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徐增寿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吧?
除了俺徐增寿之外,居然还有倒霉蛋跟老朱这个缺德家伙结拜了?
结拜也就算了,可问题在于,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老小子的四叔燕王朱棣跟其结拜啊!
好好一对叔侄,摇身一变,成了结拜兄弟……
燕王这不是活活给自己降辈分吗?
何至于此?
图啥图啥?
转念一想,他顿时看向了燕王朱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惊叹道:“厉害、厉害!”
“这位叔,不对,结拜大哥!”
“死活不当叔,偏来跟自个的大侄子结拜,厉害着啊!”
“俺徐增寿佩服、佩服!”
听着他话里充满了弄弄的挤兑,朱棣脸色顿时一黑,气咻咻地道:“小公爷!”
“你这话就说的不地道了吧?”
“笑话于咱……”
“咱咋听说,小公爷之亲姐燕王妃,近日来手痒的厉害,正拎着咱大侄子送的金擀面杖,琢磨教训自己不中用的狗屎弟弟呢?”
说罢,心里破口大骂不止。
徐增寿这个狗娘养的缺德小舅子,气煞本王也!
自己都跟大侄子朱雄英结拜了,还有脸挖苦本王?
当本王的王妃妙云手里的擀面杖吃素的啊?
决定了,回头就叫妙云把这厮吊起来,天天吃一顿擀面杖!
而此时此刻,徐增寿听完之后,吓得一哆嗦之余,竟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壮起了胆子,摇头晃脑地道:“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
“俺都不住魏国公府了,大姐凭啥打俺?”
“这可是俺妹夫的府邸,大姐一个妇道人家,咋得都得避嫌……”
“俺一步都不跨出这个府门槛,大姐如之奈何?”
见他死不要脸,朱棣气的直咬牙,恨不得脱下腰间玉带,把这厮锤死算了!
混账!
几年不见,徐增寿这倒霉小舅子,胆子大了?
见自己是雄英的结拜兄弟,敢跟本王龇牙了?
行!
不出雄英的府门是吧?
本王今日说什么也得在雄英府上住下了!
大不了,被大哥朱标揍完,本王半夜摸进你徐增寿的厢房,把满肚子气全发泄你这倒霉小舅子身上,看你还怎么臭嘚瑟!
转念一想,他便懒得搭理这货,转头便看向了刚刚折返而归的管家老方,问道:“老方!”
“俺的厢房可是收拾好了?”
“记着啊!”
“俺跟小公爷一见如故,我们两个的厢房紧挨着,回头俺也要跟他秉烛夜谈,论论春秋兵法!”
闻言,老方满
心疑惑,可出于燕王之命,他也不敢不从,忙不迭地拱手说道:“是,老奴遵命!”
“放心!”
“府上的床榻,经少爷的改造,又大又软,随二位怎么折腾!”
一下子,徐增寿脸都绿了。
什么鬼?
姐夫燕王朱棣,何时这么小心眼了?
不就是笑话几句结拜,还惦记揍俺徐增寿干啥?
姐夫!
忘了当年咱们好到穿一条裤衩的兄弟之情了吗?
正要开口说话,朱寿听着两人的针锋相对,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哥,小公爷,你们怎么秉烛夜谈论兵法,本少爷不管,可……”
“你们要是玩击剑……”
“可别说本少爷把你们统统赶出府里,回头也别想跟本少爷一同跑路了!”
话音刚落,朱棣、徐增寿对视一眼,齐齐愣住了。
击剑?
击什么剑?
雄英说得都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话啊?
莫非……
正惊疑不定之时,一旁的朱元璋凑上前来,给两人一人一脚,骂骂咧咧地道:“行了,休要多嘴,滚一边呆着去!”
“寿儿啊!”
“你说爷爷的家业变卖也变卖完了,咱们何时收拾东西跑路啊?”
“你爹来信说什么扬州瘦马是吧?”
“爷爷也想去看一看呐!”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涌起一个念头。
扬州瘦马!
回头咱就调一个心腹淮西武将过去,锦衣卫情报司查完了是哪个两淮盐商敢豢养扬州瘦马、以掀奢靡之邪风……
统统把其九族抓了,押去辽东开荒种土豆!
叫谁呢?
蓝玉?
不成,岂不是成了大炮打蚊子?
咦?
叫傅友德家的长孙傅彦过去,倒还合适啊!
正好,傅彦这小子年纪跟雄英差不多大,也该出来历练历练,成为雄英一朝的武将班底了!
而朱寿听完之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老头子!”
“你看孙儿说啥来着,男人唯有挂墙上才老实!”
“孙儿给你买婆娘糟蹋当续弦不干,偏要去嫖扬州瘦马……”
“回头孙儿就去奶奶的坟头,狠狠告你一状!”
朱元璋也不含糊,反手就是一个脑瓜崩上去,骂道:“告个屁!”
“事关咱们家一门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