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子朱标的话音落下,朱寿瞬间愣住了。
啥玩意?
父子联手,给本少爷的便宜爷爷来个洪武门之变?
混账老爹啥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还洪武门之变,把自己当成唐太宗了呢?
转念一想,他便凝眸看向了朱标,懵逼地道:“混账老爹,你这是长了几个狗胆,竟敢造老头子的反啊?”
“还洪武门之变……”
“你咋不说来个烛影斧声呢?”
“再说,纵是孩儿随你一道造反,咱们父子俩谁继位当皇帝?”
“患有脑疾的不是孩儿,乃是你这个不着调的爹啊!”
“脑疾是咱们老朱家的遗传病吗?”
朱标脸色顿时一黑,忍不住气恼地道:“爹再不着调,能有你这孽障不着调?”
“放着好好的储君不当,偏当什么镇国公,如今连锦衣卫飞鱼服都穿上了……”
“往后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一身太监蟒袍啊?”
“造反咋了?”
“爹和你爷爷,都是泥腿子出身,没啥大本事给万民带来千秋福祉……”
“唯有造你爷爷的反,我大明才可迎来一个人人皆有衣可穿的盛世!”
“至于咱们爹俩谁当皇帝……”
说到这,他一脸理直气壮地道:“定是你这娃子代爹当皇帝啊!”
“不然的话,爹琢磨造这个反干啥?”
闻言,朱寿立马撇了撇嘴,鄙夷地道:“老爹,你吃两口屎冷静一下好不好?”
“皇帝?”
“狗都不当!”
“你要说为了孩儿的镇国公大位而造反,孩儿倒可听信了你的鬼话,为皇帝位造反……”
“孩儿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造不造,打死孩儿也不造这个反!”
见他死活听不进去劝,朱标顿时急了,恼火地骂道:“混账!”
“你不当皇帝,爹还怎么消停养老而钓鱼?”
“若不造反,你这兔崽子便是大不孝!”
“大不孝你懂吗?!”
朱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老爹,你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啊?”
“孩儿啥时候孝顺过你了?”
“再提造反、叫孩儿当皇帝之事,孩儿便把你鱼竿全折了!”
朱标气得直咬牙,却是无可奈何,嗡里嗡气地道:“好好好,兔崽子!”
“等老子钓上了鱼,看你还怎么拿捏老子!”
说完,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兔崽子!
胆子大了,敢威胁你爹是吧?
等孤的孙子出生,老子非得把你丢去池子里,拿你这逆子打窝!
不料,朱寿听完之后,一点也不怕,笑嘻嘻地道:“
钓上鱼?”
“老爹,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算了,看在你今日又无功而返的份上,孩儿不跟你这个倒霉蛋一般见识!”
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了蒋瓛,道:“蒋瓛!”
闻言,一旁的蒋瓛连忙抱拳,恭谨地道:“臣在!”
朱寿也不含糊,淡淡地道:“回去告诉老头子一声,就说本少爷要废了殉葬制!”
“他老人家不答应,本少爷可就把他的重孙子绑票了!”
“还有,让老头子给魏国公徐辉祖下道旨意,命他培养一个可永镇东南海疆的武将,火速回京!”
“本少爷和妙锦马上大婚,他这个大舅哥若不回来,算他娘的怎么回事?”
“还有,抽调三大宝船入巡海卫,命徐辉祖彻查海疆,凡入我大明四海而通商者,不准走私,皆要与市舶司通商、纳税!”
“知道了吗?”
蒋瓛不敢怠慢,连忙抱拳行礼:“臣,遵旨!”
“殿下,臣这就去办!”
说罢,转身领命而去,火速入宫,一路来到了谨身殿。
此时的朱元璋,正在殿内埋头批阅奏疏,见他迈步走入,皱眉问道:“蒋瓛?”
“你不是带锦衣卫护卫雄英去祭奠忠勇侯了吗?”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
蒋瓛抱了抱拳,恭谨说道:“皇爷,殿下已经回府歇息去了!”
“另,殿下颁布了几道旨意,命臣回来请皇爷定夺!”
朱元璋微微抬眸,饶有兴趣地问:“哦?”
“一连颁布好几道旨意,咱的大孙啥时候这么用心治国了?”
“说来听听,都是何旨意啊?”
蒋瓛抱拳说道:“回皇爷,殿下说要立神机营,封了忠勇侯之弟为武官,常家的常森为提督内臣……”
“还有,殿下摔死了一个翰林……”
“最后……最后……”
朱元璋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最后什么?”
“婆婆妈妈个屁!”
“再不说,信不信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蒋瓛不敢怠慢,赶紧说道:“太孙殿下让臣给皇爷您带话,说让您废除殉葬制!”
“殿下还说……”
说着,他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