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和这道士在掰扯呢,这会儿又说道士是秦鹤远找来的?还真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任由她胡说八道!
盛如娇和秦明画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凭着和老师多年养成的默契,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就明白了秦明画的意思:赶紧收拾了这老太婆,闹心。
压住嘴角的弧度,她看向秦孙氏:“是不是胡说一查便知,你卖人卖人肯定要经过许多人的手,查出来一个就能揪出一串来。到时候证据确凿看你招不招认!”
老虔婆,坏的很!
对自己的亲孙子都能下狠手,对别人就更不要说了。只怕她跟个筛子似的,浑身上下都是漏洞。
秦孙氏早就慌的不行了,她一个深宅妇人会的最多的就是内宅手段,但这些对付于氏那个儿媳妇好用,对上不按常理出牌的盛如娇和聂明哲,那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
“远儿,你当真不相信母亲吗?国主和王后如此质问我,打的可是你秦相的脸面啊!母亲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母亲会是第一个吗?”
“若让人知道你连自己的母亲都护不住,你让你麾下的那些人如何看你?”
“母亲死后,国主和王后又
岂能真的放过你、放过秦家?”
秦孙氏不了解朝政,只从前听那些恭维她的夫人们说秦相的权力比国主还要大,国主和秦相的关系不可能融洽。
所以只要将她的事情上升到国主和秦家打擂台,她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父亲对国主忠心的很,国主和王后也万分信任我父亲!”秦清清忍不住大声道。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她心里也是忐忑的,万一国主和王后真的怀疑了她爹和秦家,她还能做王后的徒儿吗?
这个前奶奶,真是坏的很。她才是真的想要害死秦家!
秦鹤远直接气笑了:“姨母说本相权倾朝野,本相还真是惭愧的很!这么多年来,本相竟然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本相对国主和王后忠心耿耿,国主和王后也信任本相和秦家,我们是君臣相宜,姨母的事情也绝对不会牵连到本相何秦家的头上。”
他看着秦孙氏一点点变白的脸色,却并没感觉到痛快。
如今境地,没有赢家。
但秦孙氏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怜悯的看向秦松泉,这孩子持心守正,是个能分辨善恶的好孩子,
也十分重情义,可正是因为重情义,有些真相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打击。
也不知能不能挺过这一遭……
盛如娇道:“刚刚已经给二公子服了护着心脉的药。”
所以秦松泉会痛苦,但还不会丢了性命。
秦鹤远万分感激,当真是他们聪慧无双的国主转世,若不然怎么能事事皆如此周全?
盛如娇被秦鹤远眼底灼热的感激看的浑身不自在,眼角余光又撇到聂明哲脸上的促狭,顿时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她轻咳一声,提醒秦鹤远:“可要带证人上来?”
秦大丞相,她知道自己很优秀,可现在是个人崇拜的时候吗?没瞧见秦松泉都快扛不住了?
好在秦鹤远脑子还在,他冲着盛如娇微微颔首,随后吩咐侍从:“将李素心的家人带上来。”
李嬷嬷眼睛激动,一直盯着大门口的方向,等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自家家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走出来跪在秦孙氏面前磕了一个头,秦孙氏升起不好的感觉:“素心,你要做什么?”
“奴婢这条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怎么对奴婢,奴婢都不会有怨言。可
奴婢也是做祖母的人了,不能让自己的儿女还有孙子孙女都老夫人拿捏。奴婢今日背住,待死后自会向阎罗殿请罚。”
李素心说完,含泪看了看同样泪汪汪的家人,起身走到了厅堂中央在聂明哲和盛如娇面前重新跪下。
“奴婢伺候老夫人几十年,从老夫人未嫁人之前就伺候在她身边,知道许多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贱婢!我带你不薄,你竟也要帮着外人一起陷害我?!你若现住嘴,我就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若不然……”
不等秦孙氏将话说完,李嬷嬷就面色平静的开口:“孙家不过寻常商户,当初李家已经是孙家能结亲的最好人家,长幼有序,孙家老太爷和太夫人就想着将大小姐说给李家,二小姐不甘心就抢先下手暗中和李家少爷勾搭在了一起,抢了这门婚事。”
秦孙氏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长姐都已经去世多年,你说这些是何居心?”
“可二小姐万万没想到秦家家主会去孙家提亲,看着大小姐得了如此好的姻缘,二小姐心生不满,和姑爷渐渐有了嫌隙。”
秦松泉疑惑:“李嬷嬷怎么的忽然说起当年的
事情?我的亲祖父还有秦家祖母祖父都已经不在人世,说这些做什么?”
李嬷嬷继续道:“李家姑爷没了之后,二小姐就带着小少爷去探望了几次大小姐,后来大小姐病逝,又过了几年,二小姐嫁进了秦家。”
这话说的……乍一听像是什么都没说,可仔细听,又什么都说了。
秦鹤远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