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无奈，只得解释道：“本宫让英娘拜师，是因为本宫自认在医术上可以教她，这杯敬师茶喝的问心无愧。但你们……本宫不懂得打仗也不会武艺，更不会那些机关术，你们让本宫教你们什么？”
于秀凝、韩柔还有赵蔻儿都一脸沮丧，知道盛如娇说的有道理也是为了她们好，可心里就是遗憾的不得了。
秦清清道：“王后娘娘虽然不能教我们许多东西，但您能教我们睁开眼，能教我们如何看的更远，教我们如何过好这一生，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影响别人。这也是另外一种教导，如何不能为师？”
盛如娇惊呆了，秦清清这姑娘好口才啊！
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她都能能想到日后的小秦大人在朝堂上口若悬河的模样了。
就刚刚她还感慨自己可以熬心灵鸡汤，但那也是因为她上辈子看多了鸡汤文，可秦清清无师自通，天赋啊！
很好，她觉得秦清清有做官的天赋。
“你们当真想好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成了本宫的弟子就要守本宫的规矩，日后若犯错本宫可不会手下留情。甚至于因为你们是本宫的徒弟，本宫的要求会更严格。”
“请师傅喝茶。”
四个姑娘齐声道，这次倒茶的人变成了李英娘。
等四个人敬完茶，李英娘笑眯眯道：“师傅，按照拜师的先后顺序，她们是该叫我师姐的吧？”
秦清清几个人傻眼了。
就差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头上还多出个师姐来？
“你们五个自己商量，本宫不掺和。不过日后在人前还是称本宫皇后娘娘，暂时不要将我们的师徒关系宣之于众。”
秦清清赶忙道：“师傅当心，我们知道现在就要悄悄的强大自己。等以后某一天我们忽然发光，即便那些男人想反对也抵不过我们的实力。”
“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就好。”盛如娇的视线看向韩柔。
韩柔性子温和，人如其名，若她不开口还真没什么存在感。可这姑娘眼睛里有光，只要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没法忽略她身上浓浓的书卷气。
她读过的书，都在她脸上了。
“阿柔，你既喜欢看书，就去看自己喜欢的书。王宫里好像有许多孤本，回头本宫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抄录后再将书送还即可。”
韩柔眼睛明亮：“谢谢师傅！”
“不慌忙道谢，刚刚我听你说想
做大家著书立传，想问问你对教书育人可有兴趣？”
韩柔难掩脸上的惊讶：“可以吗？”
她想的最难得事情也就是自己的书被世人认可，若走出去教导学生……她愿意！
“和对英娘的要求一样，你只能收女学生，教她们读书、让她们明理。而这些读过书的女孩子也会变成种子，一个有眼界有见识的母亲也会有更大机会养育出优秀的孩子。”
“为师知道现在让你们只收女弟子，有些矫枉过正。但就西陵国目前的情况，前期必须矫枉过正。等日后女子和男子拥有了同样的地位和机会，你们也是可以收男弟子的。”
李英娘和韩柔立刻道：“我们明白。”
“师傅，是不是该我了？”于秀凝笑道，“清清最聪明，肯定要留在最后的。”
秦清清无奈：“明明师傅先紧着你们说，让我垫底儿，你竟然还要倒打一耙？表姐你是什么时候学坏的？”
“我说的实话，是吧师傅？”于秀凝从前只是不喜欢说话，但心中的想法却十分活跃，要不然也不能研究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且现在师傅可是有五个徒儿，她若不努力表现，肯定
要被另外四人比下去的。
不想成为师傅最宠爱的徒儿不是一个好徒儿！
盛如娇看她们插科打诨，也在一旁跟着笑，果然是跟小姑娘在一起，连呼吸都是欢愉的。
“既然秀凝都说了清清是压轴的，那清清就压轴吧。”盛如娇含笑看秦清清。
秦清清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气：“行吧行吧，就让给你了。”
“多谢妹妹了。”于秀凝对着秦清清行了个大礼，屋子里的小姑娘笑成一片。
盛如娇也不着急，等她们闹够了，才继续道：“秀凝你回头将自己已经研究出来还有正在研究已经有想法还没动手做的东西，分门别类写下来拿给为师看，看过之后为师才能知道你适合做什么研究。”
“师傅希望我做什么研究？”于秀凝眼睛明亮，她真觉得王后是懂她的人。
盛如娇笑：“首先要遵从你的能力和爱好，如果在这个基础上，为师自然希望你能做出一些可以改变普通百姓生活的东西。权贵人家不需要锦上添花，百姓却一定需要雪中送炭。”
于秀凝心口狠狠一震。
从前只是闷着头做自己想到的东西，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做的
那些东西有什么区别，也没想过那些东西是做给权贵之家还是寻常的百姓。
可现在盛如娇忽然在她混沌的脑子里划出一道亮光，迷茫的心霎那间变得清明。
“师傅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想这个问题。”
“你可以慢慢想。”盛如娇又看向压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