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德终于松了口,朱允熥冷冷一笑,质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去刺杀本王的大哥?”
大哥?
淮王的大哥?
曹德感到一头雾水,满脸懵逼地说道:“淮王殿下,臣只刺杀了朱寿,不曾刺……”
“娘咧!”
“朱寿是皇长孙殿下?!”
朱允熥气的转瞬便笑了,忍不住惊叹道:“咦,你这混账的脑瓜子,转的挺快啊!”
话没说透,意思却很明显了。
一下子,曹德整个人如遭雷击!
卧槽!
皇长孙竟还活在世上?
孔讷、孔讷!
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居然叫本官去刺杀当今之皇长孙?
干你孔家十八代祖宗啊!
他脸色顿时一垮,激动地大吼:“淮王殿下,臣招了,臣全都招了!”
“刺杀皇长孙之人,乃是衍圣公孔讷!”
“臣若撒谎,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一旁的王、赵、许三家家主,也放声大叫:“淮王殿下,臣等可以作证,正是孔讷这老匹夫害苦了我等啊!”
“臣等恨他万万世!”
“臣等咒他儿孙满堂,无一是自己生下的种呐!”
见众人神情不似作伪,朱允熥眼神一眯,浑身杀气四溢。
孔讷!
好一个铮铮铁骨衍圣公!
敢刺杀大哥,当本王的刀不利乎?!
该死、该杀!
他深吸了
一口气,往死里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蒋瓛,你且继续用刑,本王入宫一趟,上呈皇爷爷!”
蒋瓛连忙抱拳:“是,淮王殿下!”
眼看朱允熥迈步要走,曹德长松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幸福笑容。
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骑木驴之刑,本官不用遭罪了!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朱允熥顿时一拍脑门,转头便道:“呀,本王差点忘了!”
“来人!”
“给曹德用刑!”
闻言,曹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吓得面色连连变幻,忙不迭地说道:“淮王殿下,臣都招了,您何至于此啊!”
朱允熥一点不羞愧,很是坦然地道:“看你不顺眼啊!”
“你这混账招归招,本王何时说过要饶过你了?”
说到这,他冷声呵斥道:“还不动身,等什么呢?!”
“遵命!”
几个锦衣卫迈步上前,脱下曹德的裤子,把驴背上的木杵对准之后,顺势一压……
“啊!”
“本官的腚……腚裂了……”
曹德疼的瞬间面无血色,嗷嗷直叫:“顶……顶到胃咧……”
说罢,又是哀嚎两声,白眼一翻,便爽的昏死了过去。
朱允熥看也不看,走出昭狱之后,翻身上马一路入宫。
刚来到谨身殿,竟听里面传来燕王朱棣的阵阵惨叫:“大哥,莫要打了,小弟冤枉啊!”
朱标
破口大骂:“你冤枉个屁!”
“敢造反也就罢了,孤且随你放肆,抢雄英的孝心,抽不死你!”
话音刚落,朱元璋的声音也遥遥传来:“标儿,鞋底抽烂了吧?”
“无妨无妨!”
“爹这还有一只,借你了!”
燕王朱棣憋屈不已地问:“父皇,您老为何也要揍儿臣啊?”
“二哥马上入京了,他干出那么多混账事,您老倒是留着力气抽他呐!”
朱元璋振声说道:“闲着也是闲着,老子掏鞋底揍儿子,乃天经地义!”
“孽障,看打!”
随后,一阵噼里啪啦。
朱允熥嘴角疯狂的抽搐。
什么鬼?
四叔铸下了啥错,竟被老爹、皇爷爷联手暴揍?
罢了罢了!
怎么说四叔也送了三万两银子,便替其解了这个围吧!
于是,他连忙咳嗽了一声,于殿外高声说道:“孙儿允熥,求见皇爷爷!”
“噢,是允熥啊……”
“快进来吧!”
“孙儿遵旨!”
说罢,迈步走入谨身殿。
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鼻青脸肿的燕王朱棣。
饶是心有准备,朱允熥也吓得一大跳,忙道:“四叔,你这是……”
朱棣面上带着几分英雄气短,摆了摆手:“咱没事、没事!”
“小伤罢了,过几日便大好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长叹不已。
雄英!
你个坑货大侄子,害苦了四叔啊!
一旁的朱元璋,把鞋底穿上之后,便抬眸问道:“允熥啊,你深夜回宫,可是在雄英的书房,找到啥好东西了?”
朱允熥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回皇爷爷,管家老方已在临摹热气球图纸了!”
“孙儿在大哥书房,也找到了酷刑之法!”
“还有,孙儿去了昭狱一趟,用这办法审出是谁刺杀大哥了!”
啥?
本王的大侄子遭到刺杀了?!
刚才还气大侄子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