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兀纳失里整个人都吓尿了!
不是吧?
大明秦王,竟然说话这么算数,说要把人剁成肉泥就真要剁成肉泥?
可大明秦王这么言出必诺,本国主尴尬了啊!
剁成肉泥……
岂不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转念一想,他脸上顿时充满了惊恐,振声大叫道:“不、不!”
“秦王殿下,罪臣真的知错了!”
“罪臣纵是番邦小国,那也是一国之主,今日败北,你也应该把罪臣押去大明京师,交由大皇帝陛下问罪啊!”
“你怎可如此草率诛杀于罪臣?”
“难道,你就不怕遭到大明臣子们的弹劾吗?”
闻言,朱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鄙夷大笑道:“狗贼啊狗贼!”
“你觉得,本王身为诸藩之首,在乎大明文官的弹劾吗?”
“本王暴虐弑杀成性,天底下唯有三人可镇得住本王!”
“可这三人,知道本王宰了你,只会拍掌叫好,岂会怪罪本王?”
“去吧!”
“去黄泉路上,给我大明儿郎当奴为婢!”
出于活命,兀纳失里吓得转头便跑,大叫道:“吾乃元威武西宁王出伯后裔!”
“纵死,也当自刎而死!”
“秦王,你休想折辱
于我!”
说完,便要前方地上的一柄弯刀,欲行自刎之举。
可刚要碰上刀柄,朱樉已是冲上前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随即一拧其臂膀,佩刀立马掠过了对方的右手腕!
噗嗤!
随着一声闷响,兀纳失里的手腕瞬间鲜血直冒,手筋被生生挑断而飞!
兀纳失里疼得冷汗如雨下,吃痛大叫:“啊!”
“我的……我的手……”
可话刚口,朱樉则是擒住他的左手,如法炮制,把他的左手筋挑断!
紧接着,朱樉刀柄下沉,照着兀纳失里的双腿膝盖狠狠一敲,膝盖骨瞬间四碎!
还不得兀纳失里发出惨叫,他的刀锋直抹双脚的脚裸,鲜血横飞之余,脚筋也跟着断裂而飞!
一下子,兀纳失里彻底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至于此时的朱樉,则是挥刀上前,脸上慈眉善目,声音里却充满了无穷暴虐,道:“狗贼!”
“莫慌、莫慌!”
“逼死我大明儿郎是吧?
“睁大狗眼好好瞧瞧,本王这个秦屠户剁肉的本事!”
说完,眼中满是疯狂之色,照着兀纳失里便砍!
挥刀!
挥刀!
再挥刀!
整个场间不断响起兀纳失里的惨叫声、求饶声!
半个时辰
后,朱樉举起手中佩刀,望着上面卷刃的缺口,皱眉道:“来人!”
“换刀!”
“是,殿下!”
一个亲兵轻车熟路迈步上前,递上一柄精钢刀,朱樉接过之后,似是不知疲倦,再次挥刀便砍!
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朱樉这才满意收刀,长叹一口气道:“哎……”
“奶奶的,难道本王老了?”
“多年不砍蛮夷,手法生疏了啊!”
话是这么说,可低头望去,地上毫无兀纳失里的尸首,唯有一滩烂泥!
兀纳失里,真正做到了什么叫死无全尸!
而此时,一众大明铁骑看到这一幕,非但不觉生恶,反而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意,齐声大喝:“秦王殿下威武!”
“杀得好、剁得好!”
“敢辱我大明天威,该有此下场!”
“殿下威武!”
朱樉也不含糊,从肉泥中捡起兀纳失里的国主信物,便翻身上马,挥起马鞭,断然喝道:“走!”
“收拢哈密战马,随本王回去送儿郎们一程!”
“遵命!”
说罢,一众大明铁骑收拢战马,跟着朱樉回到了战场。
此时此刻,朱樉留下的五千铁骑,早已把六千多哈密步卒诛杀殆尽,一个不留!
整个场间
,尸首遍地,血流成河!
唯有濮全等人的身死之地,被清理的几乎片尘不染,以示敬崇!
朱樉折返而归,翻身下马,深吸一口气,问道:“如何?”
一个参将迈步上前,面色带着止不住的悲痛、敬崇,抱拳沉声道:“回王爷,哈密卫下辖左千户卫所,唯有千户濮全等寥寥几人,殉国后留有全尸!”
“余者在册之一千一十二人……”
说到这,他声音里涌起阵阵哭腔,泪流满脸地道:“为了杀敌,尽数甘愿自炸而亡,死无全尸而殉国!”
话音落下,所有人陷入一片死寂!
足足过了大半晌,朱樉这才压住翻滚的心绪,一步步走到濮全尸首面前,望着濮全刚烈的遗容,眼中涌起无穷的敬佩、心疼!
下一刻,他以堂堂藩王之尊,竟是轰然跪地不起,嘴唇颤抖:“娃子!”
“本王来晚了!”
“若本王早到一步,何至于害你丢此性命!”
“对不起,本王对不起你啊!!”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