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公公笑:“皇后娘娘受了风寒正在养身体,也是没心气儿操心这些杂事。皇上的意思就是三皇子也不必操心,在府中等新人上门即可。” 说罢,元宝带着人离开。 转过身,聂昊穹的心一沉再沉。 原本是想要风光赐婚,现在陡然变成了侧妃,而且听那意思是一顶轿子抬进来就是了。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进了书房,推开贴墙放的博古架,一个密道出现在面前,沿着密道进去,一个不大的密室就出现在了眼前。 坐在密室中喝茶的人赫然是当朝左相盛天和。 盛天和放下茶盏,笑道:“三皇子不太高兴。” 屁话,被皇上下旨斥责,能高兴才怪! 聂昊穹坐在盛天和对面前,面色阴翳:“这就是左相大人要给本王……本皇子说的好消息?” 圈禁在府中,又被皇上下旨斥责,圣旨中用词之严厉,更甚于上次褫夺亲王头衔。 最诛心的是,自从圈禁以来,他为了在父皇面前刷好感,一点小动作没做,就盼着被早早放出去图大事。 忽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谁能不气? 生气还是次要的,要命的消息传扬开来,原本站队 他的那些臣子定然要动摇。 聂明哲是个瘸腿还说,但聂文安…… “是不是老二?” 聂昊穹脑子飞快的转,聂明哲瘸了腿不足为患,可聂文安如今眼睛好了,父皇又素来对他有亏欠,再加上沈家的兵权…… 而且若他和聂聂文安争皇位,聂明哲定然会选择聂聂文安。 两相比较下来,他如今的境况竟然还不如一个当了十几年瞎子的人! 没等到盛天和的回答,聂昊穹脸色更难看,他盯着对面悠然喝茶的当朝左相,冷声道:“左相早知了此事,今日是特意来看本皇子的笑话?” “兮儿是你的侧妃,又生了你唯一的孩子,老臣和三皇子在一条船上,怎么会看您的笑话?笑话您不就是笑话老臣自个儿吗?” 要搁从前,聂昊穹自然是深信不疑,可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亲自给盛天和斟了一杯茶,放软了姿态:“相爷可是恼了我要娶林青钰的事情?不瞒相爷,娶林青钰也不过是为了皇后的支持,毕竟父皇十分宠爱皇后,若是她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话,胜算不就大了许多?相爷可要理解我的一番筹谋啊。” “林皇后唯一的侄子林贤,因当 街调戏太子妃和吕春晓,被皇上亲自下旨杖责一百棍,如今在京兆府尹的大牢里就剩一口气了。如此,你还觉得皇上会在立储大事上听皇后的吗?” “怎么会?!” 聂昊穹惊呼出声音,上次昭阳殿那么大的事情,他都被圈禁了,林皇后和林青钰都能全身而退,林贤怎么会罚的如此之重? “皇后没去求父皇?” “自然是求了,皇上还赏赐了不少好物件儿,可林贤依旧在大牢里待着,林之孝也被夺职在家。” 聂昊穹浑身冰凉,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可盛天和压根没必要骗他,这等事情他派人出去打听就能知道真假,所以林皇后的受宠跟他想的当真不一样。 娘家唯一的侄子都保不住,她在立储大事上又能帮他说上话? 他选错路子了! 而盛天和肯定不是今日才知道林皇后说不上话,他就是在等今日…… 他是在给他一个教训! 聂昊穹攥了攥手指,忽然起身就要下跪:“从前是我糊涂了,还请相爷宽宥则个。” 盛天和扶住聂昊穹没让他真跪下去,也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阴狠,他扶着聂昊穹坐下:“三皇子这样,可是要折煞老 臣。” “兮儿屈居侧妃之位,可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正妻,相爷也是我的亲岳父。我曾经答应岳父和兮儿的,都不会变。” 盛天和:“老臣知晓殿下为难,之所以将兮儿他们母子接回去,也是想着万有一个什么,还能为王爷保存一点骨血……” 聂昊穹:“……” 可谢谢你了!他还不想死! 两人唱了一场翁婿情深,再坐下的时候又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殿下可还要迎林青钰入门?”盛天和问。 说实话,聂昊穹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愿意了。 “刚刚元宝公公说过几日会将林青钰抬进来,若此时拒婚,只怕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