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棡觉得浑身发凉之余,心里也止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二、老四这两个家伙,好端端的,对本王这么上心干啥?
转念一想,他怀疑的目光便盯向了朱棣、朱樉两人,幽幽地道:“二哥、老四,何至于笑的这么高兴?”
“你们怕不是有啥事瞒着,要坑本王吧?”
闻言,朱棣心头一跳,忙不迭地振声说道:“三哥,你说这是哪里话?”
“于大哥之外,小弟最敬重你了,岂可擅加坑害?”
“咱们兄弟齐心,力可断金呐!”
说罢,满心涌起无耻之念。
三哥啊三哥!
本王乃是奉太子谕旨坑兄,岂有擅加之理?
小弟和二哥挨揍的老路,你也走上一遍吧!
一旁的秦王朱樉,心中也是深以为然极了。
老三!
有老四起了这个头,咱们这帮嫡亲藩王,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一起被雄英坑的团团转吧!
至于老爹余下的庶出儿子……
呸!
不配与咱们的好大侄结拜!
于是,他便摆出身为兄长的威严,脸上故作一副恼怒之状,骂骂咧咧地道:“老三,你说这是什么屁话?”
“本王和老四好心来接你入京,咋把俺们想的这么坏呢?”
“你别可忘
了,御史弹劾你私藏军器于五台山……”
“再乱多疑,回头老爹降罪于你,本王可不帮你说好话啊!”
没想到,朱棡听完之后,转瞬撇了撇嘴,气咻咻地道:“二哥!”
“不是小弟多疑,实乃你满肚子坏水!”
“八岁那年,你非要带着俺去偷看张寡妇洗澡,最后是俺替你背的锅!”
“要不是娘拦着,俺就要被爹活活揍死了呐!”
朱樉顿时急了,破口大骂:“放屁!”
“那他娘的明明是王寡妇!”
“多大的人了,咋这么记仇?”
说罢,兄弟两人撇过头去,目光之中,俱是充满了说不出的嫌弃。
见两人闹起别扭,朱棣连忙打起了圆场,赶紧说道:“哎呀,好了好了,咱们兄弟十年才得兄弟团聚,赌啥气啊?”
“二哥,三哥,弟手里有几坛上好的烈酒,今日喝个痛快?”
“正好,也当给三哥接风洗尘了!”
经过这么一闹,朱棡心中疑心尽去,忙颔首说道:“好好好,还是老四你忠厚老实啊!”
“不像二哥,净坑害于本王!”
“不过……”
“你们入京的早,敢问大哥的身体如何了?”
“咱们一起去东宫看望大哥一番,再喝这顿酒也不迟啊!”
啥?
去东宫那个鬼地方?
不成、不成啊!
朱棣两人吓得脸色齐齐一片惨白,立马顺口忽悠道:“哎呀,急个啥?”
“老爹下了旨,不叫咱们去东宫!”
“去了也没啥用啊!”
朱棡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本王这么多年的自污,还是打消不了爹的疑心不成?”
“大哥在世,诸王臣服!”
“谁敢惦记储君之位?”
说到这,他无力摆了摆手,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
闻言,出于尽快把他拉下水,朱樉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迈地道:“走,去本王府上吃酒!”
“本王叫你嫂嫂烧几个好菜,至于美酒,老四来办!”
“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说罢,拉着两人,作势翻身上马便走。
可也就在这时,朱棡迈步来到水泥而作的官道,跺了跺脚,诧异地道:“咦?”
“这是个啥玩意?”
“坚固至此,好厉害啊!”
“咱十年没入京,咋变化这么大了?”
话音刚落,朱棣面色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三哥,此乃水泥!”
“这水泥,乃是一位神人所造之物!”
“不瞒你说,机缘巧合之下,小弟和二哥,还跟此人结拜成了兄弟呐!”
一旁的朱樉脸上笑眯眯,也忙是说道:“是啊!”
“老三,你是没见过,此人本事大上天了!”
见两人神情真挚、不似作伪,朱棡也不生疑,放声一笑:“既然是你们的结拜兄弟,那也就是本王的结拜兄弟了!”
“造出这等好东西,本王倒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
“改日得了空,带本王去见见这位神人?”
朱棣、朱樉对视一眼,顿时激动地道:“好啊好啊!”
“此人给了俺们不少惊喜,你若见了,定吓一大跳呐!”
朱棡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道:“哼!”
“三位藩王结拜为兄弟,该吓一大跳的,乃是他啊,凭啥是本王?”
“走了走了!”
说到这,他转头吩咐道:“你们带着本王的王驾,回京师晋王府吧!”
“牵一匹马来,本王去也!”
众人不敢怠慢,牵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