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白赐婚二皇子,这是宸华国朝臣都清楚的事情,如今因为东唐有意,朝堂上的大臣就开始摇摆了。 聂明哲自然不同意,就和以盛天和为首的官员发生了冲突,虽然景阳帝说“改日再议”,可聂明哲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东唐此举分明是在羞辱宸华国,父皇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一国之君都塌下了脊梁,宸华国又如何能强大?边关将士的浴血奋战又有什么意义?” 聂明哲狠狠一拳砸在了书桌上,脸上怒意翻滚。 盛如娇走过去,拿起帕子帮他包扎伤口:“上行下效,皇上忌惮东唐,朝臣自然附和,你早就明白的,何必还如此生气?” 她拉着他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 “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对朝廷抱希望了呢。”盛如娇瞥了他一眼,道,“等你坐上高位整肃朝堂上下,到时候谁的脊梁软就打碎了另换上硬气的来,一茬一茬的换了人上来,宸华国早晚会会旧貌换新颜。” 聂明哲哭笑不得:“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若让人听到脑袋还要不要了?” 盛如娇不以为意:“你还能去告发我怎么的?你这会 儿情绪好点没?若好了,就将今日的事情跟我说说。你之前不是敲打过朝臣,朝臣也都硬气了不少,怎么忽然又软了下来?” 聂明哲冷笑,提及朝堂上的事情就生气。 因着皇上的千秋就在眼前,聂明哲身为太子总领各种事情,这几日每天都上朝,尤其今日是东唐使者正式觐见景阳帝的日子。 丁越是个人精,上了朝堂就从大臣打机锋中捕捉到了宸华国朝堂上分化为两派的信息,拜见过皇帝之后,就提出了和亲的意思。 他道:“我们东唐皇帝陛下想和宸华国结秦晋之好的,三皇子素有贤名,乃是的我们皇帝陛下最心爱的儿子,久闻宸华国的贵女幼承庭训,故我们想为三皇子求娶一位宸华国贵女为侧妃。” 景阳帝疑惑:“侧妃?” “六皇子的正妃已经定了太后娘娘的侄孙女,所以只能求娶一位侧妃,不过三皇子性子最是温和不过,一定会善待宸华国的贵女。” 景阳帝有些心动,他们出一个女子就能和东唐联姻,日后若再有其他国家想对宸华国动手,也总要考虑一下东唐这座大靠山。 朝中和景阳帝一样想法的人不在 少数,靠不靠的上去试试再说啊,万一宸华国的贵女在东唐得宠,说不定还能拉一把母国。 聂明哲却是不相信,且不说东唐想求娶宸华国贵女真实目的是什么,就东唐三皇子那不受宠的,宸华国的贵女去做他的侧妃能有什么好日子? 这时,有人问丁越想要为他们三皇子求娶何人。 丁越道:“我们陛下听闻宸华国的右相宋大人治家甚严,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闺中典范,故我等想为我们三皇子求娶宋小姐。”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静了下来。 宋家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宋峋没有妾室,除了两个儿子就只有宋月白一个嫡女。 丁越要求娶宋月白为三皇子侧妃! 宋峋当即冷了脸:“承蒙东唐皇帝厚爱,小女已经和我宸华国二皇子定亲。” 丁越笑:“只是定亲而已,三皇子不会介意的。” 宋峋气急败坏,那是三皇子介意不介意的事情?宋家好好的嫡女放着正妃不做,去做什么侧妃? 侧妃,那就是妾! “无耻之尤!”只骂出这四个字,宋峋就晕了过去。 看着人被急急忙忙带去侧脸救治,丁越叹气:“右相 大人上了年纪,不知可否会耽误家国大事?如此年纪,合该回家含饴弄孙才好。” 聂明哲看了他一眼,道:“丁大人的手伸的真长,都已经干涉到宸华国内政了?怎么,东唐是想就了宸华国变成你们的附属国吗?不知这是丁大人的意思还是东唐皇帝的意思?” 丁越脸上笑意一僵,道:“下官说了,是为两国结秦晋之好,太子不要误会才好。” “东唐国最受宠的公主可以被侍女欺辱,最受宠的皇子是在冷宫长大的,你们东唐的习俗和我宸华国当真是不同,丁大人说是不是?” 虽不知道丁越为何忽然一改前几日的温和,暴露出自己原本对宸华国的蔑视,但聂明哲也不会惯着他就是了。 “至于求婚,既然是求婚,我们等自可拒绝。不要说宋小姐已经赐婚给二皇子,就算没有,她不想嫁,东唐还能强娶不成?” 丁越沉声道:“太子殿下慎言,下官可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