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沈溍整个人都被炸懵逼了。
不是吧?
这火药的威力,竟然这么大?
亏得本官还信誓旦旦说牛大胆怂,可没想到,下一刻就被打脸了啊!
不、不对!
当务之急,本官还管自己的脸面干甚,如此大威力之火药,得赶紧找牛大胆问个明白呐!
转念一想,他连忙翻身而起,目光死死盯着牛大胆,赶紧问道:“大胆!”
“叔问你,你到底往里灌了多少火药?!”
牛大胆愣愣地道:“没多少,就二两啊!”
“叔,咋了?”
沈溍急的上蹿下跳,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气道:“混账,你敢糊弄老子!”
“当叔不晓得火药的威力啊?”
“这他娘明明是两斤火药,才可炸出这么个坑!”
牛大胆捂着脑袋,委屈地道:“叔,俺骗你干啥,真是二两啊!”
沈溍顿时一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忙是放声大吼:“快说,到底咋回事?!”
“区区二两火药,怎么就炸成了这个样子?!”
牛大胆也不含糊,耿直地道:“叔,俺啥也没干啊,唯唯往里头加了点黑糖……”
闻言,沈溍瞬间愣住了。
啥玩意?
加了点糖罢了,竟把火药的威力拔高这么大?!
他想也不想,又是
一拍牛大胆的脑门,如疯了一般,激动地道:“快!”
“再给叔搞一遍!”
“噢。”
牛大胆故技重施,往火药里添了糖,包成了布包,往箱子里一放,随即点燃引线,掉头就跑。
轰!
随着一声闷响,木箱炸裂,地上也留下了一个坑!
一下子,沈溍看得目瞪口呆!
娘咧!
火药加糖,还真就这么厉害啊!
他顿时转头看向了牛大胆,如看一个脱光了衣服的青楼美妓,充满了饥渴难耐:“大胆,你简直是工部的宝贝啊!”
“这格物,格的好、格的妙啊!”
“快!”
“随叔一起入宫觐见陛下!”
说罢,也不等牛大胆拒绝,拉着他作势欲走。
也就在这时,一众工匠听得动静,忙是跑了过来,忙道:“咋了咋了,出啥事了?”
“尚书大人!”
“大胆这是闯啥祸了啊?”
沈溍摇了摇头,笑眯眯地道:“闯祸?”
“错了!”
“大胆这娃子,立大功了呐!”
说到这,还不忘看向了牛大胆的老爹,意味深长地道:”老牛啊老牛,你就等着你娃子重开一页族谱,往后苦巴巴给他上头香吧!”
“十万火急,本官走也!”
说罢,叫人准备了几斤火
药之后,便拉着牛大胆一路火速入宫。
此时的朱元璋,正在谨身殿批阅奏疏,一见他迈步走入,顿时皱眉问:“找咱啥事?”
沈溍连忙拜倒,放声高呼:“臣沈溍,为陛下万贺,为大明万万贺!”
“工部子弟牛大胆,以格物之法,命火药威力拔高十倍啊,陛下!”
“陛下,十倍、十倍呐!”
啥?
十倍?
朱元璋顿时瞪大眼睛,豁然起身,激动地道:“沈溍,你莫不是糊弄咱?”
“臣万万不敢欺君!”
“臣把格物之火药带来了,还望陛下定夺!”
说罢,沈溍不敢怠慢,连忙献上一个火药包。
事关朝廷大计,朱元璋也不含糊,立马吩咐道:“走!”
“咱亲自去看看,这火药威力,是否作真!”
“臣遵旨!”
君臣二人出了谨身殿,随即来到了宫闱之中的一片大空地。
至于沈溍,则是抬腿踹了一脚牛大胆,笑骂道:“瓜怂,还不赶紧去点火药包,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就在今日了呐!”
“噢。”
牛大胆应了一声,连忙上前,在地上放好火药包,顺手便用火折子点了引线之后,掉头就跑。
出于前车之鉴,沈溍忙是拱手:“陛下,退后,快退后啊!”
“龙体有失,可就不妙了啊!”
朱元璋浑然不惧,满不在乎地道:“哼,元廷铁骑都吓不到咱朱元璋,区区火药罢了,怕个屁?”
可话音刚落,火药包轰然炸响!
轰!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轰然袭来,火药包身后的宫墙,一下轰隆垮塌,倒塌一片!
君臣二人身后的宫殿门窗四颤,屋脊琉璃瓦,哗啦啦下落!
宛如天崩!
一众随时左右的宫女、太监,全都吓尿了:“天崩、地龙翻身了啊!”
“呀!”
“树着了,走水、走水,快救啊!”
整个宫中,瞬间乱作一团。
可放眼望去,众人全都吓得腿都软了,浑身直抖,几乎尿了裤子。
至于朱元璋,则是寸步未动,刺鼻的硝烟,熏的他不停眨眼,老脸疯狂的抽搐。
啊这……
咱说大话了啊!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