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胡云卿洗了一把脸,示意王承恩坐下了。
“胡公子,我家爷特意让我给您带了早膳……早点过来。”
王承恩进了房间,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些,然后从胸口掏出了些糕点放在了桌上,“他说,您肯定还没用过。”
“我说你们那么客气干啥,我又不是不会弄。”
胡云卿看了眼糕点,倒也是不客气,直接拿了一块,“嗯,味道不错。对了,他那里又有啥事?”
“胡公子,我家爷主要是让我送点银子过来。”
王承恩随后又从胸口掏出了几张银票,开口道,“说是给你买玉米和土豆的肥料什么的,然后希望胡公子能将种子送些给我们。”
“拿回去,都拿回去。”
胡云卿见状,立马就摆了摆手,“我又不是没钱,再说了,他已经给我了不少银子。这点种子还需要你们拿钱买吗?直接带走便是。”
“胡公子,这我可做不了主。”
王承恩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将银票放在了桌子上,“您如果不要的话,只能等我家爷下次回来了,您自己跟他说。”
“这又是哪门子规矩?”
胡云卿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吃着糕点道,“那成,等他下次来了再说。你就坐下,你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似的,我也吃不下去。”
“多谢胡公子了。”
王承恩倒也是不客气,然后又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私人的一点意思,还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无功不受禄啊。”
胡云卿现在倒也是不缺钱,但是他也不介意多多益善,以后如果真的要去海外,没点本钱也是不行的。
而且这个盒子看起来就不简单。
“胡公子,我呢,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公子表达一下谢意。”
王承恩赶忙陪笑道。
“谢意,你谢我干什么?”
胡云卿倒觉得有些奇怪,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胖子,面白无须,加上公鸭嗓,总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
“说实在的,经过公子的提点,我家爷赚了不少!我呢,也是小赚了一些。”
王承恩搓了搓手,用手指了指盒子,“要不然,也谈不上谢字,您说是不?”
开什么玩笑,单单就说这次遵化大捷!他作为监军,立下的功劳可谓是光宗耀祖了!
朝中那些自以为是的清流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
就连卢象升都钦佩不已。
“没想到你还挺机灵。”
胡云卿倒也是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过盒子,而是笑道,“行,你有这份心倒也难能可贵,东西你拿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哎,公子您收下,收下。”
王承恩就是怕胡云卿不收,随后又搓了搓手,笑道,“不瞒您说,我还有一件事相求。”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你应该清楚吧?”
胡云卿没想到这小胖子还挺贪心的,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开口道,“贪多嚼不烂的。”
“主要是我家爷也想打听打听。”
王承恩无奈之下,只能将崇祯给搬了出来,“如今距春暖花开还有一段时间,他就是想让我问问,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没?”
说到底,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去邀功。
“我这贤弟,还嫌赚的不够?”
胡云卿挑了挑眉,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缸喝了一口,“这几趟下来,赚的银子恐怕是其他人的百倍吧?”
“不瞒公子,主要是家里的亏空太大了,实在是没办法呀。”
王承恩心里清楚,大明的国库现在虽然有了点,可是来年还有大旱,那点钱根本不够赈灾的。
虽说崇祯帝的內帑也有些银子,可他却是不想拿出来。
“他家欠了多少钱?这两趟下来估计得有上百万两了吧?还倒欠别人?这哪是亏空啊,估计得倾家荡产吧?”
胡云卿差点没被茶水呛着,不由得放下了茶杯瞪着眼珠子问道,“一般家庭哪里顶得住?”
“咳咳咳……”
王承恩也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下巴道,“所以这才来求公子,现在除了公子之外,恐怕也没人帮得了。”
“得嘞,也真是够麻烦的。”
胡云卿有些头疼,可谁让人家是他表弟呢,总不能视而不见,随即看了一眼王承恩,开口道,“这样,我再教你一个法子,你回去告诉老弟,往辽东那边卖些炮弹,送到建奴手里去!这样子保证能够大赚一笔!”
“公子,你,你说的倒也没错。”
王承恩闻言,顿时吓了一跳,变了脸回道,“可是这生意也不敢做啊!建奴皇太极刚刚大败,现如今给他们送炮弹,不对,这炮弹我们也弄不到手啊!除了兵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