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胆大的念头升起,朱棡心里纠结极了。
天雷之所以下不来,是不是本王用错了棺材?
要是用金丝楠木之棺,可否引雷而劈呢?
可若以金丝楠木,定要扒了老朱家的太庙不可,一旦老爷子晓得之后……
还不得杀了本王啊?
这事……
干,还是不干?
见他状若疯癫,一个亲兵顿时吓得不轻,忙不迭地迈步上前,抱拳问道:“王爷,您这是咋了?”
朱棡回过神来,出于忧心之下,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地道:“范大彪啊,你是本王的心腹,本王问你个事啊!”
“你说……”
“要是不扒老朱家的太庙,三日之内,咱们该从哪搞来几根金丝楠木呢?”
话音刚落,众人瞬间听傻了!
啥玩意?
扒老朱家的太庙?
这也就罢了,还要搞金丝楠木?
王爷疯了吧?!
转念一想,众人吓得都快哭了,忙道:“王爷莫闹、莫闹啊!”
“此乃大忌!”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陛下震怒,您的王位不保啊!”
“王爷!”
“是奴婢今日烧的饭菜太差,给您吃糊涂了?”
“您心里有气,打死小人吧!”
“千万千万别干掉脑袋的活呐,小人求您了!”
说罢,众人忙是跪倒于地,连连哀声乞求,惊恐之余,一个个哭的泣不成声。
没想到,朱棡一点也没听进去,脱口大骂:“混账!”
“一个个号丧呢?”
“查出死而复生之因,本王丢了藩王大位又何妨?”
“再哭,本王把你们全都
卖去牙行!”
众人泪流满面,哀嚎不止地道:“王爷,非是奴婢们拦您,万一金丝楠木,也不引雷咋办啊?”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京师之中,遍居能人异士,奴婢们大可再去找找,说不定有人可解掉这跟根结啊!”
闻言,朱棡一下陷入了沉思。
对啊!
金丝楠木也不可引雷的话,咋办?
本王被老爷子赐死不要紧,朱寿这娃子的身份,可就成未解之谜团了啊!
咦?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朱寿既可造出似洪武盐的好东西,是否有本事助本王解惑呢?
看来,本王回头得偷偷拜访一下这娃子,问问对策!
不过……
话说回来,既然铁可引雷……
要不,本王趁着下次雷雨天,放个铁索风筝,看看雷下不下来?
……
一场秋雨,一场寒。
此时的朱寿,浑然不知自己被缺德三叔给惦记上了。
天一放晴,他便坐着马车,跟着徐增寿这个狐朋狗友,一路进了应天府,兜售无烟煤。
路上,他忍不住凝眸看向了徐增寿,问道:“小公爷,咱们的无烟煤,挖出多少了?”
徐增寿贼贼一笑,道:“没多少,没多少,几百万斤还是有的呐!”
“至于兜售的铺面,咱把你洪武盐铺隔壁的铺子,买下来了!”
“老朱,你且瞧好吧!”
“你说的上佳之煤,京师之中的淮西勋贵,咱都白送了几斤过去,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可盛行于权贵圈子!”
闻言,朱寿顿时一愣,竖起大拇指,叹服道:“小公爷!”
“
要说抠门,你说自己是京师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啊!”
“同是勋贵,你就送几斤,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徐增寿也不羞愧,满脸坦然地道:“老朱,看你说的什么话,谁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俺这辈子,不占到别人的便宜,那就是吃大亏了!”
“要不是妙锦拦着,俺非得把老爹刨出来,背着他挨家挨户强买强卖!”
“谁敢不买咱们的无烟煤,自己去跟俺老爹说道说道!”
朱寿一阵无语,叹道:“小公爷,往后在下有了儿子,咱们两个就少来往吧!”
“不然……”
“外甥随舅!”
“在下很怕回头自个死了,儿子受了欺负,非要把在下从坟里刨出来,跟人家骂街啊!”
徐增寿撇了撇嘴,摆手道:“哎呀,老朱莫闹、莫闹!”
“俺是带坏孩子的人吗?”
“还有,不是俺说你,你整日呆在自己府上干啥,多来魏国公府跟妙锦行周公之礼啊!”
“你这么不上心,妙锦何时才怀得上娃?”
说到这,他拍了拍朱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放心!”
“你要是怕腰子不行,俺已命人从辽东买了几根上好的虎鞭,这玩意泡了酒,可叫你肾气十足呐!”
朱寿脸色顿时一黑,怒道:“呸!”
“小公爷,在下告你毁谤啊!”
“本少爷的腰子,好得不得了!”
面对他的唾骂,徐增寿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道:“噢,这样啊……”
“老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等咱们把无烟煤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