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愣了愣,脸上闪过迷茫,好一会儿没开口。 盛如娇暗暗攥紧了手指,却也不敢出声打扰苏恪,生怕一不小心就跟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失之交臂。 “不记得了,我不记得兄长的名字了。”苏恪摇摇头。 盛如娇急了:“怎么会不记得呢?他不是你兄长吗?” “是啊,可兄长让我忘记他的名字,他让我找娇娇。”苏恪拉住盛如娇的手欢喜道,“现在我已经找到娇娇,兄长一定十分开心。” 盛如娇心里失落,好不容易有了疑似亲生父亲的线索,现在又没了。 聂明哲不动声色的将盛如娇的手从苏恪手里扯过来,笑道:“你既已经找到了娇娇,可要去告诉你兄长一声?他若见到娇娇一定十分高兴。” 苏恪一头雾水:“兄长死了啊,我怎么带娇娇去见他?” “自然去你埋葬你兄长的地方祭拜。” 苏恪摇头:“没有,兄长葬在大海里都被鱼吃了。兄长说以后我想他了,就看看大海,没有大海看看湖水小河,什么都没有那天上的下的雨也是他。” 盛如娇愣住,随之就是酸涩难过。 现在还没确定她就是苏恪要找的娇娇,更加不能确定苏恪的 兄长就是她爹爹,可听苏恪的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扎在她心上,很疼。 见盛如娇沉默,苏恪他小声道:“娇娇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盛如娇回过神,勉强一笑:“答应的事情要做到,我们说好了哦,你以后不许乱跑,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好,我都听娇娇的。” 苏恪是真的孩子气,得了盛如娇的许诺立刻就开心起来,回到太子府和盛如娇挥挥手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站在院子门口,听到里面的人还在表摆弄秋千,盛如娇心情复杂。 “聂明哲,我知道我这样说有些荒唐,可苏恪提及他兄长的时候我会觉得十分难过……”盛如娇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她想聂明哲一定会觉得她可笑吧,因为一个认识三两天的怀疑自己的身世,进而怀疑苏恪的兄长跟自己有关系。 轻轻吐了一口气,盛如娇笑道:“很晚了,回去吧。” 她走在前面,却被聂明哲扯住了胳膊。 “不休息。” “嗯?” 聂明哲笑道:“既然存了疑惑我们就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不只今夜,不然只怕你许多天都要 辗转反侧了。” “怎么调查?苏恪自己都说不清。” “去问丁越。” 盛如娇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 丁越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两个人,一脸的黑线,他衣服都要脱了,这俩人也太不讲究! “太子和太子妃漏液来访,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聂明哲淡淡道:“丁尚书不知道我们此次来所为何事?丁尚书做了什么,我们已经心知肚明。若有什么想知道,丁尚书不妨直言是,何必如此多的戏码。” 丁越皱眉:“太子此言何意?” 他并不意外聂明哲会知道的他为三皇子求娶宋月白为侧妃的真实意图,换句话来说,若是他猜不出来,那才是让他怀疑大名鼎鼎的明哲太子只是徒有虚名。 但是聂明哲猜出来是他的事,只要没抓到证据,他是不会承认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既然来找丁尚书,那就一定是要个结果,丁尚书如此敷衍就没什么诚意。” 丁越气笑了:“我当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的意思,还请太子殿下具实以告。若是我做的我肯定承认,若不是……此处虽是宸华国,但也不是什么脏水都能泼到我头上的。” “难道你没有派人潜入太子府,意图窃取太子府机密?丁尚书也不必这样看着孤,若非孤已经拿住人,丁尚书以为孤会在此处?” 丁越眼皮跳了跳,难怪他们怎么都找不到三皇子,竟是被扣在了太子府。 之前他也猜过这个可能,可始终没发现任何线索,聂明哲和盛如娇的脸上也没露出任何异样,哪里知道他们这么能隐藏,竟然此时才拿着三皇子来跟他讲条件。 三皇子人在他手里,依照聂明哲的能耐,有的是法子证明他的身份,这不是他否认能行的。 万一他不承认,聂明哲反手将人杀了…… 三皇子虽然不得宠,可到底是皇子关系到东唐的脸面,他也不能真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