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晋王朱棡心里可谓激动极了。
当恶人,去敲打蓝玉这帮淮西勋贵武将?
还要得罪这帮武将?
哎呀呀,大侄子可算使唤起本王来了?
舒坦、舒坦呐!
转念一想,他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激动澎湃,抬头凝眸看向了朱寿,赶紧问道:“大侄子!”
“你终于想起三叔了啊!”
“快说快说,叫三叔怎么个得罪淮西武将法子?”
望着他摆出的眉飞色舞样子,朱寿顿时一愣,懵逼地问:“等等!”
“三叔,你这么激动干甚?”
“难道不怪小侄叫你背锅,当一回恶人?”
“你这德行,怎么搞得小侄要赏你后宫佳丽三千一样啊?”
闻言,朱棡摇了摇头,振声说道:“当恶人咋了?”
“莫说区区得罪淮西武将,你纵是叫三叔天天堵蓝玉的门口,三叔也敢干!”
“天下纵大,可谁也不准动摇你这娃子的统治!”
说罢,心里激动之余,也不禁勇气一抹失落。
哎……
还以为,大侄子要本王去走欧洲诸国,可闹了半天,竟是敲打淮西武将这点旁枝末节的小事啊?
藩王镇武将,本就是老爷子之政,雄英就算不说,本王也照样帮这娃子盯着蓝玉他们啊!
不过……
好事!
雄英天天惦记孝敬老
四,如今又把老二给派出去收复西域了,唯有本王这个当三叔的闲得蛋疼啊!
而如今,雄英叫本王办差,证明这娃子心里头还是挂念着本王呐!
至于此时的朱寿,则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很是服气地道:“三叔啊三叔!”
“说句实话……”
“小侄很怀疑,患有脑疾的是你们三个倒霉叔叔啊!”
“也罢也罢!”
“三个时辰之后,三叔你带着小侄的书信,去一趟凉国公府,再这样这样……”
说到这,他转头趴在御案之上,著好一封书信之后,便在朱棡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朱棡听完之后,忙是把书信放入怀中,重重点了点头,道:“大侄子!”
“淮西武将罢了!”
“你大可放心,三叔定帮你把此事办明白了!”
朱寿微微颔首,笑眯眯地道:“不错不错!”
“三叔!”
“不枉小侄给你留一个欧洲王的位子啊!”
“三个倒霉叔叔里头,小侄最看好你,连四叔都得靠边站!”
对于缺德侄子画下的大饼,朱棡听得身心俱舒,放声大笑道:“大侄子,现在可是知道,三叔才是最疼你这娃子的叔叔了吧?”
“咦?”
“欧洲王是什么东西?”
朱寿摇了摇头,卖起了关子,笑呵呵地道:“莫急莫急,往后你就知道了!”
“
走吧!”
“今日二叔要火速赶往哈密,调动三万哈密卫去收复西域,且随小侄去给他壮行!”
“走!”
说罢,叔侄二人迈步出宫,在无数锦衣卫的护卫之下,一路赶到了应天府外。
此时,应天府城门外,秦王朱樉披着一身镇国甲,驻马于城门前,左右则是武宁侯郭英、靖宁侯叶升之子,身后则是领着麾下八百亲兵虎贲!
秦王麾下区区不过千人,可浑身充斥的杀伐气,竟叫繁华的大明京师,成了塞外的金戈铁马之地!
无数百姓站在道路两侧,大气不敢喘,纵是面色带有敬畏,可一个个全都说不出的激动!
大明开国王师出征,尽在护国护民!
尤其是朝廷颁发太孙谕旨,王师此去,乃是荡平哈密叩关之患,解边关百姓于水火!
这么端正华夏脊梁之事,如何叫人不激动、不为大明王师祈福?
而就在这时,城内一阵奔腾的马蹄声传来,大明龙旗之下,无数锦衣卫簇拥着身穿太孙常服的朱寿,疾驰而来!
看到这一幕,朱樉瞬间面色大震!
他想也不想,立马翻身下马,端端正正叩首行礼,高声暴喝:“臣,秦王朱樉,叩见太孙殿下!”
“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他的行礼,身后八百虎贲也忙是在滚滚铁甲发出的摩擦声中齐齐下马,放声大吼:“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话音落下,百姓瞬间一片哗然!
太孙殿下来了?
端坐在骏马之上的那位年轻人,便是当今的太孙殿下吗?
望之英武,不输于太子殿下啊!
下一刻,无数百姓赶紧跪倒于地,叩首行礼,发自肺腑地大叫:“草民,叩见太孙殿下!”
望着无数人的叩拜,朱寿则是微微抬手,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道:“平身!”
“二叔!”
说到这,他翻身下马,迈步走到朱樉的面前,扫视一众虎贲,笑着问道:“诸位袍泽,便是你麾下之亲卫?”
朱樉重重点了点头,豪迈一笑,道:“正是!”
“一个个,都是以一杀十的汉子!”
“你命工部督造的镇国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