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元璋心里这个气啊!
原以为,大孙子之所以格物医道,是为了老朱家正统血脉不绝,谋算一切。
可打死也没想到,闹了半天,竟还是为了老四这个兔崽子啊!
咋?
咱堂堂洪武,比不过他老四这个永乐是吧?
等回了宫,咱就叫标儿把老四吊起来抽!
心里生出这个念头之后,他便压下滚滚怒气,看向了朱寿,笑呵呵地道:“寿儿!”
“你还别说,这事还真可成!”
“不过……”
“创立之初,此事唯有咱们爷俩知道,莫要轻易告诉旁人,以免泄露!”
“万一叫这帮狗娘养的文官拉拢分化出几个内奸,可就不妙了!”
见便宜爷爷应下,朱寿心头一喜,忙不迭地点头道:“孙儿记下了!”
朱元璋微微抬手,疼爱的摸了摸乖孙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好孙子,爷爷终究有老的一天啊!”
“你且记住,等接手了爷爷打下的家业……”
“任何人答应你的事都不算数,唯有你自己能做主之事,才算数!”
朱寿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老头子,这您老怕个啥?”
“谁敢拦着孙儿干大事,孙儿就逮谁坑死谁!”
朱元璋顿时一愣,忍不住感
慨地道:“你这娃子,还真是八字缺德啊!”
“行了!”
“时辰不早,老方,收拾一间厢房出来,咱要睡下了!”
“是,老爷!”
管家老方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朱寿一脸诧异地道:“咦?”
“老头子,您老不跟孙儿同睡一榻,咱们爷孙也好多唠唠?”
朱元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睡个屁!”
“咱嫌你这个兔崽子打呼噜如打雷!”
“等陛下弄好了格物院,你去给学生们讲讲何为格物!”
“走了!”
说罢,转头就走。
朱寿一下满脸失落,喃喃地道:“老头子,爱我你怕了吗?”
“也罢也罢,本少爷睡大觉去也!”
而随着天色近晚,整个府上也全都入睡了。
等一入了夜,朱元璋起身迈步出府,走出老远之后,忽然淡淡地道:“蒋瓛!”
蒋瓛迈步走出,抱拳行礼:“臣在!”
朱元璋也不含糊,立马吩咐道:“把国子监旁边的那片皇家楼宇,改成格物院,命工部工匠子弟入格物院钻研格物之道!”
“还有,国子监之中,不是有一帮学子拜入了心学门下?”
“也一并送去!”
“咱
要看看,格物之厉害!”
“另外……”
说到这,他面上充满了幽冷之色,一字一句地道:“命锦衣卫彻查太医院上下!”
“不光是太医本人,连同其子嗣、族人一并彻查!”
“咱要知道,这帮人平日都跟哪个朝中文官勾连,凡有私交者,锦衣卫下手埋了吧!”
话音刚落,蒋瓛面色大震!
不是吧?
陛下这是要对太医动刀?
纵是心中疑惑,他也不敢多想,连忙抱拳:“臣遵旨!”
说罢,连忙领命而去。
而随着格物院的立下,整个京师震动了!
格物?
格什么物?
叫工匠子弟这等低贱之人进去也就罢了,咋还命国子监学生也进去呢?
陛下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就在京师上下困惑之时,晋王府内,朱棡蹲在地上,抬头望天,满脸愁容:“奶奶的,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咋还不下雷雨?”
“可苦等死本王了呐!”
“本王还等着放铁索风筝而引雷呢!”
正发着牢骚,管家从门外连跑带颠的过来,放声大叫:“王爷,有喜事、有喜事啊!”
朱棡站起身来,忙问:“咋,神霄派无尘道长的膝盖,终于又疼了?”
不料,管家摇了摇头,气喘吁吁地道:“回王爷,无尘道长还没消息传来,是朝廷立了格物院啊!”
“听说,是商贾朱寿创出的格物致知,可钻研出天地至理呢!”
“老奴以为,里头说不定有引雷之法啊!”
“王爷要不要去看看?”
闻言,朱棡一下愣住了。
啥?
本王的好四弟,竟上谏朝廷立下了格物院?
咦?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本王亲自去旁敲侧击一手,嫖他的本事,岂不是解开大侄子生死之谜团了?
转念一想,他心中顿时激荡不已,忙是说道:“快!”
“把当年本王从老爷子手里要的锦衣卫百户飞鱼服,赶紧翻出来!”
“本王要去听一听何为格物之道!”
“遵命!”
等换上了飞鱼服,朱棡也不含糊,翻身上马,一路来到了格物院。
一下马,迎面便是一封匾额,上书:“为华夏大兴而格物!”
再迈步往里走,只见学堂之内,乌泱泱的坐满了人。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