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元璋整个人都震惊了。
大孙这是啥意思?
宫中的太医,不善于治落水病?
老朱家的后代子孙,还没事就落个水?
何至于如此倒霉?
雄英这兔崽子是不是又说胡话了?
转念一想,他顿时看向了朱寿,眉头紧皱地问:“寿儿,你这话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
朱寿摇了摇头,振声说道:“这还武断个啥?”
“老头子!”
说到这,他咧嘴一笑,顺嘴忽悠道:“张三丰张老神仙,当年给燕王朱棣看过面相,断言他乃帝王命,还算出了后代子孙命短……”
“不然的话,孙儿整日琢磨咱们全家跑路去北平,投奔燕王干啥?”
闻言,朱元璋、朱标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满脸错愕极了。
啥?
张老神仙给老四看过面相,还断言出帝王命?
这么一来,倒也解释得通雄英为何而跑路啊!
不过……
这事朝廷怎么不知道?
是雄英又在忽悠人,还是老四故意把这事给捂下来了!
尤其是朱标,疑惑之余,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带,心中暗想:“也罢也罢,管这事是谁的锅,回头多抽抽老四,也就啥都问明白了!”
至于朱元璋,则是故作露
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呵呵地道:“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爷爷也就不多问了!”
“不过……”
“对于张邈之事,爷爷到有别的看法!”
朱寿眉毛一挑,忙不迭地问道:“老头子,您老是啥看法啊?”
对于大孙的疑惑,朱元璋也不含糊,笑眯眯地道:“你这娃子,欠虑了不是?”
“正所谓,办事当要手脚干净!”
“落水多不好啊?”
“万一叫朝廷、陛下看出了不对劲呢?”
“与其如此,还不如叫人敲张邈一闷棍,敲成了痴傻,他还怎么吐露青霉素之秘?”
说罢,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叫张邈也跟着诈死?
扯淡啊!
倘若雄英脑疾复发,谁来给咱的大孙子瞧病?
叫张邈装痴呆一阵子,咱也就把应天府上下收拾个明白,迎雄英回宫了!
可此时,朱寿听完之后,却是会错了意,恍然点了点头,说道:“老头子,您老说的对啊!”
“落水这死法不成,还是把他搞成痴傻症吧!”
“毕竟,当年陛下活活淹死了小明王,这手段,他老人家熟啊!”
“脑袋一琢磨,恐怕就会看出什么端倪了呐!”
说到这,他丝毫没意
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忘竖起大拇指,惊叹道:“老话说的话,家有一老,如有一老,还是老头子您老姜辣啊!”
“孙儿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朱元璋脸色瞬间气绿了。
淹死小明王?
兔崽子!
敢揭老子的短,还敢挤兑咱?
咱好想抽人咋办?
不成、不成!
亲孙子、亲孙子,这是咱的嫡子嫡孙!
抽出个好歹,往后到了地下,妹子饶不了咱朱重八啊!
于是,他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掀起的怒气,没好气地道:“行了,事关陛下清名,少在这乱放屁!”
“什么什么淹死小明王,人云亦云之事,叫人听了去,你这兔崽子也不怕牵连咱们家?”
“张邈之事,就这么说定了!”
说到这,两手一伸,很光棍地道:“来!”
“寿儿啊,给爷爷三十万两银子,爷爷回头就去命人去张家敲闷棍,把张邈敲成一个痴呆!”
对于便宜爷爷的无耻,朱寿顿时一愣,满脸懵逼地道:“不对啊,老头子!”
“混账老爹已经从孙儿手里拿了二十万两了啊!”
“咋还要三十万两?”
“下黑手罢了,至于要这么多银子办事?”
啥?
标儿
嫖走了二十万两银子?
闻言,朱元璋也是一愣,看向了朱标,面色幽幽地道:“你这逆子,光知道给咱送信,不知道送银子?”
“你们父子俩琢磨出的计谋,叫咱来擦屁股、掏银子?”
“贱不贱呐?”
朱标一脸的尴尬。
爹!
您这就恶人先告状了不是?
儿子嫖嫖养老钱,谁知道您也要嫖雄英一手啊?
也罢,看来今日不掏,说不定还得挨顿揍……
他心头顿时长吁短叹,不甘心的从怀中掏出几张旧制大明宝钞,失魂落魄地道:“爹!”
“孩儿忘了!”
“来来来,这是二十万两银子,您来收好!”
朱元璋也不客气,顺势塞入怀里,气哼哼地道:“如此甚好!”
也就在这时,朱寿忽然想到了什么,迈步上前,忍不住问道:“老头子,您老别管银子不银子的了!”
“不是说叫孙儿接手家业?”
“您老何时把自个的那帮老兄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