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徐增寿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吧?
老朱竟然要带着陛下、太子,淮王,一同去扬州嫖瘦马?
啊这……
一家三代出去干坏事,老朱这脑瓜子咋想的啊?
扯不扯啊?
老朱这厮,不愧是一个不输于俺徐增寿的奇葩玩意啊!
毕竟,老百姓家中都干不出这等混账事,可身为帝王天子家,说干就好,毫不拖泥带水……
老朱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太子不会一怒之下,把俺灭口吧?
转念一想,他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忙不迭地看向了朱寿,劝慰道:“老朱莫闹、莫闹啊!”
“一碗水端平之理,岂可用到这等歪地方?”
“再说了,你们祖孙三代同去,万一染上个什么脏病,岂不是叫人一锅端了?”
“照俺来看,大可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不料,朱寿听完之后,顿时撇了撇嘴,一脸鄙夷地道:“小公爷,你要是嫉妒羡慕了,你就直说,本少爷还笑话你咋的啊?”
“脏病?”
“什么脏病?”
“扬州瘦马,可比秦淮河上的青楼高上搞几个台阶,青楼之妓是山中母鸡,瘦马那就是鸡中之皇也!”
“倘若牙行敢叫瘦马有脏病,两淮盐商都得齐齐出手弄死人家好不好?”
话音刚落,朱标嘴角疯
狂的抽搐。
鸡中之皇?
兔崽子!
鸡你姥姥个腿!
带孤去嫖,你也不怕回头你娘亲托梦,骂死你个大不孝的逆子!
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一旁的徐增寿见他脸色不对,吓得更厉害了,连忙说道:“老朱,你这说的就不对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正所谓,美色如狼似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听俺一句劝,看看何为扬州瘦马也就够了,你去玩,尤其是一家三代去,这可不兴玩啊!”
此时的朱寿,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拍了拍徐增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公爷!”
“本少爷有妙锦就够了,自是不扯这个蛋,倒是你……”
“嫉妒羡慕不要紧,咱们乃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还谁跟谁啊?”
“大不了,本少爷给你掏银子就是了!”
说到这,还不忘扼腕长叹地道:“哎……”
“可惜了,魏国公远在东南,咱们也带不了他跑路,不然也可带这个大舅哥见识一下啊!”
“哦对!”
“燕王够呛跟咱们一道走,否则的话,也可带燕王一同去!”
一下子,徐增寿脸色都绿了。
啥玩意?
还要带徐辉祖那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去啊?
连这等混账事,都不忘朱徐一体?
要是老爹以及常叔叔,知道俺和大哥带着你这个皇长孙组团去……
还不得气得从棺材板里蹦出来,追着俺满街砍?
再说,跑路这事,关咱们这个燕王大姐夫何干?
他脸色一白,顿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断然说道:“不去、不去,俺打死也不去!”
“老朱!”
“咱们还是来说说怎么跑路去北平啊!”
“你打算啥时候跑?”
“俺也好备好辎重,带着妙锦一同来找你汇合呐!”
闻言,一旁的朱标也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是啊寿儿,咱们到底啥时候跑?”
“去北平养老这事,爹都快急死了!”
朱允熥也不含糊,嘴里嚼着一块卤牛肉之余,不忘说道:“大哥!”
“弟想去大漠看看,抓回几头汗血宝马送大哥骑骑!”
对于三人的询问,朱寿翻了个白眼,想也不想,便脱口道:“皇帝不急太监急,本少爷的燧发枪都没造好,咋跑路啊?”
“小公爷!”
“京师里头的那几家私铁作坊,把燧发枪造好了没有啊?”
“本少爷还等着给第一把燧发枪,刻上永乐二字呢!”
朱标脸上瞬间黑如锅底。
雄英这逆子,还惦记着永乐铳?
这几
日孤光顾着钓鱼,竟忘了多抽一抽那三个孽弟了啊!
尤其是老四,回头出门去燕王府一趟,把老四吊树上爆锤!
可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浑然不改色,轻咳一声,说道:“寿儿,这事你就莫要问增寿了!”
“爹早就问过了,也就这两天,可送来几十把镇国铳,怎么着也够咱们一家跑路用得了吧?”
“你觉得咋样?”
几十把……
朱寿面色沉吟了几下,缓缓说道:“大差不差,先这么着吧!”
“多备点火药,应该够撑到咱们去北平的了!”
说到这,他一拍大腿,说道:“既是如此,老爹,照孩儿来看,半月之后咱们就跑路吧!”
朱标一下愣住了。
半月?
哟?
这倒是跟老爷子迎回宫之日,不谋而合啊!
兔崽子!
你还有半月的自在日子,等入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