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张永心里都要吓死了。
不是吧?
少爷怎么又摆出这么一个缺了大德的笑法啊?
难道……
莫不是肚子里憋着啥坏水,要坑俺张永吧?
不!
一定是要坑俺!
转念一想,他吓得嘴都颤抖了,望向了朱寿,哆哆嗦嗦地说道:“少爷,莫笑,您莫笑了,您一笑,小人好害怕……”
“恕小人斗胆,少爷您笑的这么渗人,还屈尊降贵亲自给小人熬药……”
说到这,他瞥了一眼朱寿递过来的那碗汤药,满脸怀疑地问:“少爷您怕不是要害小人性命吧?”
咦?
张永的脑瓜子,何时这么灵醒了?
吃一堑长一智,莫不是堑吃得太多了,以至于智之力暴涨?
朱寿顿觉诧异之余,却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摆出一副气恼不已的样子,振声骂道:“放你娘八辈祖宗的屁!”
“虽说你护卫本少爷,屁用没有,可也有苦劳啊!”
“本少爷乃有恩必涌泉相报之人,岂可害你?”
“此乃大补之药,为了你病好,本少爷甚至往里头添了一株辽东长白山老人参呢!”
“来!”
“张嘴把本少爷亲自为你熬制的宝药喝了吧!”
少爷!
呸,小人在府上伺候你这么久,还不知你是什么德行?
岂可信了你的鬼话?!
你若不是要坑小人,又岂会大发善心,亲自为小人熬药呢?
此药,绝对有大问题!
闻言,张永还想挣扎几下,面色迟疑地道:“少爷,小人可以不喝吗?”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不喝?”
“本少爷亲自为你熬制的汤药,你竟然有胆子敢不喝?”
“咋?”
“还得本少爷把小公爷徐增寿这厮叫来,你才肯喝是吧?”
一旁的管家老方也不含糊,摇头晃脑地振声说道:“少爷,这还叫个啥啊?”
“这厮不想体面,老奴来帮他体面就是了!”
“廖大廖二!”
说到这,他转头招来了廖家兄弟,笑呵呵地道:“来来来,伺候老夫的小乖乖亲自喝药!”
“是,方管家!”
廖家兄弟抱拳得令之余,迈步上前,接过药碗,作势欲揍。
张永吓得脸都白了,惊恐大叫:“廖家兄弟,你们不要过来啊!”
可话音刚落,廖大已经是冲到近前,捏住张永的下巴,冷着脸道:“敢不听少爷之命,欠揍!”
“老二!”
“快!”
“灌他,往死里灌这个不识抬举的混账东西!”
廖二也不含糊,举起药碗,照着张永的嗓子眼就开灌,还不忘破口大骂:“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欠
灌!”
一下子,张永好悬没被呛死,不断咳嗽之余,忍不住懵逼地道:“少爷!”
“您给小人喝的是什么药啊?”
“这味儿咋这么不对劲啊?”
“是不是……”
朱寿脸上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语重心长地道:“你看你这王八蛋,说的是什么话?”
“本少爷说是大补之药,那就是大补之药!”
“别说什么鹿血,光是枸杞,本少爷就往药罐子里头,足足下了三斤的量呢!”
说到这,他连忙拍着胸膛保证道:“放心!”
“等本少爷把你送去了秦淮河,你定是三天也休想下不来床榻,绝对纵享齐人之福!”
闻言,张永一下惊呆了!
啥玩意?
秦淮河?
还三天不下床榻?
闹了半天,少爷竟然给俺喂的是壮阳之药?
该死啊!
照这么个补法,俺还不得被吸成人干啊?
少爷坑是坑了点,如今怎么还丧心病狂到要坑人性命了呢?
他顿时满脸的憋屈不已,放声大叫:“少爷!”
“求求您,当个人吧!”
“您要小人办啥事,直说就好了啊,何至于如此坑小人?”
“小人不去,不去秦淮河啊!”
“小人打死也不想成为第一个死在青楼的锦衣卫啊!”
朱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呸!”
“本少爷赏你秦淮河青楼三日游,你还委屈上了?”
“咋?”
“怕被人占便宜?”
“且不说你这丑样子没人下得去口,本少爷砸了一万两银子,给你找的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妓呐!”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管家老方也不觉得羞愧,笑眯眯地道:“就是就是,少爷说的对!”
“张永啊!”
“这可是少爷的恩赐,你万万不可拒绝掉呐!”
“你若是不去,那可等着药劲上来,自个的卵子活活被撑爆吧!”
说到这,他俯下身来,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小永啊,老老实实认下少爷的赏!”
“说不定,你可借此良机,高升锦衣卫千户呢!”
“老夫看好你,往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