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管家老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该死啊!
光顾着少爷许诺的世袭罔替之伯爷爵位高兴了,老夫竟然忘了,若在宫中伺候少爷,定要当太监啊!
老夫好好的锦衣卫不当,当什么没卵子的阉人啊?
可若不当阉人,往后老夫咋办?
难道宫中那帮没卵子的阉人,抢走伺候少爷一辈子的活计?
倘若如此,长此以往,老夫还怎么受宠呐?
拍少爷的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算,还拍的少爷尥蹶子了!
可自己的豪言壮语已出,老方也不敢反悔,无奈嗡里嗡气地道:“老奴,叩谢少爷大德大恩!”
“还望少爷念在老奴多年伺候您的份上,往后当了镇国公,莫要糟蹋老奴啊!”
“老奴万谢!”
朱寿顿时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懵逼地说道:“糟蹋?”
“你这缺德带冒烟的老东西,有何值得本少爷糟蹋?”
“再说,本少爷纵是糟蹋豆蔻年华的黄花大闺女,也实在嫌弃得下不去这个手糟蹋你啊!”
说到这,他被恶心地遍体生寒,还不忘踹老方一脚,骂道:“一天天没屁也得膈愣两嗓子,再多嘴,莫说本少爷给你腚眼挂鞭炮!”
至于此时的朱标,倒是看出管家老方
的心思,一下陷入了沉思。
咦?
老方莫不是担心雄英回宫之后,自己会被老爷子下旨割掉卵子当内廷大总管?
这确实是个大事啊!
老方不在宫中伺候雄英,以雄英的多疑之心,定是难以取信宫里头的一众太监、宫女,甚至搞不好打杀一批,添充新人进去以稳内廷!
唯有老方坐镇宫中,雄英才可压住杀心,宫中上下也将迎来一片太平……
可老方若是当了太监,岂不是过于亏待了……
咋办咋办?
也就在这时,朱允熥闷头干饭之余,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是指了指裤裆,比划了一圈。
被儿子这么一提醒,朱标双眼顿时瞪大,如心领神会一般,赶紧意味深长地说道:“寿儿!”
“这就不是爹非得说你了!”
“腚眼挂鞭炮干甚,你给老方套个贞操带不就完了?”
“至于帮他儿子封爵,大可把伯爷府盖在你镇国公府的旁边,老方来府伺候,你就给他套上,回家歇息,就给他解了!”
“你还怕他一天天满肚子坏水?”
啥?
套贞操带?
这个办法妙啊!
还得是太子殿下,体谅臣心……
老夫万不至于当太监了呐!
闻言,管家老方顿时大喜过望,连
忙拱手,激动地道:“老奴,万谢小老爷!”
倒是朱寿听完之后,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老爹!”
“你这馊主意,也太缺德了吧?”
说到这,他脸上涌起一阵怒其不争,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儿就说这府上除了孩儿之外,全没一个好东西!”
“闹了半天,全都被你带坏了!”
“呸!”
“孩儿实在是看不起汝之混账!”
话音刚落,朱标脸上瞬间黑了。
啥玩意?
孤上梁不正?
兔崽子!
你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是吧?
小孽障,你且等着,宫中的墙体孤早就命人升高完了,这府上回头孤也叫人升高,到时候抽你,看看怎么窜上房顶!
转念一想,他顿时给朱寿一个脑瓜崩,骂骂咧咧地道:“小畜生!”
“咱看你才是混账!”
“告诉你,半年之内叫妙锦怀不上娃,别说咱天天逼着你们圆房!”
“看着了你就来气,咱都不如哄孙子来的痛快!”
朱寿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浑然不惧老爹之威,梗着脖子不服气地道:“哼,生娃之器长在孩儿裤裆里头,你管得了是咋的啊?”
“再说了……”
“纵是生了娃,孩儿也得叫老爷子
来哄,绝不可叫你给带坏了!”
“不然的话,孩儿的镇国公大位,还不得二代而亡?”
“不中,那可不中啊!”
闻言,一旁坐着看戏的燕王朱棣,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侄子!
你咋还三句不离镇国公啊?
不把你爹气得抽你,不甘心是吧?
得!
照本王来看,府门口另外那棵大树,也有得忙活了!
毕竟,雄英往后注定乃天子之尊!
堂堂天子,岂可与老二老三还有本王等藩王同挨揍于一树?
纵是挨揍,那也得独挂一树啊!
也罢也罢,终究还是自己最疼的娃子,坑是坑本王了一点,该救还是要救一把呐!
他长叹一口气,忙不迭地道:“大侄子!”
“你爹说的对!”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得生娃了!”
“否则的话,你说说咱们家这么大的家业,遭人惦记可咋办?”
朱寿摇了摇头,断然说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