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辉祖的话音落下,袁文明瞬间傻了!
什么鬼?
魏国公徐辉祖怎么在这?
这也就罢了,这厮竟然还是奉了太孙谕旨,围了市舶司?
难道远在京师的太孙殿下,对于东南的局势,了如指掌?
若是如此,太孙也太可怕了吧?
转念一想,他心里震惊之余,满脸不敢置信地道:“不!”
“怎么会这样?”
“纵是天降圣孙,也不至于如此神机妙算!”
“这怎么会……”
可话还没说完,徐辉祖抬手便抽上去一个响亮的耳光,冷声骂道:“乱臣贼子!”
“乱叨叨个什么劲?”
“太孙殿下三令五申,甚至还下旨册立了巡海卫,可你东南士族还敢走私通商,丝毫没把太孙放在眼里啊!”
“如今落在本国公的手里,想好怎么死了吗?”
闻言,一旁的柳程顿时吓得一大跳,回过神来,忙不迭地道:“魏国公!”
“国公爷明鉴,下官和袁大人,今夜绝非是走私通商,而是去海疆监查商船出海之事宜!”
“商船出海之文书,可都在市舶司登记造册了!”
“国公爷若是不信,大可彻查……”
徐辉祖冷冷一笑,道:“呦?”
“死鸭子这么嘴硬呐?”
“当本国
公是武将,就那么好糊弄呢?”
“谁家登记造册之商船,偏在子时出海?”
“在册是吧?”
说到这,他微微侧过身,露出摆放在身后的一堆书册,冷冽地道:“本国公命锦衣卫包围市舶司之后,便叫人彻查,可没见着你们说的在册商船!”
“还有……”
“当本国公不知道你柳程化名范文程,跑去靖远驿跟海外异族商量了什么吗?”
柳程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满脸震惊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站在徐辉祖身后的锦衣卫百户周虎微微一笑,道:“诸位,是不是未免太不把我锦衣卫放在眼里了?”
“监查区区市舶司罢了,这还难不倒我锦衣卫!”
“尤其是柳大人你,露出的马脚太多了,顺藤摸瓜查到你东南柳家的头上,简直不要太轻松好吧?”
话音落下,柳程脸色瞬间绿了!
该死啊!
自大宋而始,东南士族逐渐势大,出海走私之事,历来极少被朝廷关注过啊!
纵是有,也被庞大的利益给拖下水了!
可如今,怎么太孙刚一治世,东南士族走私之事便露馅了呢?
难道,朱雄英得罪了江南士族之后,一点也不怕得罪我东南士族,令我双方联手,给他的统治使
绊子吗?
他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说道:“魏国公,下官……”
不料,徐辉祖想也不想,抬手上去就是一耳光,骂道:“下下下,下你娘个头!”
“你这狗东西,还有脸跟海外异族吹牛说你们才是东南的天?”
“告诉你,太孙殿下才是东南的天!”
“天大地大,太孙最大!”
“既然一点也不谨遵太孙谕旨,那本国公今日便把你东南柳家、袁家连根拔起,以儆效尤!”
闻言,袁文明终于找回了思绪,吓得脱口便道:“魏国公,不可、不可啊!”
“你这是为了打压我等文臣,挟私报复!”
“下官要上奏弹劾于你!”
“下官的儿子袁朗,身局翰林大位,他若出手弹劾,你就等着被朝廷治罪吧!”
听着他的大呼小叫,徐辉祖顿时乐了,笑眯眯地道:“袁朗?”
“袁大人!”
“你难道不知,你儿子袁朗铸下蛊惑翰林院之罪,已被太孙殿下命锦衣卫活活摔死在翰林院了吗?”
“连自己儿子死了都不知,你也配跟本国公狗叫唤?”
“来人!”
“把这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老东西,拖下去砍了!”
“是,大人!”
说罢,几个登州卫水师迈步上前,丝毫不顾
袁文明的哭喊,转头便把他拖走了。
至于约翰等一众英格兰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瘫倒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哦买噶!
我们刚跟东南士族合伙通商,连个好处都没见到,竟然就这么完蛋了?
连市舶司的副提举说杀就杀了,那我们不更是待宰的羔羊?
也就在这时,巡海卫参将耿瑄迈步上前,瞥了一眼约翰等人之后,看向徐辉祖,抱拳问道:“魏国公!”
“敢问这帮金发碧眼的海外异族,咱们该如何处置?”
“是押送回京,还是……”
徐辉祖冷哼一声,缓缓说道:“太孙殿下说了,四海之友来了有美酒,虎豹来了有火铳!”
“断绝四海走私之事,乃太孙之仁政!”
“既然这帮海外异族不敬太孙之谕旨,那就把他们人皮扒了,挂在市舶司门口,以示四海之商!”
“谁敢走私,乱我大明四海之政,其罪等同于倭患,便是此等之下场!”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