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沐英整个人都看傻了。
不是吧?
按理来说,标弟大病初愈,不应该是躺在床榻之上调养身子吗?
可这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把朱樉、朱棣这两个弟弟吊起来抽的不亦乐乎啊?
这岂是浑身毫无病气,简直是活蹦乱跳的啊!
本侯远在云南这几年,京师到底发生了啥?
不过……
妙啊!
嫡庶终有别!
满朝淮西武将,拥立的乃是标弟与常妹子生的娃子!
标弟再无病灶,也就意味着老朱家传代有序,皇位万万不至于落入朱允炆之手啊!
不然,淮西武将何存?
本侯的小侄子允熥,也可在标弟的栽培之下,克继大统呐!
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一见他回来,朱标顿时面色大喜,忙不迭疾步冲上前去,激动地道:“英哥!”
“自你奉旨永镇云南之后,足足过去八年之久了啊!”
“弟,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此时,望着太子朱标的面容,沐英心中也是激动极了。
可出于君臣有别,他深吸一口气,连忙抱拳,沉声道:“臣沐英,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顿时一愣,忍不住失笑道:“英哥,还行什么君臣之礼?”
“见外了啊!”
“来,抱一个!”
“好,标弟!”
说罢,沐英再不矜持,忙是上前跟朱标相拥。
看到这一幕,燕王朱棣心里顿觉酸溜溜,放声大叫:“大哥,可否把小弟放下来啊?”
一旁的朱
樉也连忙叫道:“是啊,大哥!”
“英哥好不容易回京,咱们兄弟几个该当喝个尽兴,今日欠上几顿打,大不了放在明日再揍也不迟啊!”
闻言,朱标转过身来,翻个了白眼,没好气地骂道:“呸!”
“你们这两个孽弟,也有脸说话?”
“也罢,念在英哥回京的份上……”
“来人!”
“把他们给孤放下来吧!”
“遵命!”
说罢,几个亲军迈步上前,把朱棣两人放到了地上。
尤其是朱棣,立马翻身而起,疾步走到沐英跟前,激动地道:“弟,拜见英哥!”
沐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迈笑道:“老四!”
“册藩北平这么多年,壮了不少啊!”
“老二!”
说到这,他又凝眸看向了朱樉,挤兑道:“这几年来,你还宠邓妹子呢?”
“纵然你的正妃王氏是王保保之妹,非我华夏血裔,你何至于一直冷落人家啊?”
朱樉干笑了几声,讷讷地道:“英哥教训的是……”
“可小弟这辈子,唯想与自己的青梅竹马终老,纵是老爷子回头下旨严惩俺们这对夫妻,小弟死了也无憾!”
话音刚落,朱标上去就是一脚,骂道:“混账玩意,天天宠妾灭妻,你还有理了?”
“死?”
“死个屁!”
“解不了孤的心头之气,老爷子让你死,孤也非叫你活!”
“没话说了,就把臭嘴闭上!”
朱樉揉了揉屁股,吓得一缩脖子,嗡里嗡气地道:“是,大哥,
小弟知错了……”
沐英看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道:“标弟,他俩铸下啥大错了,何至于这么教训啊?”
啥错?
两个混账弟弟,跑去跟自己儿子拜把子,搁谁谁不抽啊?
不成!
事关孤的脸面,打死也不可往外说!
朱标面色变幻了几下,赶紧打起了马虎眼,笑道:“噢,英哥,你说这个啊……”
“这不,朝中御史没事就弹劾这两个混账?”
“孤怕他们一气之下找御史麻烦,闹出更大乱子,这才痛下杀手,不得不揍啊!”
说到这,他还不忘挤出两滴眼泪,痛心疾首地道:“老二,老二,打在汝身,痛在孤心!”
“孤都要疼死了呐!”
见他推胸跌足的样子,朱樉、朱棣对视一眼,脸都绿了。
大哥!
您说这话,自个的良心痛不痛啊?
罢了,陪大哥一起忽悠英哥吧!
不然的话,回头还不得找俺们算账,多抽几顿啊?
转念一想,朱棣两人脸上也露出一副痛哉哀哉之状,长叹道:“大哥的拳拳爱护之心,弟都懂,都懂……”
“不打不成才,不揍不成器!”
“要是不抽俺们两个,怎么行呢?”
“大哥最好了!”
朱标顿时满意颔首,一语双关地道:“不错不错,算你们两个有自知之明!”
“英哥!”
“走!”
“弟这就命人准备酒菜,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喝一顿,给你接风洗尘!”
沐英重重点了点头
,笑呵呵地道:“好好好!”
“正好俺也馋酒了!”
“咦?”
“老三是不是也回京了?”
“他人呢?”
“标弟,你咋没抽抽他啊?”
朱标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