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棣心头震惊之余,也是感慨不已。
万万没想到,才见大侄子一面,二哥活活被带歪了啊!
不过……
坑三哥?
妙啊!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露出迟疑之色,忍不住看向了秦王朱樉,问道:“二哥,这是不是太过无耻了?”
朱樉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老四!”
“你啊你,太忠厚老实了!”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亲兄弟啊!”
“万一府里这娃子真是咱们的大侄子,凭啥叫老三独善其身、看咱们的笑话?”
说到这,他脸色转冷,言之凿凿地道:“法不责众!”
“本王就不信,父皇忙于国事,大哥最爱护于咱们这帮弟弟,会把咱们三个吊起来抽!”
爱护?
闻言,朱棣嘴角疯狂的抽搐。
想当初,本王也是这么个想法!
可结果呢?
大哥一天足足抽本王八遍啊!
罢了罢了!
反正本王也是要坑三哥,顺势而为吧!
转念一想,他便重重点了点头,振声说道:“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了,等三哥一入京,咱们就带他过来结拜!”
朱樉满意颔首,放声笑道:“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此事,万万不可泄露!”
朱棣连忙说道:“二哥放心,小弟定是守口如瓶!”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二哥啊二哥!
雄英的府上,全他娘的是锦衣卫啊!
纵是小弟不说,要不了半个时辰,父皇也就晓得你干出的混账事了!
自求多福吧!
见他应下,朱樉心中也不生疑,摆了摆手,道:“好了,本王回府去了!”
说罢,翻身骑上快马,一路回了秦王府。
刚跨过门槛,他便招来一个下人,高兴的吩咐道:“去!”
“取几坛十八年的陈酿过来,本王今日要喝个痛快!”
“是,王爷!”
对方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也就在这时,秦王侧妃邓氏迈步上前,忍不住问道:“王爷,何事引得您这么高兴?”
朱樉一屁股坐了下来,仰头大笑,激动地道:“喜事、大喜事!”
“纵是当年本王册藩之日,也不及今时之兴啊!”
说到这,他如奉至宝一般,万般小心的拿出朱寿送的锦盒,喃喃道:“若你是他……”
“娃长大咧,好一番纯孝之心呐!”
邓氏感到一头雾水,忙问:“王爷,盒中装的何物?”
“什么什么纯孝?”
朱樉笑呵呵地道:“噢,你说这个啊……”
“一个晚辈送本王的见面礼,说是什么香皂!”
邓氏眸中掀起一抹激动之色,震惊地道:“呀,竟是香皂?”
“王爷,这可是一块难求的神器啊!”
“一块足足三百两银子,还有价无市呢!”
“来京师这几日,臣妾以秦王妃之尊,可惜也买不到呢呀!”
说到这,她激动难忍,走上前来,作势欲摸。
不料,朱樉脸色转瞬大变,下意识呵斥道:“住手!”
“莫要碰他送给本王的孝敬之礼!”
“碰掉了一个皮,信不信本王休了你?!”
话音刚落,邓氏一下惊呆了!
什么鬼?
一个礼物罢了……
至于吗,至于吗?
正想着,朱樉也觉得态度过冷,于是收敛怒容,宽慰笑道:“爱妃,是本王说重话了!”
“你若要香皂,本王纵是掏个三万字银子,也愿给你买来一块……”
“可此物,打死本王也断不相送!”
听着他的决然之音,邓氏心头委屈之余,也忍不住问:“王爷,容臣妾不敬,敢问是哪个晚辈送您的孝敬之礼啊?”
朱樉却不作答,转而幽幽地问:“爱妃,你说……”
“这天底下,可有两个相貌酷似至九分之人?”
邓氏摇了摇头,迟疑地道:“这个……臣妾不知啊……”
朱樉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陷入的无穷的迷惘,喃喃道:“你是他吗?”
“你若是他,本王的脸面,该咋办啊!”
“不!”
“你一定要是他
,和你比起来,莫说本王的脸面,纵是削了王位又如何?”
“棺中,棺中……”
说到这,他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想也不想,立马脱口大叫:“来人!”
“给本王找一口棺材过来,速速把本王活埋了!”
“本王倒要看看,从棺中爬出来,是否患上失忆之症!”
话音刚落,邓氏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了下来,抱住他的大腿,泣声道:“王爷,不可,万万不可啊!”
“天底下,岂有要把自己活埋之人?”
“朝中的御史晓得了,少不得要弹劾于王爷啊!”
可此时,朱樉一点也没听进去,冷声道:“哼,本王还怕御史之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