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春傻眼,陈谦说的什么意思?为何给朝廷飞鸽传书?听着好像跟他有关系?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我不是很明白陈兄的意思,你在中途飞鸽传书给皇上?所谓何事?”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不是吧?
陈谦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轻叹一声:“这江城向来难守,苏家都没能守住,可李兄有大才,以来就将西津打的屁滚尿流。”
被如此夸奖,李沐春非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是绷紧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陈谦向来骄傲,忽然夸赞他还能有好事?
“陈兄……”
陈谦向着京城的方向做了一个恭敬的手势,说出话的掷地有声。
“江城乃是东唐门户,万不可有失。为确保万一,我已经上书皇上,恳请皇上允许李兄留在江城,你我一起守护江城。”
这么大一个雷炸在了头上,李沐春只觉得头昏脑涨,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狠狠咬了舌头不让自己晕死过去,他现在务必要将事情弄清楚,好端端的陈谦为何要给皇帝上书?
而且依照陈谦的性子,还当着他的面承认不如他?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看着陈谦,李沐春干巴巴道:
“皇上调我离开江城的圣旨已经下了,传旨的公公如今还在府里住着呢,怎么就……”
“这一点,李兄不必担心。皇上看重江城,信任李兄,必定会答应陈某的请求。而且来之前我就听说李兄在江城和军中将士同吃同住,对江城百姓十分怜惜,想来也不会拒绝一同留下。”
李沐春呼吸一紧,咬牙:“自然是,不过皇上让我留下的圣旨还未传来,我若坚持留下,恐有抗旨的嫌疑。不如我先回京城听从皇上安排。”
他现在确定了,一定是陈谦发现了什么故意捣鬼,说不定自己受伤也是他的手笔。陈谦铁了心将他留下定然还有大招在后面,他必须尽快离开此处。
再者,祁明垣还在等他江城布防图,若迟迟拿不到,祁山定然以为他毁约,西津大军攻城是近在眼前的事。
依照祁山和祁明垣的性子,说不得到时会将他们暗中勾结的事情宣扬出来,到时候死的就而不是苏家,而是他了。
他们的那位皇帝可不是个会念旧情的人……
想到这里,李沐春额头上冷汗涔涔,眼前一黑竟然直挺挺的晕死了过去。
陈谦大惊:“大夫何在,快快给
李将军诊脉!李将军是能否守住江城的关键,务必要让李将军尽快醒过来!”
几个大夫一直记得之前李沐春的慷慨发言,这会儿都拿出了看家本事,务必要将人救过来。
事实证明人多力量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沐春就幽幽转醒了,看到还杵在床前的陈谦,心口一堵,险些再次晕死过去。
陈谦就是来克他的!前世如此,这辈子也是!
“李兄终于醒了,可将我给吓坏了。”陈谦一脸担忧。
李沐春咬牙:“我此时有些精神不济,陈兄先去整顿歇息,等明日我精神好些再跟陈兄说话。”
“也好,李兄暂且歇息,有事情随时派人通知我。”陈谦道。
人一离开,李沐春就即可变了脸,盯着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吴君,咬牙:“现在该如何?吴先生若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就等着祁山攻入江城,大家一起死吧!”
吴君也没想到陈谦会半路上偷偷给皇帝上密信,如今事情乱麻一样,稍有不慎就要人头落地。
但和李沐春做的事情比起来,他……
吴君心里一松,上前一步恭敬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想出法子应对陈谦派人。现在
他已经将事情做了,咱们就更加要稳住,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李沐春身上的毒害没完全解,本就心里烦躁,听吴君这样说,不耐烦的摆摆手:“你马上去想法子!”
“将军安心养病,属下先下去想对策。”
回到房间,吴君立刻开始动手收拾起金银细软。
对上陈谦,李沐春已经落了下乘,他继续留下来只能跟着一起死了,倒不如趁着现在乱糟糟的早日离开此处。
吴君换上小厮的衣服偷摸从将军府的后门跑了出去,这个门口是运送府内夜香的小门,背街,平日里很少有人经过。
他紧了紧身上的报复,只要离开江城,谁也别想把他找出来。
吴君刚松了口气,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警惕的回过头,却对上一根棒子。
砰!
吴君被砸晕在了地上。
苏五郎赶紧丢了手里的棒子,去探吴君的鼻息:“幸好没死!”
苏六郎没眼看自家五哥的蠢样子,将手里的麻袋递给他:“赶紧的,别被人看见了。”
“好勒!”
要么说他们长姐聪明呢,提前通知了他们肯定有人要从此处偷摸离开,让他们务必将人抓走看牢了
。
苏五郎和苏六郎将吴君扔进马车里,迅速离开了将军府后门。李沐春洱海满心等着吴君想出脱身的法子,完全不知道人已经被抓了。
盛如娇和聂明哲被陈谦以故旧的名义安排在了一处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