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淮西武将震撼极了!
皇长孙,一语成谶啊!
可若是太子殿下死了,大明万世之哀呐!
一瞬间,众人面上涌起无穷的沉痛之色,顺势跪倒于地,嗷嗷痛哭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生出死志啊!”
“您的病,大明疆土无医可治,臣等愿统兵踏遍天下,也要给您找来一个神医啊!”
“臣等……”
可刚哭到一半,朱标气的挥手打断了话头,破口大骂道:“混账!”
“一个个怎么跟个娘们一般,动不动就哭?”
“孤的病早好了,死不了啊!”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幽幽地道:“孤,诈死罢了!”
啥?
太子的病好了?
诈死?
一下子,以蓝玉为首的淮西武将,纷纷面面相觑。
尤其是凉国公蓝玉,懵逼之余,忍不住脱口问道:“太子殿下,既是病愈,何至于诈死?”
闻言,朱标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没办法!”
“儿要爹死,爹不得不死呐!”
“孤若不诈死,岂可把雄英这兔崽子忽悠瘸了?”
雄英?
众人心中顿时一个咯噔,装傻充愣地道:“太子殿下,什么什么雄英?”
朱标顿时一拍案几,面上笑眯眯地道:“咋,你们淮西武将胆子大了,敢跟孤装傻了
是吧?”
“前阵子,你们不是还凑在一起商议,若孤出事……”
“拥立于雄英吗?!”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面色大骇!
娘咧!
太子晓得皇长孙在世也就罢了,竟连这事都知道了啊?
众人吓得心头直跳,忙不迭地叩首,惶恐地道:“太子殿下,臣等万死!”
朱标也生气,挥了挥手,淡淡地道:“行了,孤也不打算治罪于你们淮西武将,怕个啥?”
“拥立雄英也挺好,孤大可省心不少了!”
说到这,他目光忽然转冷,死死盯着一众淮西武将,缓缓说道:“孤,欲诈死叫老爷子命雄英克继大统,登基成为我大明下代皇帝!”
“尔等淮西武将,谁反对?!”
一众淮西武将听完之后,瞬间惊呆了!
啥玩意?
太子诈死,叫皇长孙成了下代皇帝?
疯了、疯了啊!
转念一想,郑国公常升壮足了胆子,硬着头皮说道:“太子殿下,容臣大不敬……”
“您这么干,回头老爷子发觉自己被忽悠了,还不得气的抽死您啊?”
朱标浑然不惧,振振有词地道:“一旦木已成舟,孤还怕啥老爷子?”
“他抽死孤,咋向娘亲交代?”
“孤都不怕,你们这帮骄横跋扈的淮西武将,怕啥怕啥?”
说到这
,他凝眸看向了蓝玉、常升,幽幽地道:“你我名为君臣,实乃血亲,定愿帮孤一手,对吧?”
蓝玉、常升对视一眼,心中竟是升起一股告老还乡的冲动。
该死啊!
东宫这个破地方,打死就不该来呐!
这下倒好,骑虎难下了!
干吧,回头陛下少不得治个欺君之罪,可若是不干吧,立马遭到太子殿下的收拾!
里外不人啊!
太子殿下,也太缺德了吧?
此时的常升,面色变幻了几下,忽然计上心来,立马脱口叫道:“太子殿下!”
“恕臣愚钝,太子之大计,臣还是请小舅定夺吧!”
众人回过神来,也是精神大振,忙不迭地道:“对对对!”
“太子殿下,我等也请凉国公定夺!”
“俺也一样!”
说罢,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蓝玉的头上,充满了缺德之意。
见淮西武将们的滚滚目光投来,蓝玉心态都要炸了!
娘的,请老子定夺干啥?
这不是坑老子吗?
贱不贱呐?
老子服了!
他顿时眼皮直跳,堂堂封狼居胥之名将,竟是止不住的支支吾吾,讷讷地道:“太子殿下,这个……臣……”
见他犹犹豫豫,朱标也不含糊,面带诧异地道:“咦?”
“孤以为,颍国公
傅友德用兵如神,才配得上功肩卫霍之匾额啊!”
“要不,孤下旨改封?”
啥?
把功肩卫霍之名,改封给傅友德那个老家伙?
蓝玉顿时急了,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忙是抬头放声大吼:“太子殿下且慢!”
“臣以为,皇长孙雄才大略,乃不世之储君!”
“不就是帮您一共忽悠老爷子,好叫皇长孙越过太子殿下,登基为帝?”
“臣等淮西武将干了!”
身后,一众淮西武将也是连忙开口,振声说道:“太子殿下,凉国公之奏请,所言极是!”
“臣附议啊!”
“臣也附议!”
说罢,齐齐叩首一拜。
见大事已定,朱标这才放下心来,笑呵呵地道:“好好好!”
“既是如此,那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