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的牙根痒痒,但此时太后已经将话撂了出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 “是臣妾的错,乍然得知皇上陷入昏迷,臣妾前去探望被太子阻拦,心急如焚,这才来找太后商议。” 林皇后还抹了一把眼睛,声音里带了哭腔。 “皇上是臣妾的依靠,臣妾真的是关心则乱,若做错了事情,还请皇上宽宥臣妾。” 林皇后起身跪下,竟是丝毫不怕在聂明哲和盛如娇面前丢脸。 对此,盛如娇表示佩服,如此能伸能屈,活该人家当皇后! 林皇后哽咽道:“如今看着皇上好起来,臣妾心里特别高兴。” 景阳帝低头看她,发现一直娇美的皇后脸上也有了皱纹,哭起来的时候眼泪会混入皱纹里,还有脂粉……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就不一样了。 林皇后还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起了变化,只想着要将自己最柔顺无辜的一面展示出来,只要皇帝心软,她就能摆脱这次的困境。 皇帝是不可能跟太后和解的,她绝对不可能和太后绑在一起沉船的。 况且刚刚太后拉她下水的时候也丝毫不见手软。 皇帝亲自将林皇后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 。 太后面色沉沉,但此时也只能笑道:“皇上何时醒过来的?怎么的刚好一些就跑来看哀家?哀家日日在这宫里待着又不会跑了,你等身子好了再过来也是可以的。” 景阳帝抬头朝着太后看过去。 盛如娇激动的想咬手指,幸好想着自己如今太子妃的身份才生生忍住了。 但她偷偷勾了勾聂明哲的手指,用眼神示意他向前看:真正的较量要开始了! 不过如今皇上大权在握,太后是必输。 她只是想看太后是如何垂死挣扎、满口胡说八道的狡辩! 聂明哲面色沉默冷淡,但手指却在盛如娇手心挠了挠以作回应:你高兴就好。 盛如娇感动于自己和聂明哲的默契。 听太后如此说,景阳帝笑了笑:“有母后日夜惦记着,朕不敢不好。幸得太子妃的好医术,朕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比从前还有康健许多。” 景阳帝说这话倒不是诓人,他面色红润、看上去比从前还年轻了几岁,丝毫看不出来前几日马上要驾崩的样子。 若不是之前亲自去看过皇帝昏迷的样子,太后都要以为皇帝是故意骗她的了。 “皇上龙体安康才是宸华国 的服气,既太子妃有功,那皇上就该赏才是。不过她如今已经贵为太子妃,皇帝再赏什么也都是有限的了,倒不如让太子妃说说想要什么赏赐的好。” 盛如娇没想到好好吃个瓜,也能被皇太后拉进瓜田里。 她心中麻麻批,想象着自己撸袖子上场。 “父皇的安危关系着社稷安稳,只要父皇能平平安安的,儿媳不需要什么赏赐。而且撇开君臣的关系,我们还是一家人,我诊治自家人难道还要什么奖赏不成?” “皇祖母这话说的多客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多贪得无厌的人……万一父皇因此怀疑了我,皇祖母可要赔我才是。” 皇太后脸色难看,现在她恨不能扒了盛如娇的皮。 若非是她,皇帝早就去见阎王了,她的处境又岂能如此艰难? 但这话当着皇帝和太子的面不能说,她只能淡淡道:“是哀家说话不妥当惹了太子妃误会,哀家在这里向太子妃赔不是了。” “皇祖母太客气了。”盛如娇笑了笑。 景阳帝也道:“母后慈爱,怎得还像一个晚辈赔不是?万一被有心人知道,真当太子妃是有多娇纵……母后素来仔细 周全,这样做的确是无心的吧?” 什么无心?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太后心里的小人儿简直要发狂,她深吸一口气:“自然,哀家喜欢太子妃,自然是盼着她万事都好的。” 景阳帝看向盛如娇,意味深长道:“你可听到了?太后是喜欢你的,日后不可随意揣测太后的意思。” “儿媳遵命。” 林皇后道:“太子妃最是乖巧懂事,本宫一直很喜欢她。” “皇后最喜欢的难道不是林青钰吗?从前还接了人到宫里住着,哦对了,林青钰幼年还被母后教养过数年,因母后喜欢,朕还特意赐了她一个郡主封号。” 太后皱眉:“她如今已经是三皇子侧妃,皇上还提她做什么?” “朕也不想提,但她到底是林