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贪得无厌,厚颜无耻之徒!”
王德化没想到他这个内廷第一人,竟然被东厂提督给抓了,实在是可恨,可恶!
“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无奈之下,他只能说出这种毫无营养的话来。
而那两个跟着的小太监早就吓成了一滩软泥了,瑟瑟发抖。
“魏公公,魏公公……”
其中一个还想上前求情,哪知道立马就被东厂的探子给摁住了。
“你们有什么话,就下去再说吧,带走!”
魏忠贤岂会放过这些亲信?他可是要坐掌印太监的!
这些个人,一个都别想走!
“谁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在这时,胡云卿从房间里出来,揉着眼睛问道。
他原本想睡个好觉,没想到被人扰了清梦。
“胡公子!”
魏忠贤当即就变了笑脸,上前陪笑道,“实在是抱歉,这东厂来抓人了!王德化罪大恶极,必须严惩不贷!”
“嗯,还行。”
胡云卿伸了个懒腰,没想到这崇祯还挺有决心的,他刚和表弟说了,立马就行动起来了。
孺子可教也。
“那你是干什么的?”
他怔了一下,又幽幽地看向了眼前这家伙。
“胡公子,这些人不是找不到你家,我给他们带路来了。”
魏公公此时可是求生欲拉满,如果让这位高人得知了他的身份,然后又想到皇帝那里,陛下还不得将他抽经扒皮?
“魏……”
“喂你个头!你还要继续狗叫什么?信不信打死你丫的!还想对胡公子下手?不要命了?”
王德化见状,正欲骂娘,此时的魏忠贤顿时化身为武林高手,上前就是啪啪两巴掌,打的他头晕目眩!
“……”
胡云卿都懵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如此暴躁了?
“你……”
王德化此时嘴里满是血水,牙都掉了两颗,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将这阉狗带走,不要污染了胡公子家里的空气!”
魏忠贤生怕有变,赶忙冲着东厂的人叫道。
“等一下!”
胡云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叫住了。
“胡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魏忠贤心里咯噔一下,陪着笑脸问道。
“这个老家伙先前还敲诈了我一笔,我得把这钱拿回来。”
胡云卿倒也是没客气,径直走到了东厂探子身旁,伸手就去捞王德化的胸口,将那一叠银票拿了出来。
“你说说,这家伙多可恨呐!”
他晃了晃手中的银票,冲着魏忠贤笑了笑,“连我这种贫苦小民都不放过。”
“尼玛……”
王德化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魏忠贤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陪着笑脸,然后看向了其他人,“把这人带走。”
“对了,你回去的时候跟我表弟说一声,告诉他有时间就过来,我正好找他。”
胡云卿将银票收好,既然皇帝有了如此的决心,那他也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除掉晋商,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
“您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魏忠贤喜上眉梢,心里明白,立功的机会来了。
文渊阁。
“各地的折子,你们再过一下。”
李标坐在首位,看着底下的官员们沉声道,“特别是户部的,现如今开春了,如果有春潮,或者各地先前欠收,尽量让他们把种子发下去。等到秋收之后,再收回来也不迟。”
“还有,原先在川陕之地有小股乱民的,现如今怎么样?平定了没有?”
“李阁老。”
杨嗣昌将折子递了过去,开口道,“这一伙乱民似乎不足为虑,让当地的官府去查也就是了。想必不用调动军队了吧,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李标看了眼折子,顿时皱了皱眉,“现如今剿了三次,动用了将近十万两银子,还没有任何成效。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你我如何面对陛下?再者而言,他们啸聚山林,会越发势大。”
“说到底,只要让他们把饭吃饱,也就不会闹事了。”
温体仁还是看的明白,端着茶杯缓缓道,“先前武宗一直征收江南富商,可陛下缺将赋税放在了偏远的川陕之地,那边原本就不富裕!如果再加上横征暴敛,哪能不闹腾?农民们只要吃饱了饭,老老实实耕作就行。历来只听说过农民造反,哪有商人聚众的道理?”
“可江南已经搜了一遍,如果再收,恐怕不好。”
李标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应该如何对皇帝说?
“阁老,各位大人,不好了!”
就在此时,突然看到一名官员跑了进来,神情慌张,“乱了,都乱了!”
“有话就直说,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李标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口道,“怎么了?”
“那翰林院和国子监的人都跑来了,说是要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