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山本一郎直接傻眼了?
明军用的这是啥兵器?
咋卷上那么一下,就把自己的倭刀卷飞了?
不、不对!
没了倭刀,自己就是孙子,得赶紧跑啊!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徐辉祖已经提着精钢大刀,冲上前来,顺势便砍:“倭狗,死来!”
噗嗤!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一颗人头倒飞而去,鲜血滚滚。
徐辉祖染上满脸血污,也不见慌张,脱口怒吼:“儿郎们,这帮倭寇,他娘的就是纸糊的畜生啊!”
“太好杀了!”
“快!”
“把这帮贼寇,统统宰了!”
说罢,挥刀冲入阵中。
开国之初,大明兵锋雄烈!
沿海之武备,尚不曾松弛,纵是倭寇都是一帮亡命之徒,在明军面前,也是一个笑话!
孤悬于海外之贼寇,岂可比得上一帮吃饱喝足、浑身精力无处发泄的疯虎?
更何况,论起悍不畏死……
天底下,谁是穷兵之对手?!
既杀了人,还有赏银,这买卖不亏啊!
正因如此,所有水兵眼睛都红了,疯狂咆哮道:“杀杀杀!”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谁敢挡俺们娶婆娘、生娃子,纵是你们的倭皇,也要死个千八百回,杀!”
随着这帮疯虎的一拥而上,十几个倭寇还不等反应,直接便被长矛捅个透心凉,气绝而亡。
身后,一众倭寇还想挥刀反击,可臂力惊人、持着挺着狼筅的水兵,竟是连人带刀,全都推飞了出去。
至于举着盾牌的牌手,则是躲在盾牌之后,一股脑的冲杀而上,把倭寇全都撞翻,再有短刃顺势割喉!
噗嗤!
噗嗤!
噗嗤!
整个沙滩之上,鲜血喷涌,转瞬便流了一地!
鸳鸯阵的两翼处,马队来回游荡,见到逃跑的倭寇,便持着马刀,仿佛赶鸭子一般,把所有贼寇赶回阵中,绝不放跑一个!
而此时,身为后队的火铳手,登时急了!
该死啊!
人头都叫这帮混账砍了,我等杀啥?
一下子,所有人气的勃然大怒,也不顾着装火药,直接把火铳当作烧水棍,冲杀上前,照着倭寇的脑袋,疯狂乱砸。
有人觉得不过瘾,顺势丢下火铳,扬起拳头,往死里开抡。
一众倭寇哀嚎不止,被火铳、拳头砸的眼冒金星,须臾的功夫,脑袋犹如西瓜一般,竟是砸炸开来,惨不忍睹极了!
所有登州卫水兵,一个个争先恐后,口中激动大叫:“十两银子,二十两!”
“他奶奶的,莫要抢俺砍掉的这半拉脑袋!”
“大不了,回头俺分你一两银子!”
“杀啊!”
见他们如疯魔了一般,一众本是嚣张倨傲的倭寇,全都绝望了!
为什么?
这帮明军,应该如当年的元人一样,见了我等就要落荒而逃的啊!
明明我等才是亡命徒的啊!
我等在海外讨生活,是为了活下去,你们明军有吃有喝,不要命个什么劲呐?!
一下子,所有倭寇纷纷大吼:“跑!”
“快跑!”
“这破地方,我等抢不了!”
说罢,疯了疯了似的跑向海边。
一众水兵顿时急了,用尽浑身气力,抽刀上前,疯狂乱砍:“倭狗!”
“你跑了,俺们拿啥娶婆娘?”
“死啊!”
片刻之后,整片沙滩之上,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倭寇尸首!
徐辉祖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冷声喝问:“快!”
“报死伤人数!”
听着这声发问,众人面面相觑,很是诧异地道:“国公爷,俺们谁也没死啊!”
“哦对!”
“国公爷,俺张三四砍人砍的太心急了,崴到了脚……”
“敢问兵部有抚伤银不?”
闻言,徐辉祖面色一滞,忍不住脱口笑骂:“有你姥姥!”
“你他娘的,真是掉钱眼子里了!”
话音刚落,一个军卒指向了大海,气急败坏地道:“国公爷,不好!
”
“那两艘大海船上,还有倭寇留守!”
“他娘的开走了呐!”
徐辉祖下意识顺势望去,只见海船扬帆起航,作势欲溜。
正要开口,众人顿时急得上窜下跳!
尤其是没捞到几个人头的水兵,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国公爷!”
“放狗归岛,后患无穷啊!”
“咱们登州卫,不是也有两艘宝船,当乘胜追杀呐!”
“望您速速下命!”
“是啊是啊,国公爷!”
“把这帮倭狗全杀了,他们的那两艘海船,不就是咱们大明的了吗?”
“追吧!”
“绝不可放跑一个倭狗啊!”
这一刻,所有人激动的嗷嗷直叫,恨不得插翅而飞,跳到海船之上去杀个痛快。
毕竟,放跑一个,就等于丢了十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