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西津和宸华国有死仇,祈家军和苏家军更是打了十几年的仗,说是不死不休都不为过,祁山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还能为苏家证明清白?
再者说了,那些信件中所盖的私印就是祁山本人的,祁山自己配合的计划,还能拆自己的台?
“太子妃的想法着实不错,只是有些天真了。”大皇子一改之前的忐忑不安,脸上挂了得意,“祁山远在春城,如何肯来为你作证?你该不是以为胡乱扯上祁山,我们大家就要相信你的说辞吧?”
盛如娇绝对是得意忘形了,以为自己划个道道,大家就要在在她的道道里走呢。
想着之前被盛如娇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耻辱,大皇子眼底泛过寒意,沉声道:“自明哲太子和太子妃到东唐以来,东唐一直以礼相待,但是两位肆无忌惮搅乱东唐朝堂,如今更是要为东唐的乱臣贼子方案,其心可诛!”
盛如娇皱眉:“我们在说苏家的案子,大皇子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苏家的案子没有证人,太子妃也无法推翻原有的证据,还有什么可说的?依照本皇子看,就是因为东唐对两位太客气了,两位才拿不准
自己的身份。东唐是礼仪之邦,但绝不允许外人在我们的国土上上蹿下跳!”
大皇子说的义愤填膺,一脸自己都是为了东唐好的姿态,对比沉着脸的盛如娇夫妻两个,竟像隐隐占了上风。
局势扭转,支持大皇子的大臣纷纷跳出来帮腔。
“皇上,大皇子言之有理。若随便谁来了都能质疑我东唐内政,岂不是让人以为东唐好欺负?今日的事情必须要宸华国给我们一个交代。”
“宋大人说的没错,宸华国向来示弱才得以在四大国的夹缝中生存,但不是谁弱谁有理,这事情必须要个说法。”
“宸华国的太子和太子妃嚣张无礼,可见他们宸华国对我们东唐是不满的,既如此,我们也不必以礼待之!大军压境,咱们倒是要看看宸华国的皇帝有没有这么硬气!”
“……”
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就要将盛如娇和聂明哲钉死在祸害宸华国的耻辱柱上。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压迫搞不好真会手忙脚乱忘记自己的目的。
可聂明哲和盛如娇夫妻两个都是千锤百炼过的,心理素质好的一批,不管这些大臣如何喧嚣吵闹,两人脸色都不带变的。
反而是大皇子这边的大臣没有得到回应,叽叽喳喳的声音慢慢沉寂了下来。
气氛就……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东唐皇帝瞥了一眼大皇子和那些开腔说话的大臣,眼底神色复杂,浑浊的视线落在盛如娇脸上,淡淡道:“对于这些大臣的想法,太子和太子妃如何看?”
盛如娇弯了弯嘴角:“我觉得应该继续说如冤屈了苏家的事情。”
众人:“……”
果然好的心理素质不是说说而已,大皇子和支持大皇子的那些大臣都已经沸腾的冒烟了,盛如娇却还在坚持最初的想法。
东唐皇帝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大皇子,视线回到盛如娇脸上,冷声道:“既如此,你就说说看苏家如何冤枉了?你是能让镇国公死而复生还是还能祁山出面做证?”
“人死不能复生,镇国公死了自然不可能活过来……”
大皇子冷哼一声:“既然知道就不要继续胡言乱语了。”
在他看来,找祁山做证比让镇国公活过来还要难。
和大皇子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众人的视线在落在盛如娇的身上,很想知道这位来自宸华国的太子妃如何反败为胜。
被打脸
的次数太多了,他们期待着借此机会翻身,他们无比期待看到盛如娇被打压的抬不起头的场景。
盛如娇将众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冷道:“苏家倒了,于你们有什么好处?可笑!”
她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所以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悄悄藏在人群里的苏家女眷还有苏五郎、苏六郎也听到了,几个人都在容貌上做了遮掩,又带了幂笠,可都因为盛如娇的这话暗暗攥紧了手指。
他们苏家一门忠烈,为了东唐舍生忘死,可皇帝还有这许多的大臣却都盼着他们死,盼着他们被泼上叛臣贼子的骂名。
苏家不值!
“大姐真活的真清醒啊。”苏锦绣喃喃道,同样是女子,大姐已经可以将那么多男人驳斥的哑口无言。
她不是因为自己是宸华国的太子妃才这样的,她的底气、她的傲骨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她也想做大姐这样的女子。
盛如娇还不知道有人因为今日改变了许多的想法甚至于以后的人生,她也不管其他人脸色多难看,直接拿出一封信来。
“这是祁山手书,证明当初和苏家勾结乃是东唐有人给他送消息,愿意和他里
应外合灭掉苏家。站在祁山的角度,他自然不会拒绝。”
祈家和苏家打的难解难分,苏家艰难,祈家也艰难。
这个时候是东唐自己内斗,祁山岂有不应?
东唐皇帝眸子一缩:“你如何有祁山手书?”
“祁山和和西津皇帝决裂,心不向着西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