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国的皇子公主权势都被压制的很,所以府内戒备并不森严,两人只挑着黑乎乎的路走,七拐八拐的,竟没碰到一个人。
古代院子里的布置都大同小异,两人直接冲着府里位置最好的一处院子而去,聂明哲带着盛如娇跃上屋顶,揭开瓦片朝着屋子里看去。
可这一看,两人就全变了脸色。
屋子里一男一女,男人衣冠楚楚,女人则只穿了红色的清凉纱衣,腻歪歪的坐在男人腿上,轻浮的像是青楼女子。
虽然从未见过安平公主,可盛如娇和聂明哲几乎可以断定,这人定然不是公主。
不是公主的女人在公主屋子里,这事儿大了!
“陆郎,我喜欢公主的那对鸳鸯手钏,你送给奴家好不好?”女人趴在陆青峰的脸上轻轻呼吸,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撩拨点火,“鸳鸯,就像咱们两个一般,交颈而眠。”
陆青峰的大手在女人身上揉搓,直叫女人面色绯红娇喘微微。
“陆郎,可不可以嘛?”
“公主的床都让你睡了,一双手钏又值什么?回头让丫头取了给你送过来就是了。”陆青峰不以为意。
女人立刻娇笑起来,却又担忧道:“若让秦
相知道咱们将公主关起来,他们该不会找陆郎的麻烦吧?若是那样,可该如何是好?”
“李望舒时常给秦家送东西,秦家的宴会,我也都陪着她去参加了,秦相忙着国事又岂会留意这些后宅之事?就公主那性子,翻不起水花来。”
“陆郎当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若不是做了驸马定然可以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就是把秦相怕是也不如陆郎。”
女人的话全部说在了陆青峰的心坎儿上,他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当初之所以落榜的定然是因为公主看中他才如此。
为了情爱生生毁掉别人的前途,如此坏心眼的女人就该在柴房里受熬煎。
“那日听老太爷和老夫人说,要给陆郎你纳个平妻传宗接代,陆郎到时有了新人该不会就把奴家抛诸脑后了吧?那奴家可是要伤心死的。”
陆青峰笑:“以公主无有子嗣为名上书国主纳平妻,所娶的的必定是京都里的小姐,一个个规矩的跟木头桩子似的,她们怎及你的风情?不过是为了生孩子罢了。”
女人顿时心花怒放,使劲浑身解数讨好陆青峰,没一会儿室内就糜乱的不堪入目。
聂明哲将瓦片放回了远处,
带着盛如娇飞身隐在了暗处。
“这个陆青峰简直是人面兽心!一定要狠狠收拾他!”
盛如娇气急败坏,虽然她没见过安平公主,但显然陆青峰这人不是良配。
“收拾他很容易,先找到关押公主的地方,确定人在何处,明日才好动手。”
“嗯。”
月色透过狭小的窗子落在柴房里,安平公主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地上,寒意顺着肌肤蔓延至全身各处,身体的里的血都像是要冻成冰似的。
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冷,可这会儿她已经没感觉了,可能快要死了吧。
“母后,安平好想你。”
当初看陆青峰仪表堂堂,她欢欢喜喜嫁进来才知道对方人面兽心。在公主府的每一日都度日如年,如果就这么死了,倒是也干净。
安平公主睫毛颤了颤,眼泪从惨白的脸上的滑落,十分的清冷。
忽然有人推开了柴房门,她将头偏向里侧,不让人看到她的眼泪,哑声道:“你已将我逼入此处,还想如何?”
说罢,她本能的蜷欺了身子。
可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往日的谩骂和拳打脚踢,安平公主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她转过头看着站在黑影里的
两个人,惊得猛的坐起来。
可她已经两日水米未进,起的太猛眼前一阵阵眩晕,一只手撑着地面才勉强没有摔倒。
“你们是何人?”她虚弱的好像随时会断气似的,但大概已经心存死意,因此吃惊之后倒并没有多少惧怕。
借着月光,盛如娇观安平公主面色,实在是糟的很。若不是他们赶来,怕是真要命丧这么一间小柴房了。
“陆青峰对你一直都不好?为何不传消息给秦家?”她皱眉,觉得这公主性子软也就罢了,怎的连求生的意志也没有?
秦家?
安平公主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仍旧盯着两人:“你们到底是何人?”
盛如娇半真半假道:“秦家派人给你送东西,十次总有八次见不到你,担心你在府里出了事情,所以特意派我们过来瞧瞧,刚刚我们看到陆青峰和一女子在你的卧房里调情。你身为西陵国公主,怎么如此纵容他们欺辱你?”
安平公主靠在墙上,身体有了支撑她才觉得头晕目眩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是我让舅舅操心了……父皇还在的时候,母后尚且不能跟秦家亲近,我身为公主又岂能因一己之私给秦家招恨?母
后说说,舅舅很难,我们能不添乱就不要添乱。”
盛如娇无语。
这位公主性子有点轴啊。
王后不和秦家联系,那是为了防止后宫勾结朝臣威胁到国主权柄,可现在她自己小命都没有了还死挤记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