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邓氏哭的可谓是泪流满脸,心里激动极了!
雄英、雄英!
打死也没想到,王爷带自己来见的人,竟然是雄英这个好孩子!
等等!
雄英不是八岁薨了、下葬紫金山陵?
为何……
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见她瘫坐于地,朱樉忙是上前搀扶而起,憋着笑问:“你这婆娘,坐地上干甚?”
闻言,邓氏回过神来,方寸大乱地道:“妾身……妾身腿麻了……”
“疼……疼哭了……”
也就在这时,朱寿拱了拱手,笑呵呵地客套道:“在下朱寿,拜见嫂嫂!”
嫂嫂?
听着这个称呼,邓氏望着眼前这张已生英武之气的面庞,心神颤抖,顿觉疼痛极了。
雄英,你一开口,怎么还把婶婶给降辈了呢?
难道,你不记得婶婶了吗?
婶婶抱过你,最疼的孩子,就是你了啊!
莫非,这娃子并非是雄英?
想想也对,王爷再怎么扯淡,也万不至于跟自己的亲大侄子结拜啊!
也罢也罢!
来都来了!
本宫和这娃子,好好亲近亲近再说吧!
转念一想,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施了一个万福,端庄地道:“妾身见过三弟!”
“来来来!”
“三弟,既和相公结了拜,此乃二十万两银子,权当妾身的见面礼了!”
“还望速速收下!”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沓宝钞,忙不迭塞
进了朱寿的手上。
啊?
二十万两银子?
本少爷的这位嫂嫂,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该说不说,这两口子,是真他娘的有钱啊!
朱寿瞬间眼前一亮,爱不释手的摸着宝钞,忍不住一脸痴迷地道:“太客气,太客气了!”
“嫂嫂!”
说到这,他脸上涌起滚滚惋惜之色,继而说道:“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小弟定要和你结拜为兄弟呐!”
话音刚落,一旁的管家老方嘴角疯狂的抽搐。
少爷啊少爷!
你跟自己的二叔拜把子也就罢了,跟自己的二婶拜个屁啊!
也不怕被太子殿下活活抽死?
老奴服了!
正想着,朱寿一拍脑门,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吩咐道:“老方!”
“别愣着了,赶紧去把全系香皂统统取来,送于本少爷的嫂嫂!”
“是,少爷!”
说罢,老方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他便带着一个锦盒,折返而归:“少爷,香皂来啦!”
朱寿把盒子递了过去,看向了邓氏,笑嘻嘻地道:“嫂嫂,此香皂乃是小弟的回礼,快收下吧!”
香皂?
邓氏精神一振,赶紧接了过来,说道:“
而对于邓氏的二十万两见面礼,出于爱屋及乌,朱樉非但不恼,反而也掏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放声笑道:“三弟!”
“二哥听说你打小患有脑疾……”
“来来来,这是咱花
大价钱买来的老药,回头炖了补补身子!”
说到这,他凑上前来,挤眉弄眼地道:“你快和魏国公府的徐妙锦成婚了吧?”
“洞房之时,莫慌、莫慌!”
“咱请人抓了几头鹿送回京师,到时喝上一碗鹿血酒,保你杀个七进七出!”
没想到,朱寿听完之后,顿觉受到天大羞辱一般,振声说道:“秦二哥莫闹!”
“小弟的腰子好着呢!”
“再说,什么什么脑疾?”
“小弟没病!”
闻言,一旁的邓氏心中母爱瞬间泛滥成灾,满脸袒护地道:“就是就是,小弟身子好着呢,何来的脑疾?”
“相公,莫要以小人之心,疑君子之病啊!”
“小弟!”
“快跟嫂嫂说说,一顿几碗饭啊,穿这么少,冷不冷?”
“银子可是够花?不够嫂嫂再给你呀!”
“家中的饭菜吃的可香?”
“光是娶一个婆娘不太够,要不要嫂嫂帮你再找几个暖被窝之人?”
“看你过得这么苦,嫂嫂的心,快要疼死了呐!”
这一刻,不管朱寿到底什么身份,她简直是含在嘴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心中说不出的疼爱。
见她状若疯癫,朱寿瞬间愣住了。
嫂嫂,你莫不是误会本少爷了?
本少爷天天不愁吃、不愁穿,苦个啥啊?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把朱樉拉到一旁,低声问道:“秦二哥,容小弟不敬,问你个事啊!”
“嫂嫂是不是
丢过孩子,以至于常有神经失常之症?”
“不然……”
“这咋还把小弟当自个亲儿子一般看待了?”
闻言,朱樉面不改色,忙颔首道:“啊对对对!”
“早年战乱,你嫂嫂丢了一个视若己命的孩子,这才……”
“罢了罢了,说多都是泪,不提了!”
说罢,眼眶竟是强行挤出两滴眼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