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原想着日后找个理由回盛家将东西取走,没想到皇上这么快让她好聂明哲成婚,她便以待嫁的名义顺势回来了。 她想,原主和乔婉玉定然不希望这东西便宜盛天和。 她也不白拿人家东西,帮乔婉玉母女报仇,剩下的钱财多多做好事,希望她们母女来世都能生活富足安康。 回过神,盛如娇道:“你将左相的印章毁了,找一块一模一样的还回去。” 暗卫一号惊愕:“……太子妃,是您让……” “是你!证据还在你手里!” 暗卫一号:“……” 太子妃的坑真多啊,一坑套一坑,坑坑不一样! …… 盛如娇拧断盛天和手腕的消息在盛家迅速传开,以至于盛如娇出门的时候,门房的人一句话都没敢问。 京都繁华,街道两边都是摆摊的百姓,吆喝声此起彼伏,处处都是人间烟火。 盛如娇行走其中,脚步轻快。 因为最近她一直是京都舆论尖尖上的人物,为了不引起围观,今日出门她特意戴了面纱,只露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外面。 此时,盛如娇正站在京都最大的金楼门口,她眯起眼睛看着富贵逼人的牌匾,抬脚走了进去。 金楼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笑眯眯地招呼她:“小姐请进,咱们店里有最新款的簪子、玉佩,您想买些什么?” “我要钱师傅亲手雕刻的富贵花开头面,再要一套红宝石雕成的多籽石榴摆件。” 小二愣了一下,但很快面如常色:“小姐请移步二楼雅间,您要的都是贵重东西,都在二楼。” 金满楼的规矩历来如此,寻常的簪子、镯子之类的在一楼大厅就能挑选,但是成套的贵重东西就要去二楼。 因此看盛如娇上楼,店里的客人并不意外。 店小二将盛如娇带到二楼最里面的雅间,请她进去奉上好茶:“小姐稍等。” 盛如娇打开的雅间的窗户,看到护城河上水光粼粼,三三两两的乌篷船停靠在岸边。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有脚步声靠近。 盛如娇转过头,一个中年女子推门进来。 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并未梳妇人头。 五官不惊艳却十分舒服,让人很容易心生亲近。 这是盛如娇对苏娘子的第一印象。 “钱师傅已经多年不出手了,小姐要的富贵花开怕是要落空了。”苏娘子一脸遗憾,亲自给盛如娇斟茶,“我向小姐赔罪。” 盛如 娇并未接茶盏,看着苏娘子的脸,轻叹一声。 “如无富贵花开,莲花并蒂也可。” “钱师傅年事已高,不肯出山。” “赵师傅也可。” 苏娘子眼神动了动,哑着嗓子道:“小姐要的多籽石榴……” “我知是金楼的镇店之宝,故愿出高价。” 盛如娇将金貔貅放在了桌上,看着面前已经眼眶通红的苏娘子,轻声道:“苏姨,好久不见。” 苏娘子“噗通”一声跪下来,以头磕在地上,声音呜咽:“小小姐!” 盛如娇看着肩膀耸动的苏娘子,眼神复杂:“这些年,我和娘亲在相府很是艰难。” 刚拿到乔婉玉留下的册子时,她很是震惊。 乔老爷子深谋远虑,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足够多的退路,可为何这些人都没有出手呢? 就这赫赫有名的金满楼,在京都能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各方关系错杂,即便不能将乔婉玉母女救出去,适当地伸以援手也不能吗? 更何况,乔老爷安排的不止这一座金楼。 苏娘子眼睛猩红,苦笑:“婢子知道小小姐心有疑惑,可这是大小姐生前的意思,不管她在相府里是生是死,过得好还是不好,都不许我们 插手。” 盛如娇惊讶:“为何?” 苏娘子摇头:“大小姐没有告诉婢子,只说一饮一啄自有天定,若干预的多了,有些事情改变了就会害了您。” “大小姐让婢子等人发了毒誓,绝不过问相府的事情,除非您拿着信物出现。” 苏娘子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貔貅上,眼神猩红。 “大小姐给您留了信,说是您看了就明白了,您随婢子来。” 苏娘子转动雅间墙角的花瓶,原本的墙壁无声转开,一个暗室出现在面前,里面摆着乔家诸人的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