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晋王朱棡整个人都要吓傻了!
不是吧?
青天白日之下,本王这是活见鬼了?
还是大侄子朱雄英诈尸了?
咦?
等等!
雄英病死之年,乃是八岁,咋一转眼,本王的大侄子长这么大了?
正心头惊诧之时,一旁的朱棣眼看他怔怔出神,心里直偷乐之余,忍不住笑眯眯地问:“秦三哥,你这是咋了?”
闻言,朱棡顿时回过神来,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噢,咱腿麻了……”
“站着缓一会、缓一会……”
说着,心头已是翻江倒海,久久不息。
本王竟不是在做梦?
也就是说,眼前此子,是本王的好大侄子朱雄英?
好啊!
太好了!
雄英在世,即便大哥朱标出事,本王何至于造朱允炆的反、扶允熥登上储君大位?
定是扶大侄子朱雄英,承继煌煌大明江山不可啊!
可正要迈步上前相认,朱寿皱了皱眉,抬眸看向了朱棣,问道:“大哥,这位是……”
朱棣面不改色地道:“三弟,咱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秦二哥的胞弟,秦刚!”
“秦三哥!”
“这位就是咱的结拜兄弟朱寿了,别愣着啊,快说话!”
啊?
朱棡瞬间愣住了。
怎么个意思?
大侄子,你咋认不得三叔了?
当年,三叔带你掏过鸟窝、
骑过大马,一起偷偷往你二叔鞋里尿尿的啊!
咱这辈子,最疼的娃子就是你了啊!
难道说……
这娃子,压根不是大侄子?
转念一想,他试探之心四起,连忙深吸一口气,抱拳说道:“在下秦刚,见过朱公子!”
“现,官居锦衣卫镇抚司百户!”
啥?
锦衣卫百户?
此乃天子亲军啊!
秦二哥的弟弟,这么牛皮的吗?
不、不对!
秦二哥既是老爹的结拜兄弟,那这个秦刚……
朱寿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把朱棣拉到一旁,于耳旁低声问道:“大哥,你跟小侄说句实话……”
“秦刚这厮,莫不也是小侄老爹的结拜兄弟吧?”
朱棣也不含糊,重重点了点头,贼笑道:“正是!”
“大侄子,不瞒你说,今日大哥带他过来,就是要忽悠他跟你拜个巴子!”
“念在咱们叔侄情深的份上,你帮大哥这个忙,如何?”
话音刚落,朱寿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啥玩意?
还真是老爹的结拜兄弟啊?
出于生怕挨揍,他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忙道:“不成、不成!”
“再拜下去,回头老爹知道了,还不得抽死小侄啊?”
“大哥啊大哥,你当个人成不?”
“咋还把小侄往火坑里带呢?”
说到这,他目光灼灼地道:“再说了,你把辈分搞得
这么乱,也不怕丢尽脸面?”
朱棣一点也不急,满脸坦然地道:“大侄子,看你这话说的,反正大哥和你秦二哥都已经丢过脸了,凭啥秦刚这厮置身于事外啊?”
“两个是丢,三个也是丢!”
“还不如全丢他娘的,如此谁也别笑话谁!”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朱寿听得一愣一愣的,敬佩的竖起大拇指,叹服道:“大哥,你简直是缺德到姥姥家了啊!”
“不过……”
“小侄一向无利不起早,非要这么干的话,你给小侄啥好处啊?”
大侄子!
你也太臭不要脸了吧?
平日往死里坑四叔也就罢了,眼下找你帮个小忙,都要薅四叔的羊毛?
服了啊!
可朱棣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顺势忽悠道:“好处?”
“大侄子!”
“大哥用尽三寸不烂之舌,已经跟燕王殿下说通了,一旦靖难功成,可圆了你的镇国公大位之梦!”
“这好处大不大?”
“咋样咋样?”
闻言,朱寿心里转瞬激动坏了!
呀!
本少爷的镇国公之位稳了?
他咧嘴一笑,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最坏最坏,不就是挨老爹的一顿抽?”
“小侄上窜房顶、下可遁地,怕个屁啊?”
“干了!”
朱棣顿时心头大
喜,激动地道:“我侄好志气!”
“切记切记,莫要露出半点马脚!”
“放心!”
朱寿拍了拍胸膛,言之凿凿地道:“小侄别的不行,坑人最拿手了!”
眼看叔侄二人背着自己嘀嘀咕咕,朱棡眉头大皱,问道:“你们这是在干甚?”
朱寿回过神来,拱了拱手,笑道:“秦三哥是吧?”
“没啥没啥,正所谓,远来是客!”
“本少爷问问大哥,你酷喜吃啥膳食,好叫厨娘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