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茂才话音落下,魏氏瞬间愣住了。
菜市场?
什么什么菜市场?
还有,怎么就五个了啊?
老爷莫不是上朝一趟,得了失心疯?
转念一想,她顿时看向了赵茂才,忙不迭地道:“老爷,您是知道妾身的啊!”
“自成婚之后,妾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出得了墙?”
“诬陷!”
“这定是贼人对妾身的诬陷!”
“老爷何以听信谗言?”
说到这,她还不忘转头对身后的美婢吩咐道:“去!”
“命大夫给老爷炖一碗醒神汤,万万不叫老爷再魔怔下去了!”
“快去!”
可此时,出于无穷的愤怒,赵茂才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上去就是一顿耳光,暴打之余,破口大骂道:“贱人!”
“炖醒神汤?”
“本官看你是想下毒害死我!”
“水性杨花之贱婢,亏得你还是名门嫡女,三从四德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说!”
“你到底有几个死姘头?!”
魏氏被打得披头散发,嘴角带血地泣声道:“老爷!”
“结发十年,您何至于不信妾身啊?”
“您纵是不信妾身,也得信咱们的媒人史文才史伯父吧?”
“妾身……”
可
话还没说完,赵茂才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怒声喝道:“闭嘴!”
“休要跟本官说起这个老畜生!”
“这老狗辱我父之颜面,你这侄女辱我之颜面,你们全都该死!”
“若不是本官时值风口浪尖,本官恨不得立马把他这老狗碎尸万段,才可一解心头之气!”
啊?
这里头怎么还有史伯父的事啊?
魏氏满心懵逼,下意识地道:“老爷明鉴,妾身真是清白的啊!”
“妾身大可对天发誓,绝未红杏出墙!”
“如若不然,当天打五雷轰!”
望着结发之妻言之凿凿的样子,赵茂才非但不信,反而冷笑不止,怒声骂道:“贱人,你也配立誓?”
“事到如今,还死鸭子嘴硬是吧?”
“来人!”
“把这辱我赵家门楣的贱人抬去浸猪笼!”
“等她死了,把她的尸骨送回魏家,叫他们好好看看,自己到底养出来个什么东西!”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个家丁迈步上前,抱拳说道:“夫人,得罪了!”
说罢,便要伸手擒人。
什么?
浸猪笼?
魏氏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倒于地,哀声哭泣道:“老爷莫恼、莫恼啊!”
“妾身招了、招了还不成吗?”
“与妾身通奸的,唯有府上的管家,还有
老爷您的胞弟,哪来的五个啊?”
“这是毁谤、毁谤啊老爷!”
见她神情真挚、不似作伪,赵茂才整个人如遭雷击!
啥玩意?
又多了两个?
不、不对!
闹了半天,皇长孙骗我!
可问题是,皇长孙骗归骗,本官的发妻真就出墙了啊!
本官是该谢皇长孙,还是该恨皇长孙?
他面色变幻了几下,顿时一甩袖袍,冷冷地道:“两个如何,五个又如何?”
“你终究是背叛了本官!”
“你以为出墙之多少,便可决定自己死不死吗?”
“告诉你,纵是你不曾出墙,你也得死!”
魏氏顿时一愣,忍不住懵逼地问:“老爷,这是为何?”
赵茂才咬了咬牙,断然说道:“人言可畏!”
“在整个京师的眼里,你的名节早就毁了!”
“何况你给本官足足戴了两个绿帽子?”
“安心的走吧!”
“放心!”
说到这,他脸上掠过一抹狠辣,幽幽地道:“等你死了,本官会送儿子下去陪你!”
魏氏面色大骇,震惊地道:“老爷!”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
话一开口,赵茂才挥手打断了话头,冷冷地道:“不管他是不是本官所生,他就是六姓孽子
!”
“一个孽子,留在赵家何用?”
“区区五六岁,说把贱民的眼睛弄瞎就弄瞎了,如此心性,纵是长大成人,也得为我赵家招祸!”
“本官之官途,全都被你们母子害了,你们不死谁死?!”
一下子,魏氏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她沉默了半晌,终于接受了现实,忍不住说道:“老爷,妾身身为名门望族之嫡女,自有体面的死法?”
“可否不浸猪笼?”
“妾身……”
赵茂才挥了挥手,淡淡地道:“你若不浸猪笼,我何以挽回赵家颜面?”
“你既出身名门望族,当知门楣远大于生死!”
“来人!”
“送夫人上路!”
“还有,把管家也丢去乱葬岗活埋了!”
“是,老爷!”
一众家丁不敢怠慢,丝毫不顾魏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