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西北向来守望相助,西北边境缺粮食,不知道外祖家如何了?万一也递了折子被有心人扣押……皇兄,我需得派可靠的人往西北走一趟。” 西北派了吕春晓来京都尚且被人暗中扣押了折子,沈家的境况只怕更加不妙。 而且外祖父和几个舅舅心疼他双目失明,即便有什么难处也不舍得告诉他。 聂明哲:“我已安排了人沿着西北方向寻了过去,若西北派出信差定能遇到,你且不要乱了阵脚。” 得知聂明哲已有安排,二皇子面色稍缓:“我都听皇兄的。” 在太子面前,风临玉树的二皇子永远是个乖巧的小弟。 聂明哲的眼神软下来:“宋小姐是个至纯至诚的人……你要好好对她。” 盛如娇也朝二皇子看去,他和宋月白的婚事虽已定下,可到底有几分形势比人强的无奈和仓促。 宋月白对二皇子的情意不必担心,要不然也做不出当众毛遂自荐的事情来。 可二皇子对宋月白…… 依照二皇子的人品,他肯定会好好待宋月白,该有的体面和敬重一样都不会少,可夫妻之间若只有敬重和体面,到底差了情意。 宋月白和二皇子都是很好的 人,她真心希望他们感情浓烈甜蜜。 如今聂明哲开口,希望二皇子可以放在心上。 看出面前两人的担忧,二皇子温和一笑:“皇兄皇嫂不必忧心,我从前并未有心仪之人,宋小姐很好,我会好好待她。日日在一处,感情不会差的。” 那么浓烈灿烂又勇敢的小姑娘,他已经心动,细水长流、一日浓过一日的感情,总比一时冲动来的长久、安稳。 见他一脸真心,盛如娇放下心来,看向聂明哲:“咱们该回去了。” 聂明哲点头,又对二皇子道:“你从今日就开始卧床休息。” 二皇子笑道:“好。” 太子和二皇子关系好的消息是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但也有人不相信二皇子真的一点不惦记皇位,躲在暗处等着看笑话。 但太子和二皇子的剑拔弩张没等到,倒是林家出了大事! 林贤蔑视皇权被当众杖责一百棍后下了大牢,极有可能被流放。 那一百棍是实打实的落在了林贤身上,一点水分没有,据说打完之后人就进气多出气少了,林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盛如娇和聂明哲从二皇子庄子上回来的第二日 。 她正坐在窗前看书,闻言从书中抬起头惊讶道:“宫里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从宫里拖去京兆府的大牢不少人都瞧见了,血滴滴答答的淌了一路,京都百姓想不瞧见也难。” 金珠端了新洗的瓜果放在盛如娇面前的小桌上,又给她换了一杯热腾腾的红枣桂圆茶。 “不少人都说打的这样厉害,又关进大牢,林贤只怕挨不了几日就得没命。” 昨夜来了葵水,盛如娇腰酸懒得动弹,靠在软枕上小口心口喝着热茶,暖意入了小腹,她舒服的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聂明哲回来,就看到她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原本染着冷意的眉眼刹那间软了下来,脸上带了笑。 金珠给聂明哲奉上茶水,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眼见着自己主子和太子殿下的感情越来越好,她做奴婢的只盼着府里能赶紧多生几个小主子,如此自家主子地位才能稳固。 盛如娇不知道自己的丫头在操心她的生子大事,她正看着聂明哲放在桌上的点心,挑眉:“不是进宫见皇上,怎么的还买了点心?” 是朱雀大街的点心铺子,盛如娇喜欢吃那家的芙蓉糕。 那家铺子是老字号,京 都不少人都喜欢,聂明哲不喜热闹,没想到会特意绕道去给她买一份点心。 聂明哲放下茶盏,看她脸色依旧有些白,皱眉:“你就是大夫,怎么不给自己开一剂药?” 昨夜,她脸色惨白浑身冒冷汗,疼的浑身直哆嗦。 从前几个月他不曾留意,若是月月如此,实在遭罪。 盛如娇无奈:“你怎么知我没给自己开过药。” 没用啊。 前世她就体质特殊,别的姑娘痛经吃两粒药就好了,可她不管吃什么药都没用。她还尝试过自己配药,但不管什么难得的方子,别人吃了有效,她吃就啥作用没有,到了日子照样疼的死去活来。 来到这里,除了开始的两个月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