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太子朱标整个人震惊极了。
什么鬼?
区区一个数术,竟然能算出来我大明朝百年之后的人口?
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转念一想,她便凝眸看向了缺德儿子,满脸懵逼地道:“寿儿!”
“你没骗爹?”
“数术真可厉害到如此地步?”
朱寿重重点了点头,笑嘻嘻地道:“没错!”
“纵有出入,也大差不差!”
“不过……”
“若是想算的精准,涉及的东西太多了,天灾引发的骤减,开疆拓土后的迁民,甚至是流民造反引发的大乱……”
“纵是孩儿想破脑袋,也算出个大概罢了!”
朱标顿时精神一振,忙不迭激动地问:“既是如此,这数术可用到别的地方?”
朱寿也不含糊,笑道:“用处大了去了!”
“这也就是咱们乃是天家,若是当官,孩儿还可给你整出一个官位含权量!”
闻言,秦王朱樉满脸懵逼,疑惑地问:“官位含权量?”
“大侄子!”
“这是啥玩意?”
朱寿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没好气地道:“二叔,这就是你不懂了吧?”
“正六品和正六品,看似同阶……”
“可这里有说法大着呢!”
说到这,他抽出秦王腰间的佩刀,在地上不断划拉之余,还不忘说道:“甲,
乃官位含权量,乙乃权柄支配率……”
“丙乃财政支配率,丁乃官阶……”
“要是看谁权柄大,那就是甲等于乙加丙除丁!”
“倘若掌握了这个公式,官吏们跑官的时候,两两对照之下,也就更可明白自己该捞啥官缺了!”
“这回,二叔你可知道了?”
话音刚落,太子朱标、秦王朱樉对视一眼,嘴角疯狂的抽搐。
不是吧?
当个官罢了,竟还有这么多门道歪理?
得亏雄英这浑小子当不了官,不然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大的贪官污吏?
正要开口,早在门口看了半晌热闹的朱元璋,实在听不下去了,立马迈步走来,脱口便骂:“兔崽子!”
“你又乱放了什么屁?”
“还官位含权量?”
“咱给你一个机会,你这孽障算一算,自己的上房揭瓦挨揍量为几何?”
说罢,便忍不住抄起了鞋底。
朱标眼前瞬间大亮,嗖的一下翻身而起,同是抄起了鞋底,激动大呼:“逆子,看鞋!”
眼看这对父子杀心毕露,朱寿吓得顿时摆了摆手,赶紧赔笑道:“哎呀,老头子,咱们爷孙何至于此?”
“孙儿说个玩笑罢了,您老急个甚?”
“咦,不对!”
“您老不在宫里批奏疏,来孙儿府上干啥,咋这么不把天下万民死活放心上呢?”
朱元璋听得瞬
间愣住了。
好家伙!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有脸倒打一耙?
可很快,他便收敛怒容,面上带了一抹古怪,缓缓说道:“咱过来,是跟你说一声,杨博学自尽死了!”
“寿儿!”
“你这孽障挥刀杀臣子,是不是太折腾人了?”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啥玩意?”
“杨博学死了?”
“不应该啊!”
“孙儿的勺刑,少说得折腾他两三个月,他才会不得不自尽啊!”
“心理素质这么差的吗?”
朱元璋脸色发黑,忍不住说道:“这么一听,你这娃子觉得自己没错了?”
朱寿两手一摊,很是耿直地道:“孙儿何错之有?”
“若是孙儿用政出错也就罢了,明明利国利民,他敢上谏找茬,孙儿就敢叫他死!”
“哎呀,一个死人,您老管那么多干啥?”
“死都死了,有这功夫,还不如琢磨如何经略西域呢!”
朱元璋皱了皱眉,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于是转而问道:“既然如此,那咱问你,为何说大明的无主田亩不够分?”
“不是要去辽东开荒吗?”
朱寿摇了摇头,说道:“老头子!”
“纵是辽东开荒,咱们大明的田亩也不够分给百姓!”
“您老想想,当年开国,扬州不过十八户,如今扬州户口几何,无主田亩余
下几何?”
“这才洪武二十四年,洪武三十年,洪武八十年呢?”
“我大明人口又该多少?”
“再有,朝廷年年打仗,将士们尽皆立功受赏,土地分了多少出去?”
“再来个三十年,恐怕将士们立了功,明明是江南人,可田亩却分到了辽东!”
“您老若是兵卒,您老接受如此分田之策吗?”
听着他的一声声论对,朱元璋瞬间沉默了。
是啊!
将士们立功之后,朝廷赏无可赏是大患,赏之以他乡之地,也是大患!
明明出身于江南的兵卒,难道得迁去辽东种地?
长此以往,岂不是闹出兵变?
朱寿一眼看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