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朱元璋懵逼之余,心里也是感慨不已。
得!
看来,允熥爱他的大哥,胜过咱这个皇爷爷啊!
连咱这个皇帝的圣旨,都不好使了……
这叫什么事啊?
可很快,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老怀欣慰地大笑道:“好啊,咱的允熥可算长大了,终于敢忤逆咱了!”
“皇爷爷盼这一天,盼了太久啊!”
“咱老朱家子孙的气节,当刚烈至此!”
“往后莫学朱允炆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多跟你大哥学学为人处世之道!”
闻言,朱允熥连忙拱手:“是,皇爷爷!”
朱元璋微微颔首,随即又看向了夏原吉,笑呵呵地道:“原吉!”
“太爷爷,重孙在呢!”
“你初任提举司员外郎,纵是有咱的恩赏,可若身无寸功,也难以服众!”
“正好,假钞之祸,咱已命锦衣卫查出来了,你随允熥走一趟,捞捞功劳,整合提举司权柄,尽快造出新制宝钞!”
话音刚落,夏原吉瞬间愣住了。
啊?
太爷爷也太好了吧?
越过翰林院苦熬之期、直接赐官不算,还把功劳砸到吾的脸上了?
这要是执掌不了宝钞提举司的权柄……
还不如死了算了!
转念一想,他顿时肃然一拜,正色道:“重孙领旨!”
朱元璋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们带锦衣卫去办事吧,咱还要接着批奏疏呢!”
“遵旨!”
说罢,朱允熥带着夏原吉,迈步出了谨身殿。
走出宫门,夏原吉连忙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干叔叔,假钞之祸,从何灭起?”
朱允熥面色幽幽地道:“要捏,就捏硬柿子!”
“自京师湘王府开抓,一抓到底!”
“走!”
“本王带你去杀人!”
“得咧!”
接下来,二人也不含糊,带着一队锦衣卫,一路来到了湘王府。
此时,正值深夜,几个门房正当值湘王府的门口,全都昏昏欲睡极了。
可一个门房刚打个盹,抬头竟见朱允熥等一众锦衣卫,已是悄无声息来到自己面前,顿时惊呼:“娘咧,鬼呀!”
“聒噪!”
朱允熥眼神一冷,顺势抽出腰间佩刀,便砍了过去,怒声道:“来!”
“把湘王府围了!”
“莫说一个人,纵是一只鸡,也不可跑了!”
“谨遵淮王之命!”
下一刻,一众杀人如麻的锦衣卫,转瞬包围了整座王府。
而随着动静越闹越大,王府逐渐灯火通明,乱作一团。
一个管家打扮的男子,更是披着衣裳迈步而出,睡眼惺忪之余,头也不抬的破口大骂:“混账!”
“你们疯了不成,竟敢围了湘王府?”
“难道不知我家王爷,乃是当今陛下之子?!”
“快滚!”
听着这声喝骂,朱允熥冷着一张脸,打开一副画像瞅了瞅之后,便冷声问道:“你就是崔召的兄长?”
对方抖了抖肩,满脸傲然地道:“是又如何?”
“你们锦衣卫办案,办错地方了吧?”
“也不睁开
你的狗眼瞧瞧,这可是宗亲王府!”
“无陛下谕旨,安敢放肆……”
可话还没说完,朱允熥心中杀瘾十足,微微抬手,挥手便向了他的脑袋!
咣当!
随着一声沉闷响动,一颗人头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鲜血流淌,转瞬便吓傻了王府众人!
一个下人哆哆嗦嗦地道:“我……我家王爷马上要回京了……”
“你敢杀湘王府之人,不怕王爷降罪吗?”
闻言,朱允熥冷冷一笑,不屑地道:“降罪?”
“本王,乃是当今淮王!”
“纵是十二叔这个湘王,见了本王,也要低一头!”
“十二叔敢拦朝廷改制宝钞之政,本王也照杀不误!”
“来人!”
“把湘王府上下,给本王杀个干净,鸡犬不留!”
说罢,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十二叔!
不管你是否参与了假钞之案,你府中的管家敢拦着大哥之政……
平掉你的京师湘王府,便是小侄亲手送你的下马威!
纵是天王老子来了,敢挡大哥的治国之道,本王也要挥刀!
而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众锦衣卫也不含糊,立马抽刀冲上前去,疯狂杀人。
一下子,哭喊声、求饶声、嘶吼声一片,绕梁不绝,声传四方。
至于京师之中的诸多王府,相隔并不太远,尤其是燕王府,不过相隔几座宅院罢了。
也正因如此,片刻之后,燕王朱棣得知锦衣卫围困湘王府,也顾不得睡觉,连忙披起藩王蟒袍,带着一众燕山卫虎贲,骑马而来了。
一见到这里的阵仗,朱棣顿时吓了大一跳,忙是问道:“允熥,你十二叔这是犯了何罪啊?”
“何至于灭掉整座湘王府?”
闻言,朱允熥登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