爷!”
“正因如此,试婚大不可为!”
“万一本少爷泄功,往后谁来帮陛下,搞出那么多的好东西呢?”
“还望小公爷速速入宫,向陛下阐明啊!”
徐增寿恍然大悟之余,也不敢怠慢,长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也罢!”
“孰轻孰重,咱还拎得清!”
“老朱,你且等着,咱这就入宫,求陛下收回成命!”
说罢,便带着宫女,忙不迭的跑了。
见把他糊弄走了,朱寿一屁股坐于正堂,长松了一口气,道:“娘的,幸好本少爷神功护体,不然可就失去清白了呐!”
一旁的管家老方听罢,嘴角疯狂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